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想了想，「聽你們剛才說了那具有細菌的屍體，會不會跟那屍體有關係？」
緊接著就是文昭急促的喘息聲，她好像在奔跑，又好像快要窒息了。
「這我們已經知道了。」我說，「後來生意才逐漸好起來。」
看得出來，他真的挺喜歡文昭，所以在喜歡的人面前說自己很慫，承認自己很害怕，恐怕是男人都會感覺到難堪。
現在的問題是，秦老闆是不是故意害死了之前的老闆，還有他那筆錢是怎麼來的。
「他也算是屌絲逆襲了啊！」霖子不禁感嘆，「那他又是怎麼當上度假區老闆的？」
「大作家，你可千萬不要把這N6細菌的事情寫到你的專欄里啊，那樣恐怕我們都會有麻煩。」霖子補充了一句。
但文昭的關注點顯然並不在周明的身上。
只要他不害我們，我們也不會傷害他。
他有自己的打算和考慮，這我能理解，就跟他保證，既然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關係，以後還是要放下這種戒備心的好。
我問文昭，這和*圖*書些消息是否可靠。
她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霖子也說，「等你感染了再注射也不晚啊！為什麼非要這麼著急！」
當然是秦老闆對度假區重建有功勞有苦勞，呼聲最高，於是當上了這裏的老闆。
她出門走了兩步，又折回來。
「那或許這個秦老闆家裡比較有錢？」霖子問文昭。
她點點頭，「沒錯，但你們想過沒有，之前一直在虧損的度假區，怎麼可能拿出那麼多錢來重建，那些錢是哪兒來的呢？」
周明原本打算起來送她，但終於還是沒能站起來，文昭沖他淡淡地笑了下，讓他好好休息。
「什麼事？」
「那可說不準，但是秦老闆肯定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周明點點頭，「那我應該沒事……」
「傷是杜老弄的。」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仇恨，又恐懼的神色。
周明感激地點點頭，看一看文昭，流露出很尷尬的神情。
「死了。」
「對了，今天晚上我會去見一位原來的老員工，他說要帶我去ｈeｔuｂooｋ•cｏｍ.com一個地方，就在度假區里，如果我十二點沒有給你們打電話，就報警。」
她一直在旁邊默默看著，到現在終於按捺不住了，「你們能不能跟我說說，這抗毒血清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霖子問他這一臉的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傷口總也長不上似的，還有腳上的傷，按說也早該好了。
我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霖子接聽，並按下揚聲器。
我告訴他，這裏一共有三支抗毒血清，不出意外的話，霖子應該不會再被感染了，那即使算上文昭，也有他周明的份。
霖子就告訴她，我們原本以為，人口失蹤跟那屍體有關係，所以才那麼跟她說的。
這麼一說，確實很奇怪。
電子鐘表顯示時間為23:50，文昭打來了電話。
之後我和霖子把他扶到房間后，回到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文昭的電話。
「度假區整頓修繕完畢后，那老闆在自家院子里泡溫泉的時候，淹死的。」
我倒吸ｍ.hetubooｋ.ｃｏm•ｃoｍ一口冷氣，「怎麼死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搞得，總是很難愈合，你們說我不會是有糖尿病了吧？聽說糖尿病病人就會這樣，血糖高然後傷口不易愈合。」
「快……來救……我……在家……」她的聲音帶著回聲，猶如從洞穴里發出來的。
電話那頭傳來嗞啦嗞啦的噪音聲，信號不太好。
我就說，他這麼年輕應該不會有糖尿病，而且糖尿病還有其它的癥狀，容易口渴，小便頻繁之類的。
周明繼續低著頭，支支吾吾的，「我怕，主要是我怕你們到時候不幫我，不相信我，我也得為自己留一手……」
「會有危險嗎？要不我們陪你一起去。」我說。
文昭聽完，考慮片刻，似乎總算放下了戒備。
我和霖子回到屋裡，看著滿臉鮮血的周明，無奈的同時，又很困惑。
文昭搖搖頭，「那倒不用，那老員工人不壞，應該不會有事，他也不想接觸更多陌生人，你們就等我消息吧。」
「據我所知，秦老闆家非常窮，家裡和圖書只有一個老母親。最初他也只是這度假區的臨時工，幫著看停車場的。」
霖子眨巴眨巴眼睛，「什麼關係，難不成那屍體還成了他們的印鈔機嘛！」
文昭告訴我們：「直到三年前，度假區開始整頓，秦老闆一下子被重用，整個工程也是由他監工完成的，我聽說整頓度假區最初就是他提出來的，資金也是他想辦法弄來的。」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為什麼說是調查人口失蹤的？」
文昭說完看看手錶，「我得走了，還有事，你們好好休息，我們隨時保持聯絡吧。」
我想了想，事情真要解釋起來，還有點麻煩，於是就用兩句話跟她簡單說了一下。
她說這是向一位度假區的老員工打聽出來的，肯定假不了。
「我和霖子都是在太平間工作的，在我們之前有個守屍人，得怪病死的，後來屍體不見了，但是他身上攜帶了N6細菌，霖子之前也不小心感染了，這些抗毒血清就是對抗N6細菌的。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找那具屍m.hetubook.com.com體。」
「三年前，度假區進行過一次大整頓。」
我無奈地搖搖頭，和霖子一起把文昭送了出去。
「並不深，但他突發心臟病，沒人在他身邊，就栽到水裡淹死了。」文昭說完，看我們一眼，「之後的事情我不說你們也能想出來了吧？」
「政府撥款？或者是政府牽頭，進行招標？」我問。
「哦，對，我都差點把正事忘了，我打聽到了一件事，是關於度假區的。」
文昭搖搖頭，說政府根本沒撥款，也沒組織招標。
過了一會兒，我問文昭，她今天來找我們到底是什麼事。
我們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他的本事這麼大啊！那原來的老闆呢？後來去哪兒了？」我問。
就這一個微笑，一句話，周明就高興得差點再次暈過去。
文昭眉頭緊鎖，頓了頓，等我們消化一會兒。
她沒吭聲，陷入了沉思，好像對我說的話並不感興趣，我都懷疑她是不是真的來找素材的。
聽完周明的解釋，我非常不理解，也表示無法接受。
「淹死？溫泉水能有那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