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妹？」
她們是懂得巫術的，或許我看到的『白衣水鬼』還有小雪看到的『白衣水鬼』，都是一種巫術，甚至障眼法。
想起那次跟杜老一起下山時，他跟我說過的話，記得他當時對杜皓還抱著很大的希望，說只要我幫他兒子，他兒子就有希望東山再起。
我不禁感覺到我的左臂抽搐了一下。
他說除了王副院長和負一層的女人們要殺他，還有別人，那個別人又是誰？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幸福的表情，「她很美，也很善良，我比她大很多歲，知道她看不上我，所以我也沒想傷害她，或者有更多的非分之想。但是當我看到她和王俊凱出雙入對的時候，我被激怒了，我害了王俊凱，用當年姓王的誣陷我的方式殺了他兒子。」
他的面部抽搐了一下，頭低下，「我做過錯事，對老劉頭的親侄女，劉小雪。我父親是被我連累的。」
「我就問最後一個。」我不肯放過機會，快速問他：「就是你墜崖的那次，你把我們綁架走，原本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去哪兒的？」
「你欺負小雪，跟這些女人找你麻煩有什麼關係？」
「別走，我還有問題。」
「你們見過的，算了，不提她們了。」杜皓轉移了話題，「我該走了，你也快點去下面告訴那些女人，不要動我父親的屍體，我怕你去晚了連骨頭都剩不下了。她們如果不聽，你就說，如果不保全屍體，我就沒有必要下去會她們了。」
「然後，小雪知道了，她跑來求我，她還天真地想救王俊凱。我那時候早就喪失理智，我就跟她談條件，說只要她答應做我的女人，我就放了王俊凱。」
「因為我對小雪做過的事情，那些女人認為我的罪過必須受到懲罰，所以一直想要我的命，我的好幾次計劃失敗也是拜她們所賜。」
雖然他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又製作了那麼多活屍，害慘了那麼多家庭。
我張張嘴，剛想說什麼，他用剩下的那隻手，抓著頭髮，痛苦地說：
他頓了hetubook.com.com頓，繼續說，「因為我也是真心喜歡她的，當時我仇恨姓王的，在醫院密謀了很多計劃，包括他小舅子的媳婦兒都是我安排的，而在這個過程中，我見到了小雪，認識了她。」
如果她們是專門幫助受了欺凌的女孩子的話，那小雪投湖后，很可能屍體是被她們帶走了，她們帶走屍體后，幫助老劉頭復讎，老劉頭復讎失敗，就把我卷進來，想讓我去殺杜皓。
「小郭呢，她不是一直在幫你嗎？」我繼續問，因為我總覺得杜皓不會這麼簡單就倒下。
而且杜老還會教我如何使用起死回生這種巫術，怎麼短短几天時間，杜皓就這般落魄了，難道就因為秦海映的屍體沒到手，他就沒救了？
「等等，這件事我一會兒就去辦，但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他站起身來，「算了，反正我也快死了，等我死了變成鬼，再去給小雪賠罪吧，但願她能原諒我……我該走了，你也去做該做的事情吧。」
他面帶愧疚，但我並不打算同情和圖書或者接受他的愧疚。
「然後呢？」我變得緊張起來。
他抬起頭，皺眉看著我，「看來你對她們還不是很了解，這些女人殺我，就是因為要給劉小雪報仇，讓我得到應有的懲罰。」
「她帶著我表妹走了。」
我慌忙說，心想既然他快死了，索性就把我一直想知道的一些事情問出來。
但單單從對父母的這份心情來講，他的角色就是個兒子。
「恩，不過是過了一段時間后，老劉頭才開始找我的麻煩。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結識地下那些瘋女人的，總之他學會了詛咒的方法，又在那些女人的幫助下，砍下了我的手臂。從此我對王俊凱的控制變弱了，身體也不知為何，一天不如一天。」
「白衣水鬼？」杜皓好奇地看著我。「是個女人？」
他瞪著我，看了兩秒，「那胳膊已經被你燒毀了，我還能指望它幹什麼……」
「你那條斷臂呢，不靈了嗎？你不是費了好大心思才搶回去了嗎？」
「後來老劉頭就開始想要找你報仇？」
杜皓好像自言自和-圖-書語似的說著，「我知道她的屍體被人秘密帶走了，但關於她屍體的去向，我一直不知道。」
「她應該是死了的，但絕對不是什麼魂魄，奇怪，那些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杜皓說著流露出一種興奮又瘋狂的神色，但很快轉為了更深的愧疚。
他皺皺眉頭，「小子，你的問題太多了，我的時間有限，沒空在這兒給你答疑解惑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有個答案，這樣才會更有趣，不是嗎？」
杜皓攥緊拳頭猛砸了一下旁邊的椅子，「比如你和那個小狼女，也叫小雪的姑娘誤入鬼樓，其實就是被她們帶去的，她們知道你跟我的八字一樣，知道你的潛力非常大，就想通過你克制住我，甚至殺了我。但她們肯定沒想到你第一次去鬼樓，就被我給控制住了，我把你放進冰櫃，要不是你命大，被那個護工給救了，你早就死了。」
「什麼問題？」
「她答應了我，我卻騙了她，我怎麼可能放過我仇人的兒子，而且看著小雪為他犧牲自己，我更加痛苦。那晚之和圖書後，小雪就投湖了。」
杜皓說完，我仔細琢磨他說的這些話，似乎很耐人尋味，關於『白衣水鬼』劉小雪，那些地下的女人肯定知道更多。
「這麼說……那個白衣水鬼帶我和小雪過去，都是她們的計劃？」
他搖搖頭，幽幽地說，「原來她們是這麼騙你過去的……」
杜皓沖我冷笑了一下。
直到聽完他說的這些話，我才徹底明白了，為什麼他父親的屍體是他現在最在意的。
杜皓的日子看來是到頭了，不過他真的就這麼放棄了？
我看他表情有一絲異樣，慌忙問他，是不是那個白衣水鬼就是老劉頭親侄女的魂魄，還是她根本沒死，那就是她本人？
他說著看了看我的胳膊，「所以，保護好你那條胳膊吧，別像我一樣。」
「那些女人為什麼要殺你還有杜老？」
「恩，像劉小雪一樣的穿白衣的女人，你難道不知道？」
「其實，對於小雪，我非常歉疚，如果說我做過這麼多壞事，製造了那麼多活屍，也殺了不少人，有哪一件令我最痛苦的話，就是小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