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痒痒的湊在他耳畔,並輕聲恨恨道,「趙紅星啊趙紅星,拒我千里之外,卻被人一再折騰,不下二三十次,值當么?」
趙紅星道,「你既然知道毒倀的可怕,以及規避之法,那麼你就應該知道,將法門告訴我,讓我塗染上那種香草熏香。足見你其實想我死。」
趙紅星道,「我想了又想,我覺得你不像是映月的母親,不然你何須對映月那般上心?你對她可是觀察入微啊。而且吧,你留在城中,或許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是因為,武氏兄弟和池誠,壓根不會找你。」
女子幽幽道。
趙紅星將信將疑,「那現在呢?你試探出來了?」
趙紅星不屑冷笑,「你連這些毒倀都不怕,他們甚至都沒攻擊你,你故意躲不過的吧?」
第二灧說著,「當初我將他以迷|葯蒙倒了,讓五個毒倀將他手足還有腦袋撕開,但他似乎控制了最大的毒倀,沒擰掉他腦袋,還將他和*圖*書身體帶走了。但毒倀肯定離不開這一帶,我便希望讓你幫著試探試探他蹤跡。」
女子道,「當然是……」
趙紅星顏色柔和下來,「走吧,一邊走一邊告訴我那青銅棺里到底有著什麼。」
此刻天色漸亮,女子恢復了好些,也益發容光煥發。
趙紅星沉了一默,又問,「你為何將我騙入大墓?」
第二灧道,「我對你能有什麼陰謀?」
趙紅星道,「我覺得我好到不得了,我確信只要你不繼續算計我,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是我又如何?」第三灧道。
他俯下身子去,給她吸出金針,並且包紮。
「不過好像我白擔心了,你本領卓爾,壓根不需要我多管閑事呢。」
女子說道,「是又怎麼樣?如此羞辱的事情,難道我要直接告訴你,我是一個邪僧關起來玩弄的女奴?這妨礙白玫子要殺我了?你要知道,白玫子可是篤定認為是我們姐妹害了她。事實上和*圖*書
你也看到了,我們也是受害者,甚至我們受的折磨痛苦,遠在她白玫子之上。」
趙紅星一愣,似乎明白過來,「難道那些毒倀手裡攥著的四肢骨槌,赫然便是那苦行僧的四肢?」
第二灧說道,「有什麼好笑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苦行僧就是刀槍不入的金剛鐵人了么?我當初逃出來之前,就對苦行僧下手報復了,我佯裝順從,又設計將他五馬分屍,可惜他四肢被拉斷,可腦袋和身子還連著,居然還頑強活著,我覺得不能便宜了他……」
說到這裏,她臉上露出怨毒和瘋狂的神色,「我不能讓他爽快死了,於是決定將他做為人彘!結果我瓮子還沒找來,他的身子就不翼而飛了,我總覺得他一定還活著,肯定躲在大墓某處,這也是我很篤定他沒舍利子傳世的原因,他身體,四肢,都在大墓中,何來的舍利子呢……所以我才希望讓你來試探他底細。」
第二灧怒道,「我若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想你死,為什麼跟下來,剛才還想出手救你?」
第二灧道,「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實情吧,除了想破壞白玫子的陰謀,我還想對苦行僧下手報復!所以我不給你熏香,就想讓你來試探他行蹤。」
趙紅星嗤笑道,「拉倒吧,他如此折磨淫弄你,他真在這裏,你哪裡還敢進來?」
趙紅星道,「或許你其他什麼目的還沒達成,你還不想我死?」
趙紅星不覺心頭有些亂蓬蓬的跳了起來,哼道,「其實我現在記得了,我一早見過你!化作老太婆,跟著若若一起到我金浩的那人,就是你吧?我總能感覺你眼神很熟稔,琢磨良久,我才終於想起來了。」
趙紅星道,「那她是怎麼死的?」
她清脆柳腰挨靠過來,花容嬌羞,「良辰美景,我們還是找個小樹林,好生風流快活一番吧,否則真要讓白玫子繼續折騰你,你我都遲早死翹翹。」
但見她秋水為梨雲化骨,穿得和_圖_書
錦裝綉裹,玉映金圍,加上肋下新添的桃梅秀色,平添風情。
「果然瞞不過你。」
趙紅星道,「這一點我倒是認可。但我絕不信,你讓我入好望寺,是為了幫我擺脫白玫子的奴印控制,我屢屢中招,足以說明……要麼是白玫子得逞了,要麼是我落入了你的某個陰謀之中。」
趙紅星嗅了嗅,還真在她身上嗅到了濃郁的芳草熏香。
趙紅星道,「你當然明白。因為你不是第三灧,你應該是第二灧吧。武氏兄弟很篤定第三灧在池誠身邊,才不追查你的。」
第三灧冷冷道,「你覺得為何?我騙誰了我?你仍是信不過我么?錯非是我,你早就被白玫子吸得精盡人亡了。正是大墓的特殊塗層,阻隔了她和你身上奴印之間的聯繫。」
第三灧直接坐了下去,捂著肋下,嚶嚶的抽泣起來,「為了救你,卻被你傷成這樣子,我怎麼走?你說,我該怎麼走?」
第三灧啐道,「你豬啊,你嗅不到么?我身上有淡淡www•hetubook.com•com
的芳草熏香,他們嗅到了就不會攻擊我了……畢竟被囚禁過,我還是對他們有所了解的,我是想以羸弱之身護住你,可惜你狗咬呂洞賓……」
「沒錯。」
第三灧道,「我聽不懂你的什麼意思。」
她眼裡燃著火,委屈和憤怒糅融的怒之炎,看著男人。
第二灧道,「他當然還活著,我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可我卻找不到。眼看著你掉了下來,我便跟了下來……但他雖然活著,也只有一個腦袋和半截身子,遠不如白玫子的威脅來得大……」
趙紅星默不作聲,給她包紮完畢,扶著她,「走吧。」
趙紅星道,「她當然沒有死,只因為你們姐妹,妹妹被武氏兄弟拿去褻玩與做實驗專研,而姐姐,則給了苦行僧困在好望寺淫弄,否則你不會對苦行僧那麼怨恨!」
女子神色微變,又迅速恢復自如,「你想多了,我姐早就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
她突然頓住,冷笑道,「你如此懷疑我,我為什麼要什麼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