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子是不是好人，我自然會判斷。」我握緊拳頭，憤怒地捶打在他的辦公桌上，「還有小曹呢？你為什麼殺他？」
一進辦公室，我就衝到他面前，質問道：
多年前，他對杜皓，一定也做過非常過分的事情，所以杜皓才會用盡一生都要報復他。
最後的結果是，沒有證據說我們殺人了，但我們也沒有解除嫌疑，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我們被關進了拘留室。
離開的時候，小雪還在值班室里昏睡，我沒叫醒她，就給她留了一張字條。
殘暴，自私，變態。
「但是，我可以證明霖子一直和我在一起啊！」
這時，有人打開了拘留室的門，我再次被帶到了審訊室。
「其實我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讓他留在太平間的，你以為他真的是好人嗎？」
到了警局，我和霖子被分別問話。
一直到值班室的樓外面，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竟然根本沒有能力去救霖子。
宋飛愣了一下，「張強已經支付過了啊。」
「霖子哥，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們準備一下，跟我走吧。」小和*圖*書巴認真地說。
只是半天時間，他就收集了這麼多證據？！
他說完還補充一句，讓我不要想著幫霖子洗脫冤情了，他殺人之前就都想好了，所以霖子是註定要背黑鍋了。
而且看到他失去兒子的痛苦后，還深深地同情他。
這次來見我的是小巴，他滿面愁容，唉聲嘆氣的。
「小曹，是你殺的？」
我開始翻來覆去地想昨天的事情，誰會殺了小曹呢？跟杜皓有關係嗎？應該不是。
「是誣陷霖子殺人了嗎？有證據沒有？」
我很開心，馬上帶著宋飛來到警局，他開始和警方交涉，每句話都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顧不上考慮太多，我立刻請宋飛進屋，想跟他詳細說說霖子遇到的麻煩。
我頭也沒回的摔門出去。
曹志？曹志是誰啊！
「曹志是誰我都不知道，你說我們跟他的死有關，有證據嗎？」霖子拉下了臉。
蔫著腦袋，我回到了值班室。
「聽說你的朋友馬皓霖遇到了困難，我是來提供幫助的。哦，我叫宋飛，這是我的名片。」
ｗwｗ.ｈｅtｕbooｋ•cｏｍ.ｃoｍ「小巴，怎麼樣了，我和霖子什麼時候能走？」
一看名片，他是律師，我彷彿突然看到了希望。
他一看見我，馬上拽了拽身上的西裝，走過來對我說：「你好，你是張強吧？」
揮手的同時，他的手腕露出來。
「我把俊凱交給他，他卻自己回來了，還告訴我俊凱死了！你說，他不是罪有應得嗎？還有，他知道我們家太多事情了……」
小曹竟然死了！！！
我轉身朝門外走去。
小雪不在，打她電話，她說自己餓了，現在在飯店吃東西呢。
「強子。」王副院長叫住我，語氣依然很平靜，「你不要恨我，霖子真的不是什麼好人，我這麼做，或許將來，你還會感謝我。我這也是為民除害。」
霖子也愣住了，片刻后，他哈哈大笑，拍著小巴肩膀說：
小巴點點頭，說犯罪現場留下了霖子的東西。
「不是你委託我來的嗎？你給我們律師事務所打了電話。」
但是直到這一刻，我徹底失望了。
從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他好像也很想幫我和圖書們，也想多說一些，但可能是有旁人跟著，小巴不好開口。
宋飛沒說什麼，呵呵笑著，跟我們告別。
王副院長看我一眼，沒吭聲，陰著臉，朝我走過來。
他說著從上衣口袋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我，同時沖我友善又謙和地笑了笑。
「王副院長，是他陷害的，人也是他殺的！」我斬釘截鐵地對小巴說。
「沒有錄音設備就好。」王副院長緩緩坐回到辦公椅上。
同時，他還拿出了一系列證明霖子清白的證據，有監控錄像，照片，還有給證人錄製的視頻。
「誒，我差點都要信了，你小子裝的還挺像啊！」
霖子看看我，我搖搖頭，對霖子說，看來，是暗中幫助我們的人支付的。
他突然掏了掏我的兜，檢查了一下我的衣服。
霖子很感謝他的幫助，就問委託金是多少，怎麼支付給他。
我就不信，真就沒有王法了嗎？！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霖子救出來！
站在警局門口，宋飛說自己要回事務所了。
「什麼事？」
不想再看他這張戴著偽善面具的臉。
「噓！！」和圖書小巴連忙讓我別說了，他說會再想辦法，不過我看得出來，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可是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呢，小曹難道不是他的心腹嗎！
難道，是王副院長殺了小曹？！
一個男人站在值班室門口，西裝革履，手裡拿著公文包，頭髮整齊地梳著，看起來不到三十歲。
「馬皓霖。」他念出這個名字，身子后椅背上一靠，繼續說：
我沒多問，直奔王副院長的辦公室。
我在自己的腦子裡快速搜索這個人名。
「誰讓你來的？」
小巴搖搖頭，說這次顯然有人故意栽贓霖子，說再多都沒用了。
「小曹，是我殺的。沒辦法，我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入獄吧，只好賴到馬皓霖身上了。」他就像在說一件無比尋常的小事。
顯然有人冒充了我，到底是誰呢？
從行政樓出來，憤慨地想著，我想了一路。
「霖子哥，他可能要替人背黑鍋了。」小巴握緊拳頭，敲在桌子上，非常氣憤的樣子。
最終警方沒辦法，總算把霖子無罪釋放了。
這時，一個畫面猛然浮現在我的面前，王副院長沾滿汗和_圖_書漬的白襯衫，狼狽的面龐，勒紅的手心……
我點點頭，「你是？」
哼，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小巴說，曹志就是王副院長的司機，昨晚被人勒死在自己家裡，有監控拍到，他昨晚和我們在一起。
但他卻說不用進屋了，因為情況都已經了解，最好現在就去警局。
在他的手腕內側，我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六芒星紋身。
對於王副院長，我一開始確實沒什麼好感，但逐漸的，我覺得他這個人也不壞。
我終於明白，或許，這才是王副院長的真實面目。
「你幹什麼？」我問。
「霖子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陷害他！」
不過，肯定是要幫我們的人。
我開心的同時，也對這個暗中幫助我們的人更加好奇。
「行，走就走吧，反正昨天晚上咱們也和張姨在一起，她能證明我們沒殺人。」霖子氣呼呼地說著，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下午，我就被無罪釋放了，獨自一人回到了醫院。
「強子，你待會兒就能走，不過我要跟你說一件不好的事。」
我把太平間鑰匙放到值班室后，也跟著小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