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面，李嫣然也是想藉助這個神秘妖怪組織的力量，助慧寂一臂之力。
才剛剛離開武林水沒多久的赤煌自然也聽到了那聲龍吟，同為「四靈」之一的她甚至比外人更加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痛苦。
以及他最後究竟會有怎樣的下場？
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李嫣然，莫名覺得對方似乎有些「幼稚」的赤煌突然開口問道。
那些加入杞王陣營的走到修士們中間，必然有李嫣然的耳目。
赤煌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在一陣痛苦的哀嚎之後，大半個長安城都聽到了那聲來自於雲層之上的龍吟。
「玄絕已經過去了嗎？」
第一時間便想到不久前在府邸碰頭的那些左道修士，赤煌覺得自己猜的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那些雄性生物，果然一個個都是衝動的莽夫。」
「李嫣然，或許你並不清楚……「
自從李嫣然在長沙郡幫助了裴文德一次，她的身份就暴露在了裴慧的眼裡。
儘和*圖*書管李嫣然從沒說過自己加入組織的真正目的，可身為「四靈」中唯一的智囊，赤煌自然不可能忽略對方的種種異常表現。
「說起來，你怎麼沒有跟過去？」
赤煌奇怪的是，對方為什麼能夠這麼及時的在這個節點上出現，就好像她對自己的計劃與行蹤了如指掌一樣。
【是因為那位當世明王？還是那條青蛇？】
腦海中的種種念頭閃瞬即逝，赤煌最終把目光鎖定在了那條還在與武林水戰鬥的蛇妖身上。
【那麼問題來了，是誰向她透露我這邊的信息的呢？】
悄然出現在赤煌的身後，長沙郡李家的現任家主——李嫣然點頭肯定了赤煌的說法。
沉默的看了一眼赤煌，李嫣然隱約感覺到對方好像是在……笑？
因為如今的李嫣然並非以李家家主的身份出現在長安的，而是以同為「四靈」之一的「白虎使」的身份現身的。
事實上，李嫣然能夠以人類之身加入m.hｅtｕbooｋ.coｍ.cｏｍ這個滿是妖怪的組織，甚至還繼承了「四象白虎」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個難以復刻奇迹。
「我們自稱『天眾』，便是為了警告那群以『欽天』為名的走狗！」
反正「四靈」的位置又不是沒有變動過，死了一個武林水，還有千千萬萬個「武林水」等著上位。
李嫣然之所以接受裴慧的邀請，一方面固然得歸結于「她是裴文德姐姐」的這重身份。
於是短暫的沉默之後，不清楚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的李嫣然選擇了點頭。
赤煌可沒忘記李嫣然是怎麼加入組織的。
「我只是覺得，比起搶奪羅浮道盤，你這邊可能更需要我的幫助。」
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便是，有人向李嫣然泄露了自己的行蹤與計劃。
畢竟不是誰都能夠有一位「山君」父親，更不是誰都能夠培養出五位擁有「神格」的瘟神小鬼。
只可惜，她現在面對的是「四靈」中唯一的智囊——赤煌自ｍ.hｅtuboｏk•ｃom•cｏm然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了對方的說辭。
「所以就算今天武林水死在了這裏，組織內亦不會有任何人為其哀鳴、復讎的。」
就算對方繼承了「四象青龍」之位、走上了香火神道之路，那也是一個隨時有可能背叛組織的二五仔。
「當然可以。」
「……」
況且赤煌給武林水的任務就是在長安鬧事，以吸引欽天監的注意力。
抬頭仰望蒼穹，赤煌彷彿看到了那場發生在雲層之上的戰鬥，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一旦那條蛇妖稍露敗跡、或者自己表現出想要插手這場戰鬥的想法，繼承了「白虎」之位的她一定會出手干涉的。
【可惜她唯一猜錯的便是，我並不打算干涉這場戰鬥。】
「昂！」
當初在長沙郡的時候，幫助裴文德找到尊上的藏匿之地，本身就從側面說明她與裴文德之間關係匪淺。
比起自己這邊正在執行的任務，李嫣然現在明明應該跟在玄絕身邊才https://m.hetubook.com.com對。
甚至是大胆一點猜想，就連自己加入杞王陣營都是另有目的的，那麼那些左道修士中有多少是別的勢力的耳目就可想而知了。
而在自身徹底斬斷與塗山氏的因果后，裴慧更是不計前嫌，親自邀請這位與自己有著相似遭遇女子加入自己的組織。
【是它們中的誰嗎？】
再加上慧寂和尚與裴文德之間的師兄弟關係，李嫣然分明就是過來監視自己的。
深深的凝視著李炎嫣然一眼，赤煌隨即便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天空中的戰場。
當然了，對於李嫣然來說，她並不在意這麼多。
或者更確切的來說，李嫣然想要搶奪、破壞那尊羅浮道盤，進而釋放被囚禁在大明宮中的慧寂和尚。
站在赤煌的立場上，她根本就不認為武林水是自己的同伴。
有那五隻瘟神小鬼的幫助，李嫣然能夠找到自己並不奇怪。
「因為從那傢伙欺師犯上、殺死『西湖龍君』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已經不屬於他自己了。和-圖-書」
那麼關於武林水究竟怎麼鬧事？
微微眯起雙眼，李嫣然用自己一貫的平靜語氣說道。
而在李嫣然的身後，五位滿臉好奇的孩童正打量著附近熱鬧的人群，一副躍躍欲試、想要加入其中的樣子。
「李嫣然，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吧？」
一點都不奇怪李嫣然的出現，赤煌只是略顯無奈的追問了一句。
相較之下，就算是李嫣然這種另有目的、甚至不是妖怪的存在，都比武林水更加值得信任。
「組織誕生的初衷，僅僅只是那些被玄絕、尊上賜予了秘法的妖怪們自發組建起來的，用於對抗欽天監絞殺的自衛組織。」
「或者更確切的說，尊上和玄絕從沒想過弄出一個具有凝聚力、執行力的團體……」
按照赤煌的推測，李嫣然會主動來到長安，其目的大概率是為了那尊利用大唐國運煉製出來的「羅浮道盤」。
「的確如此，就連玄絕那種級別的存在也不例外。」
「但其實組織內成員的關係，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