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他的身價。
「也就是說，那個守屍人到底有沒有把屍體放進過二號冰櫃，也沒人能確定？」我問。
霖子認同她的觀點。
「老專家肯定沒撒謊，問題就是那個守屍人所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的妻子說你女兒是被謀殺的，你怎麼看？」小巴問。
「對了，小郭，你剛才說什麼，那個守屍人回來的時候，渾身膿瘡？」霖子突然問。
小郭看看我們，繼續說，「我想，也許那個守屍人受過什麼驚嚇，或者對二號冰櫃的恐懼比較深，導致出現了幻覺，你們覺得呢？」
小郭低下頭，情緒有點低落，隨意地整理著茶几上的東西。
說完她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留給了我們，如果實在要找她，就打電話。
說到這兒，他往走廊兩側看了看，低聲說：「我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辦好幾樁大案，那他的位置非我莫屬！」
姐夫，那不就是王副院長嘛！
陳冬這才點了點頭，沒再和圖書說什麼。
臨走的時候，我說：「小郭，能問問你為什麼花這麼大心思調查二號冰櫃嗎？」
我一聽是這個原因，連忙向小郭道歉，說不是故意勾起她傷心事的。
他一遍一遍地重複著，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也顧不上擦。
「行，你們想聽，我就跟你們隨便說幾個，反正挺荒唐的。」她輕描淡寫地說著。
我發現小巴今天的精神特別好，滿面紅光。在跟著他去審訊室的路上，我就問他難道是有什麼好事了，至於讓他這麼高興。
我和霖子跟領導請了假，就一起來到了小巴所在的警局。
站在宅子的大門口，她對我和霖子說：「我已經把知道全告訴你們了，以後不要再來這裏找我了，我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小巴樂呵呵地在前面帶路，同時告訴我們，「其實陳小婉的案子已經有些眉目了，因為陳冬睡覺的時候一直說夢話，我覺得他知道不少信息，今天咱們只要想辦法讓h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om他說出來就行。」
「放心吧！」霖子清清嗓子說道。
小郭搖搖頭，沒再多說，把我們送出了暗巷。
我們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小郭要去上班，我們也該走了。
小巴就告訴他，我和霖子是陳小婉被殺一案的重要證人，可以提供重要線索。
「強子，你算是說對了！還就是有好事了！」小巴眼睛里都帶著笑意，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怎麼來了？」他看著我，一臉詫異，就像他老婆瑞秋看到我時的反應一樣。
回到醫院，吃過午飯後，小巴來電話了，讓我馬上就去見他，陳冬醒了。
陳冬搖搖頭，「我不知道那個提醒我的人是誰，但我知道兇手為什麼要殺小婉。」
「你是說有人用你的親生女兒威脅你，讓你殺了自己的親姐姐，也就是王副院長的老婆？！」我無比震驚。
我讓她也說來聽聽。
傳聞在二號冰櫃被運到醫院后，有個年輕的女孩就撞死在了二號冰櫃的門上，後wwｗ.hetｕboｏｋ.ｃｏm•coｍ來太平間就開始鬧鬼了，人們都說是那女孩陰魂不散。
我就問小郭，老專家的話可信嗎。
「小婉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麼可能不喜歡她？！只不過我以為她早晚會夭折，就盡量克制著對她的這份愛……可是，我現在真的好後悔！我應該多愛她一點的……小婉……真的是個乖巧的孩子……」
小郭並不隱瞞，又把自己聽到的其他版本也告訴了我們，各個傳聞大同小異，感覺都是人瞎編出來的。
小郭的情緒比剛才好了很多，她恢復了平靜。
一進門，我看見陳冬正坐在椅子上發獃，表情陰鬱，又很焦慮的樣子。
霖子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看那意思是，黃隊長的事情，讓我別多嘴。
「因為我沒有殺死我姐。」
陳冬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右手握拳，用力敲在桌子上，他瞪著小巴：
霖子皺著眉頭，看看我，我知道他肯定也是想到了老警官。
「你說有人警告過你，讓你千萬不能要孩子，那和*圖*書個人是誰？還有，是誰會威脅到孩子的安全，知道嗎？」
我點頭答應了她。
說話間，我們已經帶到了一個單獨的小隔間里，也就是審訊室。
過了一會兒，她緩緩地說，「我媽也是個入殮師，後來去了你們醫院的太平間，然後就沒再回來過，我一直在找她，聽說了太平間鬧鬼，我就想或許跟我媽失蹤有關係，就開始調查二號冰櫃了。」
他點點頭。
如果那個守屍人和老警官是一樣的癥狀，說明他也被屍體咬過，那可能就不是二號冰櫃的原因。
他緩緩地抬起頭，「在小婉還沒出生的時候，有一個人警告過我，讓我千萬別要這孩子，否則會被人利用，而且孩子必定活不長。」
小郭點點頭，「不過。」她清清嗓子說道：「除了這兩個信息外，我還打聽到了一些五花八門的傳聞，基本就沒什麼真實性可言了。」
小巴連忙轉移他的注意力。
這個回答讓我們三個都大吃了一驚，「為什麼？」
陳冬嘆了口氣，用一種絕望和*圖*書的，悔恨的語氣說：「可我當時還是心軟了，沒有說服瑞秋去流產，而是讓她把孩子生了下來。」
「是我……」他把頭埋得更深了，用沙啞的嗓音，痛苦地說：「是我害了我們的孩子……」
「你不喜歡小婉，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小巴問。
陳冬冷笑了一下，但比哭還要難看。
「嘿嘿，今天上頭給通知了，說黃隊長已經辭職，一時間還沒挑選出合適的人選接替他，所以那位置現在是空著的。」
「除了姐夫，還能有誰！」他咬的牙齒咯吱作響，瞪著發紅的眼睛，就像發怒的獅子一樣。
「為什麼要讓你殺死自己的姐姐？是誰命令你這麼做的？」
「說說？」
她點點頭，「關於這件事，我問過很多護工，錯不了。」
「為什麼？」小巴連忙問。
他信心滿滿，高興都快一步三跳地走了，也請我和霖子一定要在陳小婉這案子上多幫幫他。
小郭撇了撇嘴，聳了下肩膀，「不知道，有人說掩埋在深山裡了。誰知道最後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