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小雪還能不能想起當時的細節，那個走在她前面的是不是霖子。
我和小雪聽完都很無語，沒回答他這個荒誕的問題。
如果當時小雪看到的人是霖子，那到底是霖子的靈魂從夢裡出來找到了小雪，還是小雪進入了霖子的夢裡？
「可以。」我堅定地回答。
霖子搖搖頭，「我不確定，你先告訴我，你把老劉頭的屍體葬在哪兒了。」
聽完霖子的話，我頓時也緊張起來，「那你還記得後面跟著的是誰嗎？還有你為什麼要去那啊！」
這條馬路屬於城市外環，遇到這種大車也有可能，而且這段路的標線畫的不是很清晰，很容易看錯。
但說到夢，這讓我猛然想起自己前幾天在玉米地里的經歷。
「對，我請你來，是因為我聽說在李院長失蹤之前，你和霖子也去拜訪過他，而且我也知道你們去過那棟樓的負一層了。」
楊副院長聽完沉吟片刻，「好，我明白了。今後我不會管你們去不去負一層的事情，還可以撤掉一個攝像頭，這樣你們
和圖書就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了，但你們也要儘可能幫我保護負一層，不可以泄密，能做到嗎？」
「是啊，確實有事，但是你之前都有事在忙，我很理解，所以不管怎樣都盡量不打擾你，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好好請教你一下。」
「沒事，就是差點被你嚇死！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
他如夢初醒，迅速調整方向，躲開了那輛大車，但同時也把我們這輛車開上了馬路沿。
她看我一眼，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EMS快遞紙袋子，已經拆開封口了，她把那個紙袋子遞給我。
敲門進入副院長辦公室，楊副院長一看見我，馬上站起來，好像終於把我等來了似的。
楊副院長的語氣特別謙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霖子嚇得臉色煞白，額頭冒汗，他回過頭來看看我們：「你們沒事吧？」
我回憶了一下，點點頭，「對，然後呢？」
之後一路，我們三個沒有繼續討論這個問題，霖子只顧專心開車。m.hetubook.com.com
「楊院長，您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那怎麼了？難道你知道那個男人？」小雪十分疑惑。
熟悉的老人嗓音在樓梯間回蕩，「等等……強子……」他說。
「謝謝你，強子。」楊副院長誠懇地說，她好像鬆了口氣似的。
我疑惑地問：「楊院長，您找我有什麼事啊，我請假之前您就說有事要問我。」
事情更加蹊蹺了。
所以當上正院長並不意味著成功了，反而會有更多的限制。
「我說的話？」小雪詫異地問。
小雪皺著眉頭，「我真的想不起來了，那個人很熟悉，但不確定是不是霖子。不過……」
但她是個事業心很強的女人，如果讓她因此放棄正院長的職務，我知道，太難了。
霖子和小雪先回值班室去，我便獨自去了行政樓。
「霖子小心！！！對面有車！！！」
這時霖子發動了汽車，從馬路沿上開下來，回到了大路上。
小雪鬱悶地說：「可是我記不清了啊，當時我的腦子都是混亂的……」
和-圖-書「說吧。只要我能做到。」
「強子，我聽說這個醫院有一些規定，那就是所有的正院長都會收到一份這樣的文件，然後簽好這份保密協議，才算是有資格上任，是嗎？」
如果跟剛才那輛車撞上的話，我們這種小型轎車肯定會被撞翻，後果不堪設想。
我問霖子到底想問什麼，還有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如果知道就快點告訴我們，別讓我們像擠牙膏似的問他。
霖子和小雪，我和我姐，這兩件事只是巧合嗎？為什麼我們都出現了同樣的狀況……
「不過什麼？」
「不過我對霖子說的松樹有點印象，因為我記得自己當時還被松針扎了一下。」
到醫院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吃過午飯，我們就回去找科長報到了。
霖子說，他是在想小雪說的話，想得出神了，就沒注意看路。
我想了想，這樣確實對誰都好，以後再去下面就不會那麼提心弔膽了。
「所以，您認為這協議是你事業再上一層樓的好機會。」我看著她問。
這袋子里裝著的是關於我m.hetubook.com.com們樓下面負一層的，之前李院長也有一份。
霖子踩住剎車，驚魂未定，在駕駛位上喘著粗氣。
「強子啊，你趕緊去找楊副院長，她說了，你一來報到，就去找她。」科長著急地催促我。
離開副院長辦公室，我心情大好，因為每次跟楊副院長談事情都非常順暢。
「我在度假區的時候做過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走到一片荒地去了，夢裡的情形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記得自己最後走到了一個墳坑的前面，墳坑旁邊有樹，好像松樹。當時我身後還一直跟著一個人。」
我想了想，還是把李院長曾經說過的話都告訴了楊副院長，並且告訴她，這份協議一旦簽訂，就意味著她從此要守住負一層的秘密，否則就會有人來取她性命。
「不記得了……」霖子幽幽地說，「小雪有惡巫的記憶，難不成我也有？這惡巫傳染不？」
那時候我出現幻覺，看見姐姐，她說讓我帶她走出玉米地，後來我清醒了，姐真的打電話過來，還說自己做了一個那樣的夢。
看她的表和-圖-書情也有點不對勁兒，好像很緊張似的。
我拿過來一看，發件人的地址是保密的，把袋子里的東西一拿出來，只看了一眼，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就在我美滋滋地走出行政樓的時候，突然被樓道里的一個聲音叫住了。
「楊院長，我也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此時我和小雪都坐在後排座位上，一看霖子的眼神不對，我趕緊沖他大喊：
「對，你說一個男人把你帶到了古葬場去了，就是那句話。」霖子嗓音低沉地說。
「你先看看吧，這是我之前收到的一份快遞。」楊副院長說。
「小雪帶著屍體走的時候，那時候咱們應該是在度假區吧？」
該怎麼跟楊副院長解釋這件事？她又知道多少……
科長一見我們回來上班了，高興得不得了，頗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好像這些天都是她在看著太平間似的。
我把小雪想在醫院謀一份工作的事情告訴了她，楊院長想了想，最後決定讓小雪就在我們那棟樓的前台工作，負責引領和接打電話，這樣離我的值班室近，工作也不會太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