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仍是不能將這纏人的小掛件給摘掉。
麗女皇道,「無礙,覺遠先知早就說過,圖騰像一旦立起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讓紅袖,黑蝎和青鱗來見我!」她吩咐。
這樣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個人還是貓了。
看著它莫名有些心頭觸動。
青鱗說道,「要是蒼狼和麻衣也在,該多好啊,那麼相國為首的大臣們,一定不敢如此囂張!」
他突然看到自己迅速由一個人,縮小,變化,最後就成了一個沒幾斤幾兩的小不點。
這這這,孤堂堂一國君王,竟被一隻喵給睡了?
最後的記憶,就是被那個麗女皇溫軟的手抱著。
女皇走下高長石階台。
出到外頭,他有些震驚,這麼大一個地方,竟然一個人影也沒有。
是否覺遠先知的話真的那麼靈驗?
她走出門去。
紅袖道,「非常詭異,聯軍使者忌憚北邊風暴海,也不敢走聖原內海邊上的平原,是走聖原西北高原而來的,可他們和圖書的蹤跡,只到了遊牧區就斷了。跟憑空消失了一般。屬下猜測,可能是相國那邊知道了些什麼,被南聖國安插高地的高手給幹掉了。」
湊過去一看,她還能在他手上看到自己便服上留下的些許衣物留下的細絨。
「水,渴……」
青鱗道,「但願吧,不過光是寄望它,也有些太虛渺了。對了。臣聽說,龍武將軍已經應|召回朝,陛下是要做決定嗎?」
貓變男人,確實十分魔幻。
他有些不知所措,這寬大的床,綿柔的被褥,就連床幃,也是各種珍稀材料打造的,整個房間,大到離譜,如此金碧輝煌。
本要醒來的男人,喝了水,似乎滿足了需求,翻了個身,竟又是呼呼大睡。
她們拿眼角餘光往女皇床榻瞥。
男人又用極為富含磁性的聲音呢喃了一聲。
看這個酣睡男人那冷傲的面廓,心頭念頭竟一閃而過,她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沒為難他了。
看了看身上。
日以繼夜,
www.hetubook.com.com夜盡天明,循環不休。
就任由它吊著,親自將渾身是毒的鮫女送入打牢,吩咐御醫救人,然後回到寢宮。
不知道為何,女皇突然轉過身去,拿起了杯子,倒了水,用勺子,小心翼翼給他喂上。
外面小聲議論的宮娥,聽到動靜早就噤若寒蟬了。
燙……臉極燙……
垂下床幃,施加結界神通,她心頭才泛起了另外一個念頭。
女皇扯過被褥,給他蓋上。
但這宮殿級別的寢室,處處都是清心凝神的藥物氣息,從而讓這一縷神識給苟住了。
現在她忽然覺得,被漫長時光整得麻木的身子,忽滿盈著幹勁。
青鱗道,「他就那樣,冒冒失失,不過擔心也輪不到我擔心,而且擔心也是白擔心。」
女皇不在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膽敢滯留她的寢宮。
麗女皇道,「是孤太累了。要找個人分攤分攤。」
床榻上有結界。
記憶是如此含混。
由這淡淡的幽藍色,她和*圖*書似乎有些明白了。
兩人領命而去。
青鱗秀眸有喜色隱而沒,嘴裏卻道,「陛下嫌棄臣辦事不力?」
宮人退走。
青鱗焦慮道,「朝議上的事情,青鱗聽到了。他們如此逼迫陛下,太可恨了!陛下可想到對策了?」
趙紅星醒來的時候,,「嗯……喵……」
但根本攔不住,真的攔不住,他身子一竄,就離開這個奇大無比的床榻。
甚至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裏。
只是那裡狀如煉獄。
自然除了床幃,什麼都沒看到。
不得不說,這一縷魂念,被貓魂給反噬到近乎沉底沉眠的境地。
最後麗女皇看著青鱗,「那人還是找不到嗎,傳訊里不是說人就在我東來島?」
身上的那種幽藍之色,竟是那麼孤獨又那麼的驕傲!
和自己多麼像啊!
她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這個人的容貌,是如此清晰鐫刻腦海,分明不像自己潛意識中神秘空間之上那個人。
往日冷清的寢宮,今天雖也還是舉目無人,卻又似乎和-圖-書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緩緩轉過身子,她看到石階台兩側,青郁的幾個花圃,忽有一朵桃花在晨風之中怒綻!
他心底只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我的名字是趙紅星!」
他能記得隱約記得自己從作為一隻黑貓,被賣進相國府,到現在的經歷。
毛茸茸就是個貓,淡淡的幽藍色毛髮。
麗女皇道,「我以為你會先關心他身體,關心他丟了一手,能不能迅速好起來。」
隱隱記得,自己彷彿又是一縷魂念,來自高高在上的一個神秘空間。
她走進麗部內殿,恍惚間總覺得今天心情有些不一樣。
麗女皇道,「休要自責,這不怪你。」
「也罷,睡得如此坦蕩,如何會是相國姦細?就當是憐惜自己養的一隻阿貓阿狗吧。反正就是自己帶回來的。」
真是個可憐的小可愛呢。
「喵男?」
麗女皇道,「盼不來就算了,那你就去盯著相府,看看他們養那麼多阿貓阿狗,暗地裡到底搗鼓什麼。難道他們真以為招幾個妖靈族https://m•hetubook•com•com
,就能對陣法造成衝擊?」
又吩咐道,「黑蝎,你去盯著金家那些人。我聽說那金大牛病得不行了,那個暗裡和他配合的修羅刀也沒了,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招惹那毒女了。他們一直做相國犬馬,最近肯定物色新的人選,因為接駁有隔,行動上難免有破綻。」
麗女皇道,「你去庫里挑些祛毒的藥物給他送去吧。你去照顧他,這些天有空就幫我籌備下瑣碎的事情,別往外跑了。」
「紅袖,上次讓你調查中部聯軍侍者下落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一縷魂念從瞬移的混沌之中逐漸清晰。
立刻有太監應聲而去。
好些時候,她早分不清楚,這一日和那一日的交替之間,日子到底有些什麼不一樣。
放下杯子時候,她一瞥鏡子,發現自己竟玉頰霞飛,緋色嚓嚓直燒到頸脖上去。
她一看時間都是凌晨二時,無奈選擇和衣而眠。放任自己一隻藕臂給它緊緊抱著。
青鱗低下頭,赧然道,「女皇陛下,對不起,都是青鱗辦事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