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長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後他突然舒展了緊皺的眉頭，敷衍地說了一遍之前趕屍人已經跟我們說過的事情。
在車上的時候，霖子把這些資料全都用手機拍了下來，還通過電子郵箱發給王穎一份，因為我沒電子郵箱，所以沒發給我。
我們一坐下，我就忍不住問起來了。
李院長這會兒一個人在家，正合我們的意，這樣說話也方便。
「這是咱們市裡出了名的腐敗樓，你看這小區不顯山不露水的，還挺破舊，其實那都是給人看的。走吧，看看這個清高的李院長到底有多『窮』。」
這種協議一式兩份，一份在這個檔案袋裡，另一份存放到銀行的保險箱里，這些院長，還有電梯維修工人沒有許可權取出，只能存放。
這麼做的目的是，即便失去了這份紙質的文檔，我們也有備份，畢竟這些是重要的籌碼。
李院長從檔案袋裡拿出來三張照片，照片泛黃，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不要報警，不要對任何人說這件事。」李hetubook.com.com院長滿臉驚恐，甚至帶著一種哀求。
我不由地身體前傾，聽他說出了關於負一層的事情。
我詫異地看著王穎，問她何出此言呢，我們連李院長的家都沒進呢。
李院長點點頭，突然流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你們應該也注意到了，這個檔案里放著的死者照片，都是男人，其實你們猜的沒錯，他們確實都是色膽包天的人，有的人職位很高，所以就利用職務之便做那些骯髒齷齪的事情。」
霖子鬆開手，很痛快地給了他，若無其事地說：
我想起來那位女維修工說過，她的師父已經死了，但沒說是怎麼死的。
「負一層下面到底有什麼秘密，那些女人是誰？還有醫院曾經死在那裡的，都是男人，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李院長說，其實他知道的事情也很有限。
李院長點點頭，「恩，其實杜皓的父親掌握了這個秘密后，就來找過我，他說既然這秘密只能正院長知道，他會和_圖_書把秘密告訴他兒子杜皓，希望將來能讓杜皓接我的班。後來杜皓很努力，倒也沒辜負他父親的良苦用心，但他不知道其實我們早就要提拔他做副院長了，可惜後來……」
霖子說完，李院長蹭的站起來，把資料搶了過去。
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杜老，而那女維修工說她在醫院工作了十幾年，所以她師父活著的時候，不管她為什麼會透露秘密，但應該是把負一層的事情告訴了杜老。
李院長低下頭，沉思片刻問，「你們想要什麼，說吧。只要不把這件事傳出去。如果要錢的話，一百萬夠嗎？」
來到李院長家門外，敲開門，他看見我們后，滿臉詫異，「你們怎麼來了？」
「為什麼死了這麼多男人，難道他們都欺負過女人？還有你們為什麼要簽保密協議，那下面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
他家裡果然非常樸素，簡單裝修，甚至連地板磚都沒鋪，破舊的春秋椅簡直就是古董了。
「太知道了。」
「坐吧。」他冷冷地說和圖書。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請教啊，比如說我們樓還有個負一層的事情。」
首先，關於負一層的秘密，有一條不公開的傳統，就是那秘密只有正院長知道，歷任院長口口相傳，所有正院長都會在卸任的時候，把這些文檔交給下一任院長，同時告訴他負一層的事情，並簽一份保密協議。
李院長還說，上一個女維修工就是因為把負一層的事情告訴了醫院的一個同事的父親，後來她就死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這其中有三個人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他們，負一層也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李院長向下耷拉著嘴角，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們，「你們下去了？」
王穎帶著鄙夷的語氣說著。
王穎的車我們是都不想再用了，主要是太臭，我們就打了輛計程車去了李院長家。
關上防盜門后，李院長陰沉著臉把我們帶到客廳里。
其實我們在下面經歷的事情並不輕鬆，能活著出來，用那個醜女人的話說，應該是我們運和_圖_書氣好。
一旦有人泄密，那麼這項保密協議會生效，不是由國家出面解決，而是一群我們也沒有見過的人。
王穎看了一眼這小區，嘴角一挑，輕蔑地說，「看李院長兩袖清風的樣子，沒想到也是貪婪的傢伙。」
現在我們手裡有了這份寶貴的文檔，不怕李院長不跟我們說出實情。
我點點頭，輕鬆地說，「是啊。」
「這些我們都知道，你就被兜圈子了。」霖子從懷裡拿出了那個檔案袋，李院長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他嘆了口氣，「如果你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訴你們，但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不然我必死無疑。」
他一愣，「你們知道杜皓？」
「一個姓杜的人。」李院長說。
李院長家住一個很普通的小區，一看都是二十幾年的老房子了。
霖子說完，李院長臉色大變，朝樓道里看看，趕緊打開門，讓我們進去。
「呦，李院長，你口氣真大。」王穎審視著他，「看來你挺有錢啊，張嘴就是一百萬，不過我們不要錢，我和_圖_書們也沒想跟別人說，只要你把真相告訴我們。」
「是不是杜皓的父親？」我問李院長。
「那位維修工把負一層的事情告訴誰了？」王穎問。
我說後來的事情我們大概知道，就不用詳細說了，無非就是王副院長耍了些卑鄙手段，害的杜皓前途盡毀。
「這份文檔我們已經備份過，你拿走也沒用了，而且涉及到了這麼多人命，院方竟然簽署奇怪的保密協議，我相信警方會很感興趣的。正好我那警察朋友最近沒案子可接……」
什麼醫院成立不久，負一層鬧鬼，死了一些人，於是悄悄給封上了，只留了個電梯口，還需要輸入密碼才能下去，因為沒有人願意下去幹活，找不到合適的施工隊……
對於電梯的維修工人的要求是只能錄用女人，且由上一位維修工來挑選下一位女維修工來接替自己的工作，並簽署保密協議。
當那女維修工知道我們已經去過負一層后，也沒有提供什麼信息，看來也是因為保密協議的約束，因為恐懼。
我們點點頭，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