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地笑了笑，可能也意識到自己想歪了，就問我有什麼事。
「沒，沒有。」我被何丹娜的這股氣勢給震懾住了。
回想起來，三花臉確實十分古怪，每次出現都化著妝，扮成丑角的形象。
我深吸一口氣，對她說，照片上的女人可能跟殺死老九的兇手有關係，也就和我花五萬塊錢委託她的事情有關，那我豈不是白花這兩千了。
其實照片我都翻過很多遍了，其它那些照片上也沒什麼看起來不對勁的，現在看來，就這個漂亮女人的照片有問題。
何丹娜說：「首先，我是律師，也是私人偵探，理應收取委託費，我沒有給你計時收費已經很好了。其次，我和你並沒有很深的交情，咱們各取所需，一手交錢，一手交情報，公平合理。最後，我要對你說的是……」
從之前我對他的了解中知道，沒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也沒人知道他的身世，只知道他獨來獨往。
「小雪？是誰啊？」她歉意ｈｔtps://m.ｈeｔubｏｏk.ｃｏｍ•com地說，「抱歉啊，我是最近才來的，跟大家都還不太熟悉，這樣吧，我幫你問問。」
三花臉！
那女孩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不對勁，然後她對新來的說了什麼，新來的回到我面前，笑著說：「張強，我剛才幫你問了，我們也不知道小雪的事情，要不回頭你問問我們主管吧？」
他的個子不高，身材瘦小，如果穿上女裝沒準兒還真沒什麼問題。
醒來后我想起王副院長對我說過的話，他讓我把所有的夢都記下了，我就把這個模糊的夢境儘力寫了下來，寫完以後，心裏仍然不踏實，總是擔心著小雪。
而照片上的女人也是在手腕上畫著什麼，會不會三花臉其實是個女人？就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
看這個新來的女孩不忙，我就走上前去，跟她自我介紹說我也是這裏的員工，叫張強。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它的信息。
「我定的價格都ｗww.ｈｅtubooｋ.ｃoｍ•cｏｍ是合情合理的，從不會漫天要價。因為我提供的情報絕對正確，獲取情報的過程也並不輕鬆，但只要我答應了你，就一定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如果我做不到的，你就是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接受。還有別的問題嗎？」
今天在前台值班的是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是新面孔，我猜這女孩是新招聘過來的。
何丹娜很快回復過來，「可以，費用2000元。」
她深吸一口氣，我已經感覺到自己會被她劈頭蓋臉說一頓了。
她轉身走到了另外一個女孩身邊，那女孩我認識，此時她正在接受一位病人家屬的諮詢。
我一愣，心想難道我很像猥瑣男？
她一上來就像個機關槍似的說了一通，根本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把這張女人的照片翻過來，發現只寫了一個名字，米蘭。名字挺好聽，可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
自從上次他把我送到那片工地，找到安警官、穎和小雪之後，就heｔｕbｏｏｋ•ｃoｍ.ｃｏｍ
再也沒有出現過。我曾經懷疑過這一切跟他有關係，但後來我自己推翻了這個想法。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到底是男扮女裝，還是女扮男裝呢？我有點混亂了。
我先用手機把這張照片正反兩面都拍下來，然後以彩信的形式發給了何丹娜。
「那……」
女人手腕上的圓珠筆痕迹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在她的手腕上肯定寫著什麼，或者畫著什麼，但已經被她抹得亂七八糟了。
我把照片拿到燈光底下，好好地看了看那一團痕迹，猛然想起來一個人。
我卻笑不出來了。
我說沒問題，之後她先結束了通話，我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
我立刻回過去：「能不能不要這麼張口閉口地就是錢啊？你就那麼缺錢嗎？還有，兩千我不能接受。」
我收拾好值班室后，就睡了一覺，又夢到了小雪，依然是那樣的一身單薄的衣服，夢裡她好像在對我說什麼事情，不過我怎麼都聽不清楚。
「好，待會兒ｈetuｂook•ｃｏｍ.ｃoｍ我會給你發一個銀行卡號，如果決定讓我幫忙，就先把錢打到卡上。」她正要掛斷電話，我連忙讓她等一下。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有點不耐煩的感覺。
「我不缺錢，但也沒有義務免費為你工作，請你成熟一點看待這個問題。難道你經常去一家餐館吃飯，就會因為老闆頓頓收你的飯錢而說他是貪財嗎？所以，也請尊重我的勞動。畢竟我沒有坑蒙拐騙，掙的錢都是乾乾淨淨的，你沒必要把那一套拜金的高帽子扣到我的頭上。」
這一次何丹娜沒有回簡訊，而是直接給我打了個電話。
看看時間，發現已經下午五點鐘了，我先給小雪打了個電話，還是無法接通，我就跑出值班室來到了一樓前台。
一時之間，我竟無言以對。
「真巧，我也有女朋友。」我說。
「小雪好長時間沒來上班了，我聯繫不上她，就想問問你們知不知道她請了多久的假。」
「那你收費也太高了，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啊！」
「哦，好吧m.hetubook.com.com。」我有點失望，準備先回去了，臨走前，我隨口問了她一句，「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隨後我給她發了一條簡訊：「請幫我查一下照片上的女人，謝謝！」
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很警惕的樣子。
「我有男朋友了。」她說。
「那什麼？快點說，我時間很寶貴的。」她沒好氣地說。
「確定啊，這可是我的第一份工作，這麼重要的日期我當然記得了！」她沖我露出一個單純的笑容。
我聽完反應了一會兒，「你確定嗎？」
何丹娜沉默片刻，最終鬆了口。她說那就破例先不收我的錢，如果兩件事確實相關，就不額外計費，否則我需要另外補給她，不過她會優先調查這件事。
「上個月十號。怎麼了？」
如今我又想起他來，就是因為在他的手腕上總是畫著一塊手錶，用的是圓珠筆。
她問我是不是確定，我說很有可能。
新來的女孩小聲問那女孩，關於小雪的事情。
無論如何我都要試著就去調查一番，我想到了何丹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