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點頭,然後他看著高光道:「現在的問題是,你打算一勞永逸的幹掉我,還是真打算讓我離開呢,坦白說,留著我總是個威脅,我死了,你就再也不必擔心我會有什麼威脅了。」
真正的考驗應該在老白離開之後,可是高光提心弔膽的過了很久,也沒有迎來他擔心的情況。
高光點頭,但他隨即道:「怎麼做?」
高光毫不遲疑的道:「要殺你滅口早就辦了,怎麼會留你到現在,還有,不是讓你離開,而是帶你離開。」
「死不了,過來。」
說完,三號放下了護照,很認真的看著高光和奧托道:「我該把你們兩個誰當成四號呢?」
高光不由緊張道:「你跟尤里說什麼了嗎?」
高光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想啊,可是狗急跳牆……呸,可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不可能束手待斃。」
「俄國人的東西有點差勁啊。」
「最大的可能是冷處理,不把這件事公開,但是針對你的追捕一刻都不會放鬆,從和-圖-書現在開始,你會懷念能夠一覺睡到天亮的時光,你……」
但是怎麼可能呢。
這批護照里壓根沒有黃種人,所以,高光只能偽裝成白人了,但這個護照里的人體重一百五十磅,算是勉強和高光相似的了。
對著高光說完,奧托看向了三號,然後他呼了口氣,道:「你自己搞定自己。」
簡很是深沉的道:「好消息是老白決定冷處理這件事,特勤局沒有把老白遇險的事情公布出去,至少目前還沒有,也沒有向警方和FBI通報消息,國土安全局也沒有收到任何通報。」
三號翻看著護照,淡淡的道:「我在CIA過得還挺舒服,但是突然被人帶走,然後開始折磨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然後我見到了尤里,唔,我就知道事情真的麻煩了。」
沒有新聞,就不說轟動性的大海嘯了,就連小小的浪花都沒有翻起來。
「老師,你覺得老白會怎樣處理?」
高光皺眉道:「很和圖書難解釋啊,總的來說,就是美國老大換人了,然後引起了連鎖反應,尤里投靠了亨特,然後他把你從CIA要了過去,就這樣。」
「製作一個硅膠頭套,雙手指紋也做成假的,然後搭乘商業航班先到英國,CIA的人會幫你的,到達英國之後再想下一個目的地,現在主要的是離開再說。」
已經有了成熟的預案,不是奧托自己制定的,而是簡和湯姆商議后,根據CIA現在能做到的程度來安排逃離計劃。
在一個柜子里,放著厚厚的一摞護照,起碼得有二十多份,而每一份護照都附帶著十個指紋套膜,放著人物說明,放著變成另外一個人所需的全部資料。
三號看起來很虛弱,他腳步蹣跚的走到桌旁,拿起了那些散落的護照開始翻開。
三號腳步蹣跚的走到了一邊,然後他到了鋪著一層單子防塵的床上,把單子一掀,往床上一躺,不超十秒鐘就沒了任何聲息。
「我又沒有指責你。」
奧托在飛hetubook.com•com快的翻看著護照的資料,當然,不止是護照,還的有駕照或者社會保障卡一類的證件,可是高光既然要逃離美國,那現在要看的當然是護照為主。
奧托沒有回答高光的問題,他只是嘆聲道:「對付瘋子就要用另一個瘋子,唔,瘋子安迪,真的是個好人選啊。」
「現在可以和我說一下發生了什麼嗎?」
停頓了片刻,奧托繼續道:「少則四年,多則八年,如果你沒死的話,那麼你大概率是在恐懼中度過了,這就是你和老白開戰的後果。」
高光忍不住道:「瘋子安迪?什麼人?」
奧托毫不遲疑的讓三號去睡覺,然後他對著高光道:「我們來化妝,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帶著妝做所有的事。」
安全屋沒有電影里演的那麼炫酷,但是安全屋的細節絕對比電影里演的要好很多很多。
奧托拿起了一本護照,他看了看註釋上的資料,再看了看高光,點頭道:「就這個了。」
「好,你去睡吧。」
「當然和*圖*書
說了,只不過肯定是毫無意義的廢話和假話,當然,尤里也不會信。」
安全屋還是很寬敞的,裏面武器不算多,但是化妝用的東西真的不少,而這個時候,奧托首先關注的就是那些化妝品了。
奧托的手停頓了一下。
「壞消息是老白真的很生氣,昆汀布朗開始召集軍方退役的精英部隊,但是老白很可能有個單獨的領隊人選,我得到了消息,被關押在FBI黑獄里的瘋子安迪被人提出去了,就在今夜,我必須把瘋子安迪和老白聯繫在一起,因為如果是我要對付小奧托,那我沒有比瘋子安迪更好的人選了。」
奧托已經開始把染髮劑往高光頭上抹了,與此同時,他淡淡道:「有好消息就有壞消息,壞消息是什麼?」
「喬治·史密斯,四十二歲,英國籍,威爾士人,威爾士口音……」
高光指向了奧托,奧托指向了高光,然後奧托很直接的道:「他,當然是他。」
奧托嘆了口氣,道:「忽略口音吧,這是間諜暴露后逃離和圖書的偽裝要求,你達不到。」
高光有些擔憂的道:「不會死了吧?」
電話是簡打來的,奧托接通了電話,順手按了外放,道:「親愛的,怎麼樣了。」
三號停止了翻動護照的動作,他拿起了一本護照,道:「七十歲,有些年輕,但是還好。」
這時候,放在化妝桌上的電話響了。
三號笑了笑,突然打了個哈欠道:「我大約六十個小時沒睡覺了,現在的我處在隨時猝死的邊緣,所以我得睡一覺了,我很餓,但我現在沒辦法吃東西了,我要睡覺,醒過來之後再吃東西,吃完東西化妝,化妝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高光看了看,護照的照片上是一個白人,四十來歲,英國籍,如果非要說他和這個護照里的人有什麼相似之處,那就只有個頭了。
就像一個理髮師一樣,讓高光坐在了一面化妝鏡前,還讓他披上了一塊圍布,然後奧托開始熟門熟路的調試起染髮劑了。
沒有全城封鎖,更沒有全城搜捕,就好像老白真的打落牙齒和血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