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況且我如果沒看錯的話,這間房子其實不是你兒子的房間吧?」
「淺野寧子是來自東瀛日本的一位女性,聽說是因為受難才流落至此的。」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村子里開始莫名其妙的死人,而且死的都是女性……」
赤狐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別的不敢保證,但賴以生存的魅惑與逃命之術她還是非常有信心的。
「只是令我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人面瘡被封印之後,第二隻人面瘡居然出現了。」
毫不誇張的自誇一句,赤狐覺得就算是一般的修行者,都不一定能夠擺脫自己魅惑之術的控制。
或者更確切的說,這間房子不單單隻是何欽鋒一個人的房間。
畢竟普通的凡人可不是慧寂、裴文德那樣的怪胎,根本無法抵禦狐妖鬼怪的魅惑之術。
因為他知道裴文德都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會追查到底的。
「我們當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那位無名hetubook.com.com法師幫助下將其封印。」
面目獃滯的農夫輕聲的說著,受制於魅惑之術的他幾乎毫無保留的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不過事情並非像小法師想象中的一樣,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這家農戶原本的主人則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連帶著他的妻兒老小亦十分恭敬的在外面看守著。
因為如果人面瘡真的會傳染的話,稍有不慎就會是一場村毀人亡的危機。
按照一般的流程,法師們在給何欽鋒驅完邪之後,他們的任務其實就已經完成了。
「小法師所言甚是。」
微微眯起雙眼,赤狐並沒有打斷農夫的講述,而是牢牢記下了「淺野寧子」這個明顯不是唐朝人的名字。
「於是村裡的老人便說,這絕對不可能是人類做出的事情,而是有邪祟潛伏進了我們的村子。」
裴文德不否認這個時代有很多男性也用這玩意兒。
事實上,這也是何員外一www.hetubook.com.com家直到最後實在是沒辦法的情況下,才讓何管家上山去同慶寺求助的原因。
裴文德可不是空口說白話,早在剛開始一進入這間房子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間房子不可能是何欽鋒的房間的事實。
「眼睛、鼻子、舌頭、耳朵、麵皮、甚至頭骨……」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就是被魅惑之術精神控制也無法擺脫的恐懼,可見當初的人面瘡給他留下了何等恐怖的印象。
「第一個中邪的人是何欽鋒的妻子——淺野寧子。」
「如果小法師真的想見凝兒的話,我帶你去見她就是了。」
無論這次下山的是誰,都絕對不可能放過造成這次中邪事件的「源頭」。
估計也就攝於何員外的威信和威脅,村民們才沒有像對付淺野寧子一樣對付何欽鋒。
被赤狐這麼一打斷,精神受控的農戶頓時面露惶恐的繼續往下解釋道。
何家堡外,某間農戶的家中。
「被封印的第一隻人面瘡和圖書
、或者說那位被稱為『淺野寧子』東瀛女子,她最後怎麼樣了?」
猶豫了半天,何員外終究還是開口說了實話。
「首先死亡的只是一些村外的流民,然後是偶爾途經這裏的游商家眷,最後甚至就連我們何家堡的人都開始死亡了……」
「我知道我這麼做可能有些多管閑事……」
如此一來,赤狐似乎也能明白為什麼自己一行當初進村的時候,村民們會流露出恐懼的表情了。
「說重點,淺野寧子她是怎麼中邪的。」
此前被裴文德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赤狐,此刻正安穩的坐在這家農戶的家中。
言辭中,農夫流露出了罕見的恐懼。
……
可結合何欽鋒哪怕中邪也依舊念念不忘的「凝兒」,他幾乎能肯定何家還有一名未出現的女性成員。
「你說,何欽鋒不是第一個『中邪』的人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些人的死相極其凄慘,每一位死者都會丟失自己的一部分五官。」
憤恨著是因為正是由於淺野寧子https://m.hetubook.com.com的到來,才打破了何家堡原本的寧靜,讓邪祟出現在了村鎮之中。
神色略顯頹然的何員外望了一眼屋內的兒子,這才十分鄭重地向裴文德說道。
「根據一位路過的無名法師的說法,這是一種寄生在人體身上的特殊鬼怪。」
「身為唯一的外人,淺野寧子第一個成為了懷疑對象。」
羡慕是因為淺野寧子的確很漂亮,何欽鋒那小子是走了何等的狗屎運,才能夠迎娶如此美貌的女子為妻。
那位女性成員大概率可能就是何欽鋒的妻子,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之一。
說到這裏的時候,哪怕是被魅惑之術控制著的農夫,語氣中也透露出了罕見的羡慕與憤恨。
奈何裴文德並不是一般的法師,同慶寺也從來都不是什麼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盈利機構。
「平日里它們會隱藏在宿主的身上,然後一到夜晚就會悄悄溜出來殺人,並且掠奪那些被殺者的一部分五官,讓自己變得更加漂亮和美麗。」
對於精通魅惑之術的赤狐來hetubook.com.com說,魅惑幾個凡人根本就不在話下。
赤狐並不想知道一個農戶的心理歷程,她更關心的是淺野寧子是什麼時候中邪的,又是怎樣中邪的。
「然後根據我們隨後的調查發現,淺野寧子的確帶來了邪祟——人面瘡……」
相較之下,一心一意護著自己兒子的何員外,不管站在哪個角度都是村民們眼中當之無愧的「大惡人」。
「在被何家救治之後,她就與何欽鋒互生情愫,然後成為了何家的媳婦。」
「是的,何欽鋒並不是第一個中邪的人……」
頗為驚訝的看著自己眼前的農夫,原本並不抱太大希望的赤狐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聞言,哪怕沒有經歷過那一幕的赤狐也明白,這第二隻人面瘡毫無疑問是指的何欽鋒。
「她是怎麼中邪的,我並不知道。」
那些被收拾過但卻仍舊保留的梳妝台與胭脂水粉,明顯屬於女性才能用到的東西。
「但我想你既然同意讓何管家上同慶寺,那肯定就已經做好了這種心理準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