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咽了口口水，雖然200元在現在社會已經算不上一筆大錢，可對他來說，就是100注彩票，100次成為百萬、千萬、億萬富翁的機會。

我不知道對方說的下一個人是誰，但緊接著，我的手機就收到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個五六歲小女孩的照片。

在洗浴中心，我們打聽到了相關的信息，不過前台的小姑娘說一共有三個鑲著金牙的人常來這裏，但她不能把客人的信息提供給我們。

放下手機后，回想剛才的夢，我決定再去一次河邊，去找那位拾荒者。

我想起胖老闆說的話，他告誡我，不論在調查什麼，最好現在就收手，不要繼續了，他指的該不會就是這件事吧。

就在這時，溫泉池中突然發出咕嚕咕嚕的水泡聲音，我朝著發出聲音的水面看去，一條條水紋向四周盪開，一片殷紅在水底擴散開來。

我聽到一些人在呻|吟，那個戴金牙的人鑽進了一個圍簾里。

我認得這個孩子https://m.hetubook.com.com，她是隔壁店鋪老闆家的小女兒，自從大年初二開始營業，她每天都會在店裡。

她說：「昨天死的那個人，完全是因為你，如果你不攪和這件事，他就不會死。如果繼續調查，還會有更多人因你而喪命。下一個死的會是他（她）。」

「我也不知道。」此時我和王穎正躲在車裡，車就停在了一片樹木較密的地方，車已經熄火，按說不會被人發現，如果被發現，只能是這兩天我們去跟拾荒者打聽的時候被發現了。

這一次，我夢到了那顆金牙。

王穎發動汽車，約二十分鐘后，我們來到了金手指會館門外。

線索就這麼斷了，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警察也沒有收集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結合拾荒者給我們提供的信息，我和王穎都把目標鎖定在那位金主身上。

第二天夜裡，我又做夢了。

「怎麼樣？是不是想起來一些了？」王穎拿ｈeｔｕｂooｋ•ｃｏｍ.com著錢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和王穎被簡單問完話之後，就讓我們回家去了。

安警官和李隊長都答應了，他們並沒有問我為什麼，而是由李隊長牽頭，直接部署了保護計劃。

拿起來一看，發現是陌生號碼，一接聽，我發現是那種電腦錄音，一個女人的聲音，標準的普通話，我以為是騷擾電話，正要掛斷，但仔細一聽，我就僵住了。

待他把洗浴中心的店名和位置告訴我們之後，我和王穎起身離開了這個臭乎乎的下水道。

屍體被打撈上來了，死者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鏈子，法醫驗屍的時候，我瞥見了死者口中的金牙。

「會不會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王穎問。

那顆金牙掉在地上，沾滿了灰塵，一個人走過來，把牙齒撿起來，在手心裏擦了擦，張開嘴，放到空洞的牙槽上，用力一擠，牙齒竟然就被安上了。

另外兩個都看起來三四十歲，其中一個是什麼工程師，為人正ｈtｔps://wwｗ.h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cｏｍ派，來這裏就是單純洗浴按摩的。另一個則穿金戴銀的，十分霸道，每次都會叫兩三個女孩子陪他，出手也闊綽，是高級VIP會員。

當天晚上我們回到了市裡，睡了幾個小時后，天亮之前，我和王穎再次來到了河邊。

我和王穎也沒多考慮，就朝著服務員指給我們的地方走去了。

終於，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浮了起來，我和王穎立刻大喊起來，把工作人員叫了過來。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更別提馬車了。

夢中，我所處的地方非常狹小，而且髒兮兮的，看起來像是個暗道，四周瀰漫著酒精的味道，還有血腥氣。

很快，我跟著他來到了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看起來像是地下墓室，我看到了一張張輪床，每張床的四周都拉著白色的圍簾，看不到裏面的情形，帘子上沾著血。

經過我和王穎的一番軟磨硬泡，這位女服務員總算鬆了口，她告訴我們，這三個鑲金牙的人hetubook.com.com，其中一個二十多歲，像個小混混，一兩周來一次。

我看著那個人，發現他根本就不是死在水池裡的人，這個人表情冷峻，看上去有幾分兇相，長著一張高智商連環殺人犯的臉，睿智而陰暗。

他沖我們露出一個邪惡的，色眯眯的笑容。他所謂的洗浴中心，恐怕也包含某些「特殊服務」。

「恩！」他用力點了點頭，「確實想起來一些了。他每次來送過一次貨，都會去這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洗個澡，放鬆放鬆。你們去問問那裡的人，沒準兒能知道他叫什麼，是幹什麼的。」

那個洗浴中心叫「金手指溫泉會館」，不僅包括洗浴，也有魚療按摩，溫泉SPA等。

來到溫泉邊上，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我給安警官和李隊長分別打了電話，告訴他們我接到了威脅，下一個死的人會是一個無辜的小孩子，希望他們能增加警力來保護小女孩。

倒是沒有看到什麼馬車一類的，會館外面停著的都是汽車。

我們給前台的服務和*圖*書人員塞了些小費，告訴她，如果那個金主再來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服務員告訴我們，那男人正在溫泉邊上的藤椅上閉目養神，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了。

不能看著這個孩子因我而死，但也不能停止調查，因為這件事的背後一定隱藏著更大的罪惡。

天色漸亮，馬車沒有出現，不過我的手機響了，來自「金手指會館」那位前台服務員的電話。

「喂？你們現在方便嗎？鑲金牙的出現了！」那女孩聲音非常小，好在我們周圍安靜，我可以聽清楚她的話。

「方便，我們這就過去！」我掛斷電話，心裏犯了一下嘀咕，因為這個點鐘光顧會館的人可不多。

那名工程師經常來做魚療，而那個金主則是洗澡加泡妞的，而且經常光顧，一周至少也有兩三次。

戴上金牙的人朝著暗道深處走去，我緊跟在他身後。

我沒有跟著進去，而是被牆角的一個大桶吸引了，那個桶看起來像是泔水桶，就當我走過去要朝裏面看時，一陣手機鈴聲把我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