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他們又不傻，怎麼可能留下傷痕，用的都是折磨人的手段，很難查出來的。」
「確實沒有。」她坦然說道，「但你的一位朋友委託了我。Anyway，我會幫你脫罪，讓你儘快離開這裏，不過我要先問你一些questions，希望……」
她歪歪頭，一聳肩膀，「不需要了，你不是都告訴我了嗎，人不是你殺的，這就夠了啊，你只需要堅持住，不要被他們打垮就行了，絕對不要認罪，也不要發火。」
之後我把這幾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她長嘆一口氣，「這都是小case，你就不要操心這些了，OK？至於怎麼解決這些小問題，是我該負責的內容。不如就好好珍惜在這裏的日子吧，反正你以後想吃牢飯也吃不上了。也算是人生中一段寶貴的經歷吧！」
「為什麼？」
她愣了一下，並沒生氣或者表現出來任何不滿。
「問吧。」
最後我還是被何律師拽上了和-圖-書車，「行啦，別在意那老傢伙說的話了，他根本就沒有好好調查，對你的案子也沒有什麼發言權，OK？」
「你什麼啊？我把你保出來，可是拿出了真憑實據的！」她說著看我一眼，嘆了口氣，把筆記本電腦打開，「諾，你自己看吧。」
「不，沒有，只是，你不需要了解更多細節嗎？」
他說：「你毀了我的警察生涯，也毀了我之前付出的所有努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這個人渣！」
「先告訴我，是哪位朋友替我委託你的？」我硬生生打斷了她的話。
「好，第二個問題，警察在審訊的過程中，有沒有誘導你認罪？或者用威脅的方式？」
「你還挺謹慎的嘛，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年輕孩子都比較，howtosay，就是魯莽和衝動。」
「坦白講，因為這位朋友不希望在你沒從派出所離開之前知道其姓名，當然這位朋友也不是故意要隱瞞你什麼，而是出於對其個人安ｈｅtｕboｏk•cｏm•com全形度的考慮，只要你一離開這裏，你的這位朋友馬上會見你。」
「大叔，拜託你先搞清楚，是你差一點就毀了我的人生！我差點就被冤入獄，或者在精神病院里度過我的後半生，你別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她說完，還衝我俏皮地擠了下眼睛。
這個朋友到底是誰？絕對不是王穎，安警官，或者小雪他們，如果是他們，就不會隱瞞我，所以肯定是一個我想不到的人。
這麼一想，更覺得心情大好，等我被送回到臨時拘留室的時候，還在考慮女律師何丹娜的話，她真的能把我救出去嗎？
他啐了一口，幾乎吐到我的衣服上，「像你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社會渣滓，因為我知道，你就是兇手，人是你殺的，不然我這麼多年刑警就白乾了！」
「好，你問吧。」我身體往後一靠，暗自提醒自己，不要亂說話。如果這是個假律師，為了套我的話怎麼辦？也許她是來誘導我認罪m.hetubook.com.com的。
「OK，我明白了。」她把桌子上的筆記本一合，放進黑色皮包，然後起身，對我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回去等我好消息吧！」
「有啊，他們企圖對我洗腦。」之後我又把老警察怎麼對我洗腦，讓我相信自己是兇手的事情都告訴了女律師。
女律師回過頭，「完了啊。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當然不是！」
「老九是不是你殺的？」
我眨巴眨巴眼睛，「有。」
兩天後，我已經坐在一輛黑色奧迪轎車裡面，跟著何丹娜一起離開了派出所。
我再次忍不住問自己，老九死的時候，我到底在哪？我離開警局去了哪兒？
「好吧，抱歉，我盡量。那我們繼續……」
「對了，他們還想對我催眠，讓我說出一些沒做過的事情。」
「我不是孩子了。不過隨你怎麼說吧，我只想知道是誰讓你給我當律師的。」我再次問。
她挑了下右邊眉毛，聳一下肩膀，一邊翻開她的商務筆記本https://m.hetubook.com.com，把鋼筆準備好，一邊對我說：
這算什麼啊？這位女律師也太雷厲風行了，我已經從一開始的抵觸，逐漸變成一種欣賞了。
難道她就是小雪說的會來保我出去的人？
「可是，那個……」我著急的說，「我沒辦法提供不在場的證明，還有，那些證物……我沒辦法解釋……」
「能不能別中不中洋不洋的，我讀書少，聽不懂你說的英文。」我沒好氣地說。
我對她的戒備心又減少了一點，至少她不是要錄下對我不利的內容。
我只知道，今天---極有可能是老警察找人來對我催眠的日子。
「能讓我看看你的傷嗎。」
「那就具體說說。」她從兜里拿出錄音筆，打開放在了桌子上。
「OK，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現在我可以提問了嗎？」女律師問我。
我的心猛地揪起來，緊繃著嘴巴不說話，令我感到恐懼的是他的話，還有他堅定的眼神。
「啊？這就完了？」我問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大步流和*圖*書星踩著高跟鞋走到了門口。
她說完一甩頭髮開門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獃獃地站在房間里。
坐在車上，我一直在想離開派出所時，老警察對我說的話。
「誰讓你來的，我沒有委託過你負責我的案子。」
「我知道了，現在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他身體微微前傾，認真地看著我。
「我是你的律師，我叫何丹娜。你也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Danna。」她說話時看著我的眼睛，帶著那標誌性的專業微笑。
「第一個問題，審問你的警察有沒有對你用刑？」
來接我的人，除了何丹娜以外，任何一位朋友都沒有出現。
老警察的樣子看起來很頹廢，鬍子拉碴的，彷彿一夜老了十歲。
「好。」我點點頭，恐怕這位美女確實是某位朋友委派來幫我的律師。
律師。我沒有請過律師，也沒有人會幫我請律師，而且還是這麼一位看起來好像海歸的女律師。
「對不起，我不能說。」她抿了下嘴唇，輕輕嘆了口氣。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