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凱旋歸來

他話音未落,一支箭射來,不遠處一個體型高大的壯漢,在危機關頭急速做出躲避動作,卻見其身畔的虛空,詭異的穿出了第二支箭,瞬時將其頸部射出一個血窟窿。
王庭破敗,他們一族也將承受莫大損失,不可分割。
「有多少漢軍?」
同一天夜裡,丘林氏也被破營!
蘭氏起初還打算聯繫須卜氏和丘林兩大部,試圖合兵抵禦漢軍,或撤或戰。
此外又有呼衍、蘭、須卜、丘林四姓,世代與單于聯姻。凡廢立、和戰、祭祀等事,均由各部共同決定。
他年紀雖老,威風仍在,訓斥道:「你說的雖有些道理,但你懂不懂為部落長久考慮?
有匈奴人感覺心臟劇烈收縮,疼痛難忍,臉色煞白。
當下策騎緩緩逼近戰場,今安馬頭高昂的從山坡上跑下來。
可以說,匈奴王庭中央這一支,是由五大姓聯合組成的。
轟轟轟!
其人在部落內亦是著名勇士,素來善戰:「漢軍在我族的草原上縱馬,當真可恨。」
於是各家紛紛遷移。
你以為漢軍為何專門追殺我王庭幾大姓氏族?
弱匈奴本部之力,匈奴東西兩大部族必生異心,到時匈奴內鬥,就可以加劇消耗他們的力量。
他肩上披著的羊皮袍,已變成了黃褐色,體型高大,臉色棕紅,帶著匈奴人特有的油光,眼神兇狠。
他們就是為了削弱我們,一旦我們無法壓制東西兩部,大草原自己就會亂起來。到時漢人旁觀草原混戰,不費一兵一卒,我們就再沒有報復漢人,殺入漢境的機會……」
以蘭須為首的上千匈奴人,看見霍去病,當即恨聲道:「隨我衝上去,宰了那漢將!」
這種仗打是不可能打的。
一旦見血,霍去病的意識也會受到兵符影響,想斬殺所有人,一個不留。
蘭氏之主是想盡量保存部族實力,自身率精銳依仗馬快,吸引漢軍,讓輜重牛羊得以保存。
「收兵。」https://www•hetubook.com.com
霍去病腦內念頭起落。戰場上,對方無心戀戰,邊打邊跑。
虎吼震天。
他留在北關的借屍還魂身,跟著那兩個人離開后,現在仍位於北關某處蟄伏,再沒收到那股神秘力量傳達的命令。
這決定了他們的社會屬性和行為方式。
當他們抽身跑出去一部分人時,另一支漢軍再次掩殺出來,卻是熊三帶隊,也有上千人,將斷斷續續跑出去的蘭氏部眾,再次衝散。
突破進入兵魂陰身境,他的力量大幅度飆升。
蘭氏之主話音未落,忽然感覺地面一震,轟的一聲!
蘭氏之主帶著一支八千人的精銳,沿烏蘭巴托以西的余吾水草場,一路往北。
蘭氏收到的消息是,奔襲他們的漢軍,和擊潰王庭的是同一支。
漢軍主將的名字,正隨著潰逃到各部落的匈奴逃兵,漸漸傳開。
有一支漢軍,正像雷擊電閃般迅捷的展開攻勢,四處破襲匈奴各部。
匈奴由許多部落構成,各部又包含若干氏族,著名的如孿鞮氏,呼衍氏、蘭氏、須卜氏、丘林氏、郎氏等。
八月臨末,霍去病帶隊啟程回北關。
其身上也催發出一層匈奴命魂之術修行所得黑氣,進行防禦,卻在遭遇的瞬間,被殺氣斬開。
他的意識里,古井內也有靈韻瀰漫,上升。
倒不是漢軍已經強大到讓他們不敢一戰。
剩下的匈奴壯年男子組成騎隊,神色悲壯,負責吸引漢軍。
但氣還沒喘上一口,又收到須卜氏被漢軍奔襲所破。
天不亮,蘭氏就開始了撤離。
打這種順風仗,霍去病根本不用親自下場。
蘭氏之主及麾下八千精銳,在郅居水紮營休息。
部落里,孩童,女子悲戚,在和她們的男人告別,跟隨牛羊的隊伍,往其他方向而去。
我匈奴幾大王姓彼此扶持,共同形成王庭。現在被漢軍擊潰,我們北遷是在m.hetubook.com.com保存實力。只要牛羊馬匹,人口還在,待漢軍退走,我們重新整合,就還是草原之主。」
一干人策騎便往霍去病殺來。
「夜太黑,那漢軍像是裹在一層霧氣里,看不清。」
剛才出來時的蹄音裂人心膽,則是神妙行軍法的威能,被催發到了新階段。
不僅已經能輕鬆統帶萬軍,施展兵策神通,且發揮出來的兵策威力也大幅提高。
背後出現的正是霍去病的人馬,和剛才蘭氏之主說的一樣。
當確定了須卜氏,丘林氏,只用一晚便被破營。
諾大的匈奴王庭,常備精銳七到十萬眾,即便是夏牧時,抽調數萬到各部輔助牧收,部落精銳仍有四、五萬眾,卻在一天內被打穿。
這蹄聲充滿殺伐之意!
以瞞天過海來說,隱瞞能力,對天數的干擾,行進時的痕迹,都得到了進一步提升。
隨後蘭氏又收到傳訊,知道漢軍開始絞殺破襲各部。
「我想與漢軍一戰……」蘭須倏地起身。
蘭氏之主決定立即遷移部落,也就是開始跑。
這還是白虎符剛成型,若修行一段時間,殺意必然更重。
在黑暗的夜色中,誰人有此驚人的箭技!
霍去病矚目前方的交戰,神念如水銀瀉地般鋪開,將戰場的境況洞察的一清二楚,巨細無遺。
而此時,漢將霍去病之名,隨著逃散的潰兵,已被帶到了草原的每個角落。
這天晚上,明月照大江。
數量不清,虛實不明。
霍去病率領的隊伍,實則只有數百人,惑敵之用。
在北關等待他的是皇帝的聖旨,封賞,歡迎他的隊伍,規模空前!
蘭氏部族始終邊打邊退,很容易就被殺潰。
此時,霍去病以瞞天過海的兵計神通,聯合神妙行軍法,掩殺到近處,忽然衝出,先聲奪人。
整個草原似乎都在震動。
霍去病下達了命令。
一股殺氣凝練如實質,刀兵般迎頭撞向蘭須。
「我草原www•hetubook•com.com各部有數百支,若算上東西兩大賢王所部,更有上千大小部族。」
其中每一任單于皆出自攣鞮氏。
與一支能擊潰王庭的漢軍死戰,勝負先不說,消耗之大,沒哪個部落願意承受。
蘭須惡狠狠道:「該死的漢人,若給我兵馬,我會與他們死戰。」
讓蘭氏感到慶幸的是,此後數日,居然風平浪靜。
少部分人勉強衝到近處,遂被霍去病身後部眾截住,展開廝殺。
數日的放馬奔逃,人人都感覺疲倦。
他摸了一把眉心,白虎兵符的殺氣非常重,出必有人死。
當白虎兵符出現,其眉心戰紋處,陰身也浮現出來,同樣在吸收雙方交戰的煞氣,死氣,戰意。
「他們遠不如我們了解草原,又和本部廝殺過,折損必然不小。若我們與其死戰,未必不能擊敗這支漢軍,根本沒必要北遷。」
月上中天。
漢將霍去病,註定會被草原諸部銘記。連王庭也被其打穿,且是以少打多,正面擊潰。
遠遠地,他眺望南方,念頭起落。
他們五日前收到王庭兵敗,大單于不知所蹤的消息。
追到清晨時分,少部分人逃散,餘眾被殺殆盡。熊三和趙破奴回來問要不要繼續追。
接著是萬馬奔騰如雷鳴,一聲聲踐踏在地面上,瞬間就變得急如驟雨。
晴天霹靂!
蘭氏之主蘭拓聽到消息時,眼前發黑,險些暈厥。
心裏殺意沸騰。
霍去病麾下,姚招之前受了傷,被刀刃入腹。
蘭須的神魂也被殺機直接斬落,翻身墜馬,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就死。
「那些漢人膽小懦弱,往昔任我們劫掠,只會哭泣逃走……我不信他們真能勝過我匈奴勇士。若能召集各部共聚,必可如牛羊般宰殺那些漢軍。」
如此厲害的馬蹄聲,蘭氏之主還是首次遇上。
匈奴以部落為聚居單位,一個部落就相當於漢人的一個高門氏族。他們團結在一起,部落興衰就是個人興衰。
三日後,和_圖_書他們已到了匈奴國境北方的郅居水,仍沒發現有漢軍來襲的蹤跡。
前方,趙破奴帶領著一支隊伍,早埋伏在那裡,倏地從斜刺里穿出,自側翼撞在蘭氏奔逃的隊伍上,將其攔腰斷開。
蘭氏部族眾人翻身上馬,狂馳而去。
一個主要原因,是各部想保存實力。
趙破奴興奮道:「這次匈奴本部損失慘重,下轄幾大支也折損不小,看他們如何能壓住東西兩部。
部落內處處都是牛馬嘶鳴,充斥著半夜被迫撤離的慌亂。
相隔數百里的兩個大部落,一天內接連被擊潰。
蘭氏不出所料的開始撤離奔逃。
霍去病微微搖頭:「差不多了,這幾日該跑的已經都撤入草原深處,沒必要再追。草原各部龜縮往北,我們的食物也沒多少了,再追,想以戰養戰搶匈奴人的東西都沒地方搶。」
霍去病遂將玄武,白虎兵符同時放出,吞吐戰場上敵我交鋒的戰伐之氣。
自從突破到陰神層次,並吸收了部分匈奴被撼動的國運,他識海里的古井也有了新變化,包括識海兵書。
蘭氏部族位於王庭以西的余吾水,草場豐茂。
如同蘭須這種,想留下作戰的強硬派,當然也不在少數。
除了他們這一支,還有張次公,公孫敖和蘇建合領一軍,共三支漢軍,在草原上奔襲掃蕩王庭下轄各支部落。
「若這些東西消耗乾淨了,東西兩部必乘勢而起,來奪我匈奴王部位置,那就是草原真正大亂,漢人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吼!
那馬匹奔騰的聲音中,彷彿蘊含著無窮的殺機,每次馬蹄落地,蘭氏之主等人便是心頭一跳,似乎有一根無形的鼓槌,在隨同馬蹄聲敲擊他們的心臟。
茫茫草原在月色下宛若一張草毯,偶爾能聽到狼叫聲。
這白虎符不容忤逆,非常霸道,若有不從,同樣會激發出殺意。
匈奴人此前可能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漢軍會殺到草原深處,反過來驅趕逼迫他們不得不逃難避禍。
和-圖-書這就是平推的順風仗,對手一觸即潰。霍去病打的沒滋沒味,根本不用出手,全程在馬上旁觀。
霍去病留在草原,就是為了削弱匈奴本部幾大氏族,要將他們擊潰。
讓斥候四處探查,確定周邊安全,眾人頓時放鬆下來。
趙破奴那支蟄伏在暗處,突然殺出來的才是此戰主力。
他們被迫遷移,心裏怨念極大,念念不忘想殺退漢軍。
這三支漢軍,皆由霍去病指揮轄制。
這些匈奴人,如今聞霍侯之名而膽喪,可還敢再與我漢人為敵?」
只是連日征戰,還沒機會停下來好好修行,看看古井有了什麼具體變化。
這一幕和匈奴人劫掠漢人村鎮,村民們慌亂不堪的逃難情景,何其相似。
已隨同衛青返回北關,眼下是趙破奴充當副將。
霍去病策騎帶領麾下部眾,很快來到剛才蘭氏眾人休息的位置。
其身後匈奴部眾,亦有多人被殺氣衝擊,額頭滲血,神魂覆滅。
八月末,霍去病凱旋歸來!
單靠隊伍馳騁的蹄音,就能亂人心神,形成攻勢,簡直匪夷所思。
說話的是蘭氏之主的次子蘭須。
這次奔襲匈奴,為什麼那股暗中的力量,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是周邊地勢最高的一處高地,下方綠草如茵,河流蜿蜒。
好在匈奴是遊牧部族,遷移是家常便飯,簡單的收拾后,驅趕牛羊輜重的隊伍和主力兵員,分成兩路走。
蘭須話沒說完,身畔素來勇武的同伴就被射殺,他話音出口,臨時改成了:「快走……」
披星趕月。
那支暗中的勢力似乎又隱匿起來,沒了蹤跡。
由於王庭潰敗,各部自詡不如王庭者,皆是聞聲遷移,規避漢軍。
「撤!」蘭氏之主怒喝。
「漢軍突然出現在不足兩裡外,正往我部快速逼近……」
蘭氏之主一頭白髮,在腦後結辮,額頭懸挂著玉佩,年逾六十,身穿長皮袍在夜色中驅寒。
此時,他策騎逼近戰場,有些匈奴兵見跑不了,反而被激起了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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