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佛多

估計他也說不出更多事情了,我們三個沒再打擾他,悄聲離開了張教授的家。
「這麼說,我還是個道士嘍?」霖子眨巴眨巴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似有些哭笑不得。
王穎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先跟我回家吧,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其實薩滿教的族人在舉行葬禮的時候,還有超度亡魂的時候,儀式上都會出現這種佛多。」王穎解釋說,「所以,我爸的意思,可能是霖子是我們薩滿教的。」
再一看王穎,我發現她一點都不驚訝,一問才知道,原來她跟我一樣,也見過那副畫了。
而且王穎剛才一進門就表明了,說她姐和還有我們兩個都跟她爸爸一樣,遇到了同樣的情況,所以張教授才會格外注意我們,並聯想到了那幅畫。
王穎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件事越來越理不清頭緒了。
「教授,張教授?」王穎連忙叫醒他。
王月此時正在畫畫,她抬頭看看我,猶豫了一下,把畫本遞給了我。
「薩滿教……」和圖書張教授喃喃地說,「小穎的父親生前沒跟我提過。」
霖子無所謂地笑了下,其實他臉色很難看,笑也是裝出來的。
「佛多???」我和霖子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不記得了。」張教授兩手一攤,撇了撇嘴。
「這麼說,我父親進入精神病院之前就把遺囑寫好了,而且,那時候他應該是已經打開過二號冰櫃,知道自己快死了……」王穎喃喃地說。
回到王穎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
他大大咧咧地說著,「還有啊,不是岸邊上還有個人看著我嗎,估計是打算把我救上去……」
張教授說著又朝上面看看,好像是在專註地回憶,「而且,那副畫上,棺材里的年輕人身邊,還放著另一個東西。」
霖子特別驚訝,「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
「還有什麼東西啊?」霖子忐忑地問。
霖子狐疑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偏偏提起這幅畫,難道不是印象最深刻的?你再仔細想想,那上面畫了什麼,還和圖書有那個什麼棺材里的人,確定是我嗎?」
霖子更是滿腦袋的問號,不用問我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張教授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小夥子,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啊。」
「哎,我這個人不信邪的,福大命大,再說躺棺材里也不意味著就死了嘛,要不然為啥不蓋上棺材蓋呢!」
所以,想要知道這其中的原委,找到那副畫是最關鍵的。
「不是。」張教授說,「我沒有任何意思,只是想到了這些,就告訴你們了。」
「恩?還有什麼問題啊,你看我現在,說一會兒話就犯困,真是老了……」張教授慢悠悠地說。
「那這幅畫有什麼寓意嗎?」霖子問張教授,「從心理學的角度看呢?」
「什麼符號啊?」霖子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我連忙說當時我昏迷剛醒,後來就把那件事忘了。
霖子再三跟他確認,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張教授說,他之所以提起這幅畫,也是因為看到我們后才馬上想起來的。
www.hetubook.com.com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但王穎父親生前就看到的景象,肯定意義非凡,我相信不只預示了霖子生死那麼簡單的事情。
「就是招魂幡,也叫靈旗。」王穎皺起眉頭給我們解釋道:
霖子的家人都是六芒教的,他怎麼又成了薩滿教的呢?
「小穎,霖子,剛才張教授說的那副畫,我在王月的畫本上見過,她也畫過!」我緊張地說。
王穎問張教授,她父親死之前有沒有提過遺囑的事情,她想知道她父親把遺產都留給了誰。
王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說,關於她父親遺囑的事情都是由律師代為辦理的,具體她也不清楚,律師又不肯透露。
我們全都看向這個昏昏欲睡的張教授。
「他沒跟我說過遺產的事情,立遺囑的時候應該還沒有住院,那時候啊……啊……」他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那時候他有民事行為能力,再加上他請了律師作為鑒定,走正常的法律程序,所以遺囑肯定具有法律效力啊。」
王穎和圖書和霖子也馬上圍了過來,我迅速翻開畫本,看到了之前的那副畫。
「你們應該見過吧,現在有些農村發喪出殯的時候也會出現這種東西。不過我估計你們見過最多的,應該是電視上舉著招魂幡的道士的形象。」
「這真的是我……不過,我沒拿什麼佛多和盤子啊……」霖子幽幽地說,同時扭頭看向王月,「王月,你為什麼畫這些?」
更要命的是張教授,他剛才還清醒著,這會兒竟然已經打起了瞌睡!
張教授神秘地說著,滿臉的褶子看起來更深了。
「王月,我們能看看你的畫嗎?」我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問,因為她好像對我的信任更多一些。
「那王月的畫上,是不是也畫了什麼符號,還有佛多……」霖子忐忑地問。
這時,張教授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的樣子。
「那又是什麼啊?」霖子一邊問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會害怕。
她先帶我們去地下室找王月,現在王穎不再用鐵鏈束縛著王月了,但王月依m.hetubook.com•com然習慣待在地下室里。
我和霖子恍然大悟,我在一些電視劇里確實見過張教授說的佛多,跟旗子差不多,上面還會寫一些符咒。
「還有一個佛多。」張教授說。
「哦,對了。」張教授突然清醒過來似的,「他提過一個女人,不是你母親,只說過一次,他好像說過死後要把東西留給她,但是那個女人是誰,以及為什麼這麼做,你爸沒說。」
張教授說那幅畫是王穎父親的一個夢,連她父親本人可能也不知道什麼含義,但如果真的具有預示未來的作用,那霖子可就要小心了。
他說到一半,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王穎沖他笑笑,好像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談論下去。
「誒,對啊王穎,你爸當時在住院,又是重度精神病,怎麼能立遺囑呢?」霖子一拍大腿說道。
我倒是比較好奇,既然王穎和王月都是薩滿教的,那她的父親和母親十有八九也是啊,但既然她不想當著張教授的面說那麼多,我也就沒繼續問。
回到車上,我馬上說出了憋在心裏好半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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