他立刻命令苟金婁往發掘的甬道位置而去,同時喝道,「你們誰敢靠近,我立馬殺了這苟公子!」
「走他們進來的那邊!」
所有人聽得瞠目結舌。
聽到一個渾身屎尿的傢伙,一臉自豪說這樣的話,趙紅星覺得這是自己這一生,遇到的最不要臉的人了。
亘古獨有的奇葩之人啊!
「你這樣的女人,簡直是姣施扥篤如水性之楊花處處飄!趙哥能看上你,那是你祖宗一百八十呆積儲的陰德,你以怨報德,知恩不報,背叛了對你這麼好的男人,你以為我看得上你么?」
他一邊繼續削髮,一邊泣聲哀嚎道,「趙哥,這是我最大的誠意了,我出家,我跳出方外,我做和尚,我入佛門清修,我再也不和你做對了!我錯了,我這真的知道錯了,我削髮為僧,永不還俗,這還不行么?」
「這麼說吧,我卑微螻蟻一隻,死了也沒啥,可只要一想到我死了,趙哥你就再也收不到死我這般又聽話有乖巧又有分量的小弟,
和-圖-書我就感覺責任重大,任是如何也不能死了。」
苟金婁如獲大赦,痛苦流涕,「趙哥,你就是我親哥啊,你終於知道我對你的作用了!我跟你走,做你人質,放心吧,有小弟在,誰也不敢為難你!我還會替你瞞著,沒有人知道是你趙紅星的,畢竟誰也看不到你的真容。」
苟金婁一聽,以為他要下死手了,頓時駭得又是大呼出聲,「趙哥趙哥,饒命啊……你還是信不過我是吧?行,我發誓,我和映月再無半點瓜葛,我……」
苟金婁洋洋自得道,「趙哥,有啥羞恥的呢,所謂好死不若賴活,傻子都知道死了啥都沒了,活著一切還有希望,況且是被趙哥這樣的英雄豪傑折磨,這太值得我自豪了,天下又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榮幸呢?」
來得正是安保禁衛,在那裡大喊,「你們誰也不許走,都給我留下!」
映月這才閉嘴了。
苟金婁慌得一比,「映月,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這hetubook•com.com時候還這樣傷害那麼愛你的趙哥,你這不是存心要我死么?他連結晶和符籙都給了你了,他愛你對你又有再造之恩,你合該以身相許明白吧!你刺|激趙哥,他就會殺我,我死了,你整個武家都要為之殉葬,你是拎不清么,你是非要你我兩家大起干戈么?」
「就沖你如此不識大體,沒半點女人該有的賢淑氣質,我告訴你宋映月,你就是洗乾淨了在我床榻橫陳,我也不會上你,更別說我練得純陽玄功不能近女色了,我娶你就是給我趙哥看著你,免得你受不住跟別人亂搞男女關係!既然趙哥在這裏了,那你就應該乖乖從了他,給他暖被窩!」
甚至這世上,再沒其他人能遇到這樣的人和事情了。
真是每次遇上苟金婁,都要刷新他對無恥無下限這兩個詞語的認知啊。
這女人到底什麼邏輯啊!
苟金婁立刻就過去了。
映月直接將銀牙咬得咯咯直響。她快氣炸了。
映月怒道,「趙紅星,你易容m.hetubook•com•com
成這德行……居然潛伏進來了?可你手段太下作了吧,將高風亮節的我未婚妻弄得一身污穢,還用了何種妖術,弄得他精神失常,要和我掰扯清楚?你就這麼下作么?武家和青城山和睦,是天下大勢所趨,你非要破壞我們兩家聯盟,這是說,你是真的墜魔么?」
獨此一份啊!
這樣又怪罪到自己頭上來了?
趙紅星嘆了口氣,「什麼都被你們說完了,什麼目的企圖和道理都是你們的。映月我早不稀罕你了,今天苟金婁我也不殺了,你們腦子呢,要是你們沒到,我還可能殺了他,可現在……我傻么,我殺了他你們豈不一擁而上?」
趙紅星道,「這鬧劇差不多了,到此為止吧!」
那些人自然不敢靠近。
此刻他憤怒到了極致,忍住惡臭,竄過去,揪住了苟金婁的頭髮,佩劍到了他頸脖之上。
算是對著苟公子有了最真切的認知。
他一急眼,頓時手中的劍落在了頭上,忽呼的一下,將自己頭髮連帶頭皮都和*圖*書去了一大片。
趙紅星嘆息道,「苟金婁,看你我之間還沒完啊,你仗著恬不知恥的厚臉皮,居然又保住性命了。不過你怎麼絲毫沒遲疑就如此無下限,你是真的半點羞恥心都沒有么?」
趙紅星聽得又好氣又好笑,「映月,要點臉吧,你覺得我非你不可?好歹我給了你黑晶,要說你我之間真有虧欠,那也是你和你武家欠我和我趙家的,你這樣說我合適么?我需要對他動什麼手腳么,我只想殺他,明白不!」
趙紅星暗暗罵了一聲娘,心說到底自己和苟金婁的仇大了去了,否則也不會因此耽擱了。
突然瞥見那裡人影一閃,竟是突兀多了數道身影。
這時候映月再次忍不住發話了,「趙紅星,你就有這麼愛我么,為了得到我,不惜這樣針對苟公子,甚至逼得他削髮為僧?即便如此,你還不打算放過他?夠了,他死了,濛城也就亂了,武家落不著好,你又能撈到什麼好處呢?」
苟金婁居然還笑得出來,還一臉自豪的表情,道,和圖書「趙哥見笑了,你可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看不起我,事實上,你只會因此更加看重我,覺得我苟金婁是個人物,畢竟天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我這樣的能屈能伸呢?」
趙紅星正要往回溯陣紋位置而去。
又沖映月大喝,「映月,你還杵著幹嘛,還不趕緊回到英明神武的趙哥身邊?都是你,害得我和趙哥反目成仇,從此以後你還是趙哥未婚妻,和我苟金婁徹底沒有關係了!」
他喝道,「苟金婁,支棱起你的軟蝦腿,起來了,我就姑且再忍一忍你的惡臭,勞煩你作為人質跟我走了。」
就應該聽南忘忠告,一旦得手,飄然遠引,現在事情要大條了。
幸好現在另外一邊還有條發掘出來的道路。
苟金婁叱道,「映月,你個小賤人,還在嗶嗶嘩嘩給我拉仇恨!你以為你白玫子手下賤婢生下來的血脈就高貴了了?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趙哥?我名門正派青城山入世的首席大師兄,也只是趙哥手下一條溫順的狗,你丫都什麼糟心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