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龍游湖了!」
聽著土地公的描述,裴文德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縷靈光。
除了信仰方面的傾向之外,恐怕也是想把這裏當做一個新的「景點」經營。
翻修古遺迹,並且將之大勢宣傳為新的旅遊景點,這在二十一世紀早就是個被人玩爛了的點子。
能夠讓一個地區以自己命名,且在死亡數百年後依舊保持著信仰,那條真龍曾經的威勢可想而知。
除去時代的局限性,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其實和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沒什麼區別。
不然為何張元澤的那些前任們都知曉這間寺廟的存在,卻始終沒有一個人動過和他一樣的念頭呢?
哪怕經過張元澤的修繕和整理,仍然有不少的植被野蠻的生長著,與那破敗的建築**相呼應。
而在這主體之外,還有佛塔、壁雕、洞窟、亭台蜿蜒其中,將主體的建築群拱衛了起來。
「兩年前?某位緝妖師?」
然而聽到裴文德的感嘆,www.hetubook.com•com土地公卻突然插話笑道。
直至小船徹底駛入湖心區,一個半人工的湖泊才一點點的出現在了裴文德的視野之中。
「等等,你說的那條真龍該不會是一位龍女吧?」
「龍游湖的真龍是被祂庇護的生靈殺死的,所以才會在死後有著如此恐怖的怨念。」
「的確如此,尊者是如何知曉的?」
先是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土地公隨即面色一正的繼續說道。
「『鎖龍井』之事可是記載在當地的縣誌上的,身為一方刺史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並沒有在意那些生活在這裏的居民,只見土地公一邊指揮著黃鼠狼們划船,一邊低聲向裴文德和小青解釋道。
「只是自從真龍隕落之後,除了生活在這裏、並且依舊信仰著祂的百姓之外,已經很少有人怎麼稱呼這片湖泊了。」
「以小老兒的推測,之後刺史突然被人蠱惑,打算在真龍遺骸上修建河神廟和_圖_書,很有可能也是受到真龍怨念影響所致。」
略顯驚詫的瞥了土地公一眼,裴文德不禁開口問道。
裴文德的話音未落,土地公就立馬面露驚疑之色。
與小青不同,裴文德則是一臉驚嘆地望著這片巨大的湖泊。
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細節全盤托出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畢竟唐朝可能什麼都缺,卻唯獨不可能缺少那些喜歡遊覽名勝古迹,在各地留下自己筆墨的詩人。
忍不住眨了眨眼皮,裴文德突然很想知道這小老頭到底還有多少「細節」沒跟自己說明的。
因此雖然幾經修繕,但這裏依舊保持著長江最原始的野性,大部分時候都很難看到人工雕琢的痕迹。
「那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嗎?」
在駛入龍游湖沒多久,黃鼠狼們便在土地公的指揮下,朝著湖心最大的那間寺廟劃去。
這是一個一眼望不到頭的巨大湖泊,零零散散可以看到有一些寺廟和房屋和圖書
的痕迹。
「他知道『鎖龍井』?」
「早在兩年前,當今聖上還沒有繼位之時,真龍怨念就已經出現過一次了。」
小青覺得,就算是自己曾經遇到的那條蜃龍,恐怕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吧?
但是現在,土地公已經親身來到了龍游湖。
半個時辰之後,一艘小小的漁船逆著運糧河,緩緩駛進了一個巨大的湖心區。
就如同土地公先前所言,這片雄偉、壯闊的建族群只是一間被廢棄的寺廟。
「有,但是的確不多了。」
那是一間巨大的寺廟建築群,主體是由天王殿、大雄寶殿、觀音閣、藏經閣、方丈室等建築構成。
生活在如此巨大的湖泊之中,裴文德簡直難以想象,當初那條真龍究竟擁有著何等龐大的體型。
事實上,就算張元澤真的不知道「鎖龍井」的事,他下屬的官員吏使也會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他的。
「嘖嘖,那你還有什麼『不需要強調』的事情打算跟我說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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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土地公是「被迫」為裴文德講解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的,自然不會去強調某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龍游湖?名字倒是挺貼切的。」
運糧河是潤州的母親河,同時也是長江流經這片地區的支流之一。
張元澤之所以將這裏選為「祭祀之地」,並且打算在這些建築的基礎上重修一座河神廟。
「難怪張元澤會選擇將這裏作為祭祀之地,這裏的確很適合當做一處『古迹』重修。」
僅僅只是看到寺廟的現狀,裴文德就不難想象出其巔峰時期的輝煌。
「這是那條真龍曾經盤踞的地方,因此也被稱為龍游湖。」
「尊者未免也太小瞧咱們的那位刺史了?」
難怪那條真龍死了數百年,仍舊能夠藉助自身怨念污染潤州的河流。
眼尖的裴文德甚至注意到,那些寺廟和房屋裡還有人類活動的跡象,顯然他們就是常年生活在這裏的百姓。
「那一次,似乎是欽天監的某位緝妖師想要在龍游湖尋和圖書
找些什麼,結果卻意外驚擾了真龍的屍骸。」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這間寺廟裡有鎖龍井。」
能夠理解張元澤的想法,裴文德只是替對方的沒有事先做好盡職調查感到遺憾。
「不知道鎖龍井?」
然後,某個一閃而過的念頭迅速佔據了裴文德的腦海,讓他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而能夠殺死這條真龍的力量,又是何等的恐怖。
「而且刺史打算修建河神廟一事,並非真龍怨念泛濫的起始。」
最關鍵的是,裴文德可以清楚的看到了這座寺廟的歲月痕迹。
聞言,裴文德還沒做出什麼反應,小青就忍不住吐了吐蛇信子。
嘴角流露出一抹狡猾的微笑,土地公應聲反問道。
「那你先前和我說的時候,怎麼沒提起這茬?」
換到如今這個年代,類似的操作同樣也不是什麼秘密。
「這需要強調嗎?」
裴文德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土地公在一開始說起事件起因的時候,並沒有強調張元澤是事先知道鎖龍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