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天穹之上，百里雲霞，皆在岳不群翻手之間，奔騰聚散。
「現在，你回答我，我為什麼不下山？」
說著他盯著岳不群的臉皮看，意有所指。
王守仁看著臉嫩的岳不群，這幾乎就是個同齡人。
王守仁沉默了片刻，好像是在消化肚子里的髒話。
王守仁誠實搖頭，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原本還想要刺探岳不群的王守仁，莫名心中一虛，消除了本來的打算，而是順勢說道：「孟子言：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他還收著些，沒有盡吐出心聲。
凡人皆有欲，庸俗些的或是好財，或是好色，或是貪權，或是貪杯，或是酒色財氣俱全，高雅些的好詩詞、好字畫、好古玩、好音律，看似不同，實則類似。
王守仁聞言也不氣餒，而是收斂了臉上的好奇之色，整個人又沉穩下來。
但是，岳不群是傳說中，一再突破極限，達到一個神秘高度的存在。
上一次見到有相似氣質的人，那還是傳授他上乘內功的老道和_圖_書。
托尼·史塔克：「我剛剛查了王陽明是誰，我只能說……你比我會玩，我要是搞出時空裝置，我也要去收牛頓當學徒。」
沒有什麼其它的事情可做。
「先生既是智者，定是知此理，故傳授天下以漁，人皆以獵詭而換取酬勞，長此以往，無人懼詭，反而以獵詭為榮，即使災禍尤在，卻早已解除。」
岳不群聞言，絲毫不見惱怒，而是用手指了指王守仁，笑著說道：「與我裝模作樣。」
這其實是王守仁的錯覺。
「不行！這個你可看不得，再過十年，再過十年或可一看。」岳不群說道。
岳不群大老遠的派弟子，將他請來……就是消遣著玩的？
知道王陽明是誰的，都能聽出岳不群這話中的得意。
「是！天下詭邪霍亂，岳先生何以安坐在此讀書？」王守仁故作輕佻，好似冒失的青年，有一腔熱血，卻只懂空談指責。
而今生的岳不群，雖還是以興盛華山為念，但卻不會再被這和圖書念所牽絆，更不會因此而違背自身的道德、準則，這就是凌駕于自身慾望之上。
但真正讓他顯得『返璞歸真』，還是在於他收斂了神意，神意內斂之下，整個人呈現出圓滿無漏的狀態，讓人看不出半點的深淺、破綻。
忍性制怒，那是老人乾的事情，年輕人要有年輕人的活力和氣魄。
轉頭繼續對王守仁道：「如果我不滿意你的回答，讓你就此下山，你又如何？」
多少有些顯得『普通』。
王守仁的回答，不能算是驚艷，只能說是『合情合理』。
「而您現在，又厲害到了什麼層次？」王守仁問出了一直在意、關心的問題。
岳不群翻了翻手掌，然後又道：「那你往天上看！」
他無比的好奇，傳聞中的岳不群，究竟能厲害到什麼程度。
「想看？」岳不群搖了搖手裡的書卷問道。
而一些老人，呈現類似的狀態，是因為自身的閱歷已經與氣息渾然一體，而精神卻因為年老體衰而在渙散，沒有了銳和圖書利和生氣，只能極盡蟄伏。
當然這普通，是指與岳不群構想中的王聖人相比。
有本事的人，脾氣都不會小。
但岳不群給他的所有感覺，卻像是多活了幾十年，已經飽經滄桑之後的返璞歸真，是一個睿智的老人，一個看透了世情的智者。
岳不群用手機搜索了一下牛頓，然後說道：「再等幾年，說不準牛頓會是我徒孫。」
王守仁道：「看來……以後我要跟著您，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道友，真不要臉！」張之維說的更直接一些，道出了不少人的心聲。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同您一樣厲害。」
「你看到什麼了？」岳不群對王守仁問道。
而岳不群能做到這個地步，除了自身的修為，意境的掌控以外，還融入了張之維傳授的內景、外景之法門。
有慾望不是壞事，人活一世，若無慾望，與草木何異？
本著佔便宜就跑的原則，岳不群不再理會群里的沙雕們。
順便＠了所有人。
岳不群攤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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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話想問我？」岳不群對王守仁說道。
王守仁依言抬頭。
岳不群確實在某種程度上，要大上幾十歲。
天地之間，唯我獨尊。
悄然的，岳不群再次打開了群直播。
王守仁是少年立志，不是少年立墳。
「道友……好手段！」毛小方一直在水群前線。
「好心性！」岳不群忍不住心中讚歎。
畢竟他現在閑的很，除了日常斬妖除魔積累一點小功德之外，剩下的時間，不是習武修鍊，就是水群。
難的是不被慾望掌控，而是能把控慾望，讓慾望只是動力，而非累贅。
王守仁點頭，坦誠無比。
「看來你生氣了，很不錯。」
看好歸看好，岳不群可不會拔苗助長。
岳不群問話時，悄然附帶上了一絲意。
林沛撤回了一條消息。
「你要是拜我為師，學的還是武功，習武的人心頭若無一絲惡氣，是學不出樣子來的。」
讓王守仁看。
前世的岳不群，其慾望便是重振華山，以至瘋魔，這就是被慾https://m.hetubook.com.com望所拖累的典型。
內景無量，則外景無匹。
拆除了濾鏡，王守仁目前的表現，沒有讓岳不群失望，卻也沒有讓他多看得上。
「王陽明，我未來在本世界內的三徒弟，大家都看看吧！」
他也是習過武的，雖未曾大成，但卻大致知曉武學的極限。
「是我要考慮，是否收你為徒，所以這個考題，應該是我給你。」
什麼可以教，什麼需要其自己悟，岳不群還是清楚的。
「畢竟無論怎麼標榜，學武的目的就是為了殺生。」岳不群接著說道。
在同齡人中，王守仁實際上已經是天花板級別了。
但切割凡與非凡的分界點，就在於克制。
翻手之間，改移天象。
「呸！」
這就是岳不群的強！
「先生不知詭邪從何而來，亦不知何時而止，將天下之重擔，擔負于先生一人之肩，非誠于天下，而是罪于天下。」
岳不群不以為恥，反而笑道：「等你有我這麼厲害的時候，還能平心靜氣的和一些人，說一些玩笑話，就知道我有多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