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聽說過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這句話嗎?」

「可是……越是這樣,我越開始恐懼做決策了。」
李隊不耐煩的撇了眼陳逸:「不打算強|奸,人家小情侶打架,你過去操什麼心?」
「穿便服來的啊,你那輛一閃一閃的小車也沒開來。」
「聽說過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這句話嗎?」
「看來是私人行動啊,私人行動的話,會給局裡做行程彙報嗎?」
「你有資格詢問我的行程嗎?」
老者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后,才聲音嘶啞的緩緩道:「少爺以前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決策。」
「挺好。」
「沒有一個決策是錯的。」
「……」
這不是恭維。
「……」
陳逸神情滿意點了點頭,突然笑了起來:「看來是沒有做彙報了。」
「而我,高一鳴。」
高一鳴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雪茄緩緩掐滅在煙灰缸內,停頓了片刻后才輕聲道。
正值5月,嚴格來說只是準備入夏而已。
「而這次……」
「如果沒有這次突然出現的版本更新,我現在應該已經在準備敲鐘上市和-圖-書的事項了。」
「……」
「李隊。」
「只要死十個人,就有概率擁有一個寶箱。」
「大學剛畢業準備實習,又或是已經結婚娶妻生子了?」
「還是一個人來的。」
「那天晚上,執法局已經去現場調查過了,根據現場的腳印痕迹。」
高一鳴神情有些恍惚的,低下頭呢喃道:「從16歲開始,我就在不斷的做決策,不斷的做決策。」
老者走後。
溫度很冷。
「我只是路過而已。」
「從16歲接手公司開始,我力排一切非議坐到了這個位置上。」
「不知是老天眷顧,還是我真有實力,公司在我手裡越做越大。」
但鹽城的溫度卻極高,已經有了酷暑的樣子。
不知何時摸到李隊身後的癆兔,神情猙獰且興奮的雙手高舉裹著毛巾的木棍,跳在空中!
陳逸抬頭掃了眼空無一人的保安室,和那早已經不知荒廢了多久的攝像頭,又將視線停留在李隊身上的便服,點了點頭隨和*圖*書意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魏叔從高一鳴辦公室走出來后,渾濁的老眼盯著手下遞上前關於陳逸的檔案,掃了一眼后,才撥通了執法局裡一個小隊長的電話。
李隊有些不耐煩的從腰間取下一副手銬在空中晃了晃:「大半夜還要行動真是令人不爽啊,是你主動跟我走,還是要讓我拷你?」
他喜歡這種,將空調溫度開的極低,然後自己穿上厚厚的外套,蜷縮在老闆椅上,總感覺……這樣會有很重的安全感。
……
「……」
「這個人是你轄區內的,高總要找他。」
辦公室內的老者,並沒有開口講話。
「也不用跟我敘舊。」
「顯著你了?」
聲音幽幽響起。
「已經是一家即將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了,在我手下有將近1000名員工每個月都等著我發工資,這1000多名員工背後,就是1000個家庭!」
「魏叔,你說我我強嗎?」
「然後呢?」
「十個人而已,在現在的世道,消失了也不和*圖*書會引起太大注意吧。」
「花園小區,陳逸。」
「如果獎勵豐厚的話……那我們應該可以人工製造寶箱的吧。」
「李隊。」
「我的嫌疑已經洗清了,你卻還是以強|奸犯這種東西稱呼我,讓我有些不是很開心啊。」
李隊眉頭皺起,內心突然感覺有些不安,將手緩緩伸向內襯。
「因為我知道,沒有誰能不做錯一次決策,而到了我現在的地位,但凡有一次決策失誤,都會將我將整個公司,拖入萬丈深淵。」
老者微微前傾低下頭,聲音有些渾濁的嘶啞道:「這世界上,比少爺你還強的人,不多了。」
……
「魏叔,你去安排這件事吧。」
「從此之後,公司的每一個重大決策,我從沒失敗過。」
「你說,我這個決策對了嗎?」
「我下令將大部分公司現金流拿出來,想方設法的讓員工用各種手段去收集點券。」
花園小區內。
「而那對情侶腳下雜亂的腳印,全是那對情侶造成的。」
「明白。」
老者點了點和圖書頭,隨手緩緩退至門口,動作輕緩的離開辦公室,並帶上房門。
陳逸面色平靜的盯著面前,這個身穿便服的男人,停頓了片刻后,才輕聲道:「李隊,好久不見,看這架勢,你像是奔著我來的。」
偌大的辦公室,就只有高一鳴一個人了。
「我不知道,我下一次決策會不會做錯,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強。」
「版本更新,多了點券的存在。」
這種小人物而已,甚至都沒有必要讓公司安保部的人出動。
……
他是一步步看著少爺走來的,少爺是一個真正的商業天才。
「派人去找到陳逸。」
「上至決定公司的方向,下至決定如何安排鬧事員工。」
下一秒——
辦公室的空調開的很低。
年輕男人停頓了半晌后,神情有些恍惚的,透過手中雪茄升起的淡藍煙霧,欣賞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公司做到他們這種地步,要養的就不僅僅是員工了。
「對於你這種強|奸犯,我一向是沒和-圖-書有什麼好感的。」
「問清楚寶箱獎勵是什麼。」
高一鳴任憑自己被黑暗籠罩,感受到寒意有些刺骨,他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衣,有些恍惚的整個身子蜷縮在老闆椅上呢喃道:「今年是我本命年啊。」
「嗯。」
「嘭!」
隨後,他便掛斷電話。
「我很強,不是嗎?」
有的時候他甚至都懷疑,少爺是不是可以預知未來,否則怎麼能在公司每一次決策時,都找到對的選項。
「是嗎?」
剛從出租屋內離開,還沒走出小區的大門的陳逸,便被攔了下來。
「一個24歲的男人,應該在經歷什麼?」
陳逸輕挑了下眉頭,突然笑了起來:「你說那天晚上的事情?」
「嗯。」
他知道自己的少爺,此時並不需要他回話,而是更需要一個聆聽者。
沉默的敲擊聲響起,就如同一個走夜路的人,專門跑到陰暗的角落裡,放了一個有些沉悶的屁一般。
「我開始,恐懼做決策了。」
「將他帶來。」
「兔年。」
瞄準,本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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