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木屋

我又往屋裡的地面上看了看,只有一個凳子,而且沒有被踢翻。
原來那些薩滿教教徒的屍體,都在這裏!
然後我和霖子走進了木屋,噁心的屍臭幾乎讓我暈厥過去。
我覺得應該不會,如果這是薩滿教的儀式,那他們為什麼要毀掉自己原本所在的那片林地?
我想起來,之前小雪在壽司店大量吃生魚,好像被附身了似的,後來她暈倒了,醒來后說夢到了一個有很多活屍的地方。
「沒錯。」小雪點點頭,「所以,我懷疑,害死他們的人,把屍體吊在這木屋裡,肯定有某種目的……」
我把她剛一扶起來,就感覺后脖子被人打了一下。
我點點頭,讓小雪在門外等著,我和霖子先進去看看再說。
「是不是因為他們的衣服都是新的,但是所受的傷都是外傷?」我問。
這時,小雪突然進來了。
一陣寒風從屋外吹進來,屍體隨風輕微擺動,彩色的袍子被吹起來,懸樑上的繩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時小雪讓我和和_圖_書霖子把其中一具放下了,她想檢查一下屍體,或許能判斷出來兇手的一些信息。
而且,他們集體上弔了。
「或許是內部出現了問題?」霖子繼續猜測,「他們先內鬥,然後活下來的人,又集體自殺了。」
「他們不是上弔死的。」她說。
火光照亮了半個屋子,我和霖子目瞪口呆。
小雪此時也沒那麼害怕了,真不愧是學醫的,她平復了一下情緒,快速檢查起地上的這具屍體,我和霖子也蹲了下來。
我趕緊走到她身邊,好讓她有些安全感。
小雪點點頭,催促著霖子快點燒掉木屋。
霖子把那個凳子拎過來,把打火機遞給我,然後踩著凳子,用匕首割斷了繩索。
背後一陣陣地冒著冷汗,再一看其它屍體,他們隨著屋外吹進來的冷風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了。
他們就像活過來似的,又像在做垂死的掙扎,可是無論怎麼掙扎,腦袋都無法從繩套里出去。
他剛說完,屍體猛的抬手,掐住了小雪的脖和-圖-書子。
霖子打著火機,經過調節后,這火苗比蠟燭的還要高。
「恩。誒?這些屍體怎麼有的還閉著眼呢!」霖子也注意到了異常。
一退出來,我們三個大口地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死人,屋裡有死人,霖子快出來!」我提醒著霖子。
還好這屍體只有胳膊在動,身體還死屍狀態,我和霖子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把小雪救出來。
「我夢到過這裏,他們都是活屍,必須燒掉他們,全部燒掉!!!」
「我有打火機,把火開到最大,應該能當半個蠟燭用吧。咱們再進去看看。」霖子說著,掏出打火機。
小雪看起來非常緊張,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放心。
所以,還是要再進去看看,但手電筒不亮了,就這麼進去太過冒險了。
「你們剛才看見沒有?看見沒有?」霖子突然指著地上的屍體,驚恐地說。
小雪說著看到了滿屋子懸挂著的屍體,倒吸冷氣,說不下去了。
他們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如果hetubook.com.com不是冬天,恐怕腐爛的會更嚴重。
「我好像……我好像來過這裏!」她緊張又激動地說,「雖然我也不相信,但我有印象,我確實看見過……」
「他們……他們都要活過來了!快跑!!!」霖子驚恐地喊出來。
屍體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一扭頭,發現身後屍體正擺動著雙腿,再次朝我的臉踢過來,還好我及時發現並躲過去了。
「你的意思是,像這樣的地方,別的地方還有?!」霖子驚恐地問。
小雪驚恐地睜大眼睛,愣了片刻,皺起眉頭。
「怎麼辦,要回去嗎?」我問霖子和小雪。
鼓起勇氣,我抬起頭,再次注視著這一張張灰白色的臉。
懸樑上弔著一具一具的屍體,他們穿著乾淨整潔的薩滿教神服,死氣沉沉地垂著雙臂,耷拉著腦袋。
「屍體動了!他的手好像動了!」霖子說著站了起來,指著屍體。
我趕緊把手從屍體身上拿開,拽著小雪,從屋裡退了出來。
「我確定他們都是活屍,因為我和*圖*書當時記得不清楚,只記住了一個地方。」
那隻冰冷黏膩的手,就像一把大鉗子,牢牢地鉗著小雪的脖子。
霖子想了想,「關鍵是那女鬼為什麼把咱們帶到這兒來?還有這裏面的死人又是怎麼回事。」
所以,我懷疑他們都是被人掛上去的!
「雪,你確定嗎?我記得你說那地方很潮濕,好像有水流過。」我說。
「霖子,上弔死的人,應該都是睜著眼的吧?」
他搖搖頭,「不好說。」
小雪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臉都發紫了。
「會不會是有人逼著他們這麼做的?」我問霖子。
如果這些屍體,是踩著凳子輪流上弔,那最後一個人也應該把凳子踢翻了。
我和霖子趕緊解救小雪,但屍體的力氣特別大。
我立刻拉著小雪跑出了木屋,我們三個一出來,霖子馬上關上了屋門。
難道就是這裏?
「看見什麼啊?」我被霖子一咋呼,嚇得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為什麼要上弔,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我幽幽地說。
「強子,霖子和_圖_書,我已經徹底想起……想起來了……」小雪氣喘吁吁地,繼續說:
但我覺得他猜測的方向不對,既然活下來,幹嘛還要上弔呢?太不符合常理。
我覺得那紅衣女人帶我們過來,應該不是為了加害我們,恐怕是故意讓我們發現這地方的。
小雪是學醫的,她的判斷肯定比我們更加準確。
突然,我發現到一個問題,這些屍體有的是睜著眼睛的,而有的卻閉著眼。
「聞這味道,恐怕不止一個死人吧……」霖子說。
「這會不會也是一種儀式?他們把自己祭獻了?」霖子推測。
我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冷風灌進身體里,膽戰心驚。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掉頭就跑,但我控制住了。
小雪痛苦地掙紮起來。
而且,這凳子的高度也不夠啊!
「他身上有傷,最終致命的傷在頭上,是死後被人運到這兒來的。」小雪說著看了看其他的屍體,「而且,他們應該都是這種情況,這身乾淨衣服是後來被人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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