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回想了一下，「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幾個人挺討厭，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回事……」
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透著一種財迷和狡猾的神色，他的身材圓圓胖胖的，腦袋也圓圓的，好像直接安在身體上似的，根本看不見脖子。
之後，我背起來小雪，立刻趕回了醫院，王副院長則自己回家去了。
王副院長沒等我說完，馬上拍著胸脯說，「這個你放心，等我回去后，就去申請，然後第一時間通知你，如果申請不下來，我就自掏腰包幫助你們！」
我二話沒說，帶著小雪，走出了醫院大樓，同時給霖子打電話，讓他快點來醫院門口，帶我們去見那個黑藥商。
之後我們一起走出了工棚，正好遇見五六個工人迎面走來。
這時候有人來叫張姨，說預約的手術時間到了。
張姨走後，小雪醒了過來。
我從後面抱住小雪，她瘋了似的叫喊著，就像失控的野獸一般。
「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和圖書？」我試著判斷她是否還有自己的意識。
有個人一直看小雪，還衝她吹口哨，我趕緊把小雪往身後拽了拽，那人卻不罷休，還出言調戲。
另外兩名工人馬上就生氣了，一前一後圍住了小雪，其他工人則趁機離開了。
張姨給小雪做了個基本的檢查，得出了一個結論。
跟霖子會和后，簡單跟他說了一下情況，霖子馬上帶著我們去了民族步行街，走進了一家賣藏香的小店鋪。
有他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估計那賬本上記的都是他買黑葯的流水賬。
「我剛才怎麼了？」她茫然地看著我。
「我得去忙了！你快帶她去。」張姨邊說邊往外走。
走近一些，我看清了他的長相。
王副院長嘆了口氣，「好吧，我儘力。」
我拽著小雪快速離開了工地，等人家把工友們都叫出來，那就麻煩了。
「不用了，我們來，就是想問問你河豚毒素的事情。」我開門見山地說。
「那這件事，你到底和圖書答應嗎？」
那人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了。
「再這麼打下去就該出人命了！」王副院長捂著肚子說，那是剛才被小雪踹的。
「她剛才吃過什麼東西嗎？」
「什麼要求？強子，你儘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你！」王副院長非常痛快。
「我。」
那三個工人扛不住，跑了兩個，最後一個被小雪打倒在地上，滿臉是血。
因為關於那毒素，可能只有張姨最了解情況。
我把小雪叫進來，剛才她一直站在門外，王副院長一愣，「小雪，你還活著？」
「你把那幾個工人給打了，後來昏迷了。」
我咬著牙努力控制小雪，王副院長也來幫我，同時對地上那人喊：「還不走？想被打死嗎？」
看他的樣子倒很像一隻肥碩的倉鼠。
我又問小雪，還記不記得當時說了什麼話。
「為什麼你只能吃活的東西？」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出工地的大門，小雪眼皮一翻，倒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肩膀，翻著白眼，嘴裏和圖書念叨著什麼話。
「姨，你是說，小雪注射的那針毒劑里，可能還有別的東西？」
小雪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就像剛才她昏死過去的時候一樣，變成了灰黑色。
其實我現在心裏特別害怕，如果是河豚毒素，到也好，因為小雪剛才的反應就像被附身了一樣。
她沒理我，低著頭，眼睛從下往上看，瞪著那個出言不遜的人，然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徑直朝他走過去。
「她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小雪，只是長得一樣，但你兒子不知道，不斷騷擾她，我希望你能幫我把他送回墳墓。」
「因為……恩……這是我活著的時候說的話……」
他的語速超級快，說話啰里啰嗦，典型的本地口音。
因為上次就是霖子和張姨去的，我並不知道地址。
小雪暈了過去，王副院長趕緊翻開她的眼皮檢查了一下。
我搖搖頭，「沒吃什麼，但是注射了河豚毒素。」
路上給張姨打了電話，確定她在醫院，我把小雪直接送到了她那裡。
霖子m.hetubook.com.com給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這就是那個賣給他毒素的老闆。
他回過神來，犯了難，「你知道，我愛人的精神有問題，我兒子的情況更是……她不會同意的……」
王副院長又盯著小雪看了半天，嘟囔著，真是一模一樣。
我本想去幫小雪，可她卻像瘋了似的，不分敵我，凡是靠近她的，誰也不放過，我和王副院長也中招了。
「能答應我這個要求嗎？」
小雪情緒的暴躁，突然變得很有力氣，昏迷后胡言亂語，可能是因為某種藥物的副作用，至於是不是河豚毒素，她不能確定。
「知道，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必須說出來，必須說……」
他建議我趕緊回醫院給小雪做個詳細檢查，懷疑是河豚毒素引起的。
「恩。應該是。」張姨也越發擔心起來，「這樣吧，讓霖子帶著你們去找那個黑藥商，葯裏面有什麼東西，那人肯定知道。」
聽見我們進去以後，老闆頭也不敢抬，很害怕的樣子，慌忙把賬本收了起來，熱情地跟https://m.hetubook.com.com我們打招呼。
「第一件是關於我姐的醫藥費的。」
她又要爆發了？！
我和王副院長都想要拉住她，但小雪速度很快，已經走到那人面前，飛起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襠部，那人嗷地一聲彎下了腰。
店鋪不大，大概只有十幾平米，燈光昏暗，煙霧繚繞，到處瀰漫著熏香的味道，架子上擺滿了各種熏香和香爐，充滿了異域風情。
一個穿藏袍的男人坐在櫃檯後面，飛速的摁著計算器，好像在總一天的賬務。
她茫然地搖搖頭，然後捂著腦袋，特別痛苦的樣子。
仔細一聽，好像說的是：「只能吃活的東西……」
他一下子變得慌亂了，圓溜溜的小眼睛，緊張地轉來轉去，不敢看我。
我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啊？那她還能活著？」王副院長特別詫異。
「幾位需要點什麼？哦，對了，我這裡有各種藏香，我給你介紹一下啊……」
「雪，你還好吧？」
「什麼只能吃活的東西？」我緊張地搖晃著她的肩膀。
「第二件是什麼？」王副院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