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認知打碎，再揉捏在一起。
就像秦歌，他的外顯天賦異術是放電，能夠在接觸到毛髮一類的物品后，通過摩擦放射出類似於強化靜電般的電弧。
秦歌不斷的整理著，然後思考著，是不是要再回去見一見岳不群。
兩個岳不群，同時面對著兩個面露異色的青年，將他們各自牽引，帶往了不同的地方。
周圍都是堆積如山高的書籍，桌面上還有一些凌亂的草稿。
李箬聞言皺了皺眉，有些後悔見這位同窗。
林小菜看著岳不群，雖然不是很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卻沒有像一般人那樣驚慌失神，而是打量著四周，然後興奮的問道：「神仙？你是神仙？」
他現在只想弄清楚，岳不群對他究竟是什麼態度。
岳不群對林小菜說著，定下師徒名分的剎那，大量的氣運直接從林小菜的身上分潤過來，落到了岳不群的身上。
聽的多了難免會有些幻想。
「嬸娘、秦霄，都已經被問斬了！」
「娘！你腦殼真硬！」秦霄嚷道。
「有意思……你這樣的狀態，一般的修鍊法門都不適合你。」
「如果沒有意外，我會在他的書樓里，被關押困住一生。」
上半身格外貼合的胡服，將其姣好的身段，完全勾勒出來。
京城中權貴子弟，確實都會在十五歲之前，入官學開蒙。
除了學習一些知識以外，重要的還是社交。
他有一股子狠勁。
「有趣！真的是有趣！」
「雖然我說從未從仙人那裡獲得任何的好處，但顯然……沒有人相信，或者說哪怕是只有一絲絲的可能，他們都不會放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秦歌可以再逃，但他沒有這樣做。
很有可能，就是這個秦歌在穿越的過程中，出現了某些意外，穿越的不夠『完整』，這才導致了他靈魂與肉體無法完整契合，只能在時空先後上來回的遊盪。
只是這一次，岳不群全程都跟在一旁。
「你的靈魂超越了軀殼的限制，進入了更高的層次，所以你在不同時空節點上的肉身，成為了靈魂跳躍的錨點，但實際上你的靈魂並不歸屬於任何一個節點里的肉身。」岳不群看著秦歌說道。
或許這一次，他真正需要契約的，並不是某個具體的人。
這天下雖有異術、武學顯世，但異術屬於天生，且並不是人人都有，大多異術都只能通過長時間的鍛煉苦熬來打磨，沒有一個能規範整合，成體系的修鍊法門。
如果不是因為生死的危和*圖*書機，關係到全家人的性命與未來，他真不想再進行嘗試。
林小菜就見過有一個同伴，被逼著吃一位外面傳著十分溫婉端莊的姐兒五穀輪迴之物。
不如說，他是來這個世界，充當整個世界的師父。
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神秘莫測的天降『仙人』，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底細。
他回歸了在他的認知里，本屬於他原本『現在』的時間線。
他雖然是親生的，但總感覺像是後娘在養。
頭砸在山石上，磕出了一道道的血印子，足以見得磕的踏實。
有些心理變態的，還會用腳踩臉。
靈魂收縮，就像是被觸碰到的含羞草。
就像有一根大鐵棍子，在他的腦漿里不停的翻攪。
『現在』的一切，由虛幻轉為真實。
另一處的岳不群，帶著秦歌站在草地上。
秦歌再一次的出現在了驍騎將軍府門前。
「原本的秋後問斬，直接變更成了斬立決。」
這是一個看似冒失，實則很有決斷的少年。
青樓里的小廝，不是人乾的。
需要他哺育、培養、幫助的，不是某個固定的個體。
吃鞭，挨嘴巴，是常有的事情。
畫面中，一切定型，秦歌已經不再被關押在陰暗潮濕的牢房之中。
當然，雖然沒有固定的修鍊法門，但是家族傳承之中，也是有一些使用技巧的。
一縷綠瓔從帽子後面探出來，就像一條長長的綠毛。
無論是國公府門前的銅蛟，還是驍騎將軍府門前的石獅子，都屬於『御賜』的封靈獸。
就在他的眼前，一道人影如白光凝聚一般出現。
因為很顯然，再通過跳躍時間逃跑，已然沒有了意義。
但放在岳不群眼裡，這不是什麼優點……或者說優缺各半。
他沒有做指望可以成功，如果能試探出一些秦國公府方面的態度，那就算是成功。
「這是一種極其罕見的天賦，因為天生的靈魂強大與後天的鍛煉強大，就像是先天靈物與後天靈物的區別。」
至於秦國公府門前的銅蛟，用處應該更多些。
「能力很有趣，我有一些感觸。」一個聲音在秦歌的耳邊炸響。
但他來不及多做思考。
秦國公是大恆柱石，如果他願意出手搭救，那麼驍騎將軍府的危局，便有了解開的可能。
雖心中不解，但李箬還是收起長劍，挺拔的身姿，向國公府大門前移動。
一道蛟影踏著屋檐而來，然後縮小后盤在李箬耳邊低語。
……
嬸娘趙姝眼淚都疼出來了，然後使勁的用手hｔｔｐs://ｗｗw•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cｏm拍著秦霄的腦袋：「混小子！混小子！」
它讓年輕的男女集合在一起，相互之間切磋鍛煉。
每一次，都發自靈魂的，讓他疼的幾欲發狂。
因為即使是裝潢的再漂亮、再奢華，那依舊是一處生存叢林。
而是……一整個世界！
「你的能力很奇妙。」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絕對不是普通人，你一定是看我的資質上乘，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天才，所以來引我入修行的吧！」
做一個下九流的青樓小廝，是沒有任何出路的，樓里的姐兒再俏，他也瞧不見半點的好顏色，反而是一些脾氣不好的，若是在客人那裡受了氣，最後都會加倍的發泄到他這樣的小廝身上。
他已經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層次，哪怕氣運對他來說有一定的作用，但如果不是達到一個極為恐怖的基數，那用處其實不算多大，難以引發自身狀況的質變。
「現在，我便傳授你我華山門中妙法。」
或許秦歌認為，他跨越時間的獨特天賦，是他的金手指。
「你的狀態很奇怪，還有這個世界……」
畢竟，他現在的處境，完全不算好。
猛然的一縮。
實用性不高，所以也不算是有天賦。
說起來有點不是人，但他確實是麻木了。
念頭一動，眼前的一切景象開始模糊。
沒有多想，秦歌立刻發動能力，時空流轉，意識穿梭。
從側門推門而出，李箬一眼看到了秦歌。
而是這個世界，要他幫忙推一把力，將原本不成體系的超凡，引入正途……讓整個世界，都完成躍遷。
理不清楚頭緒不要緊，因為依照著經驗，大約在四到五個呼吸之後，一大團混亂、駁雜的記憶，已經洶湧的向他撲來。
這可不是龜仙島的練功服，而是第一樓的特色小廝裝束。
「有人需要我將所得到的機緣，通過各種方式交代出來，周崇安只是一個執行者而已……」
李箬此時之所以皺眉，正是因為京的官學蒙學，雖男女同校，卻並不同班。
而秦歌的腳上，卻套著鐵鞋，鐵鞋上還拴著手臂粗細的鐵鏈。
「你是？」李箬大步走來，雪白的俏臉上，露出客氣且疏遠的神情。
這是他能活下來的理由。
在樓內承擔著引客、接待、搬運物品、端菜送水、日常打掃衛生、處理一些繁雜瑣碎、照顧醉醺醺的客人……甚至是有必要的時候，替體力不支的客人推一推後背等等活計。
「重點是……這個世界契和-圖-書合我收徒的目標，是不是有點多？」岳不群收回天書，心中感覺更加明顯。
秦國公府中，這一代的三小姐李箬，穿著白色鑲花的胡服，正在練劍。
他因為接觸到了『仙人』，所以有了一些額外的價值。
「鉅城伯周崇安，是他『關押』了我，我現在所處的，也是他為我專門準備的書樓。」
「既如此，你以後便是我岳不群的弟子了。」
……
所以蒙學的重要性，也就體現在這裏。
這種記憶翻湧的感覺，無論是再來多少次，都會讓人難以承受。
關於岳不群的記憶，卻被暫時的屏蔽掉了。
在蒙學之中，她也並無任何男性好友。
又拍了拍臉頰，讓自身更加清醒一些，隨後看了一眼桌上那些凌亂的草稿。
趙姝做西子捧心狀，一臉心疼道：「秦歌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你以為他和你一樣混賬嗎？」
模糊之中，倒也有點印象。
秦歌跳躍的是靈魂，而岳不群跳躍的，卻是真身。
秦歌將包裹里的金銀再次都收集起來，然後念頭轉動。
眼神中的清明恢復，關於那段改變過去之後，所形成的新的支線的記憶，也浮現出來。
林小菜毫不廢話，當即就跪倒在地，衝著岳不群『砰砰砰』就是結結實實的幾個響頭。
「這些提升，對我來說雖然不算是太好，卻也有一些用處，但這不是重點。」
他已經有了想法，還需要印證。
一連七八個，要不是岳不群喊停，他還要繼續下去。
「現在說了，你也不太懂，所以就不說了！」
「因為什麼？就因為我遇見了那個神秘的天降仙人？」
卻又是想死都做不到。
而這些技巧，需要在對練實踐中，逐漸融入自身。
基於對人性的毫無期待，秦歌並不覺得，當他的那種神奇天賦被察覺之後，等待他的會是什麼好果子。
林小菜平日里但凡有些空閑，最喜歡做的，就是聽樓里的說書先生講一些山精鬼狐、修仙成道類的故事。
與其說他是收某個具體的人為徒。
「正是因為我接觸了那位天降仙人，所以他們才更要死。」
還有，岳不群之前說的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然最後一種服務並不常見，絕大多數人即使是體力不支，也只會再找一個姐兒在後面使勁，最好是食堂大一點的，這樣推起來比較有勁。
這些氣運十分的龐大，但對於岳不群來說，卻不算一個『驚喜』。
大丈夫生於人世，既不能五鼎而食，亦要五鼎而烹。
等到秦歌的www.het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m思維，再次由理智佔據主導時，他的后槽牙都差點被咬碎。
「怎麼回事？我的命運被改變了？」
等到各自的能力磨礪的差不多了，也就可以畢業了。
輕盈跳躍之間，微微顫抖的弧度，就像陽光一樣的耀眼。
所以，當機會來臨的時候，不管前面是不是懸崖峭壁，他都要一頭先紮上去。
「這一晃，都有三個了，而且……好像還有更多！」
秦霄無語，仰頭望天。
至於那些天賦出眾的具體『人選』，這既是他的報酬，也是他推動這一切的幫手。
時間的跳躍自然而生成。
「快去稟告你們家三小姐，就說同窗好友來訪！」從馬背上跳下來的秦歌，很自然的對國公府門口蹲著的銅蛟說道。
秦歌扭頭向著牆角某處看去，那原本探頭探腦的兩顆腦袋，同時一縮，然後緊張的碰撞在一起。
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因為任何的法門，修鍊到了比較精深的程度，都是精氣神的聚合，然後再向上升華。」
無人看見之處，岳不群看著李箬，目光明亮，然後抬頭望天，手中的天書展開，暫時覆蓋向大片的世界。
偶然認識的幾名同齡男性同窗，也多半只是點頭之交。
每個人的能力都多少有些區別，個人的使用，以及發揮程度，也很大不同。
當然……機會很渺茫，畢竟秦國公沒有搭救他們的必要。
所以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去第一樓，而是換了一個全新的選擇方向。
無論他有沒有的交代，被禁錮一生，都是他接下來的命運。
而他這樣的小廝，就是這叢林里的最底層。
岳不群搖搖頭：「不！你的資質很一般，而且也錯過了開始習武的最佳年齡，一般來說你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
岳不群有些砸吧出味道來。
秦歌聞言，渾身的寒毛一豎。
秦歌直接道：「我有重要軍情，想要並報國公，還需三小姐代為通傳。」
秦歌環視四周，心中的驚訝並沒有浮現在臉上。
不等林小菜說話，岳不群又接著道：「不過你運氣很好，各種意義上……所以只要你拜我為師，這些就都不是問題。」
雖然岳不群說的話，他沒有聽太懂。
「而你的身體與靈魂，不可能達成統一，除非你能一步登天，否則你的靈魂與肉身，永遠也無法整合到完美。」岳不群用看怪胎的眼神看著秦歌。
「她的天生靈魂強度，明顯要比一般人強大的多。」
即是在製造器物時，封入了靈獸精魄，從而使得原本的死物，擁ｗww•ｈeｔuｂoｏｋ.ｃｏm•ｃom有了智慧，甚至是某些特殊的能力。
「總之，再來一次！」說著岳不群拖拽著秦歌，伸出手指，直接觸碰他的靈魂。
秦歌花錢租下一匹快馬，徑直往秦國公府奔去。
「晟京城附近，並沒有草原，即使是方圓數百里之內，也決計沒有……這麼說我是在一瞬之間，被拖拽了至少千里之遙？」
須臾之間，空間切分跳躍。
如驍騎將軍府門前的那一對石獅子，就有『照夜』之能，白天吸收光線，晚上就釋放光線，在夜晚將府門前照亮的猶如白晝一般。
整個人都懵了！
就像遊戲里的角色，換了別的攻略線路。
「而這個少女我若收她為徒，似乎就能共享到她的先天靈魂強大，壯大我的先天之魂……」
有些像是X戰警里的那些異能。
「你幾乎擁有了一半的靈魂唯一性，但肉身卻並不統一，就像是天生的卡在了諸界唯一的門檻之上，既退不出來，也走不進去。」
秦歌聞言一驚。
而對於秦歌而言，這隻是一次嘗試。
「先天靈魂強壯，這就意味著，在某些極為玄奧的感悟之中，會更佔便宜和優勢，在與一些先天之寶的交互里，也會更容易獲得好感。」
「娘！他是不是發現咱們了？」秦霄一邊躲著娘的拍打，一邊轉移話題問道。
一處高山之上，這邊的岳不群面前，杵著的是一個看起來格外機靈活潑的少年，長相雖然普通，但一雙圓溜溜的眼珠子，總是不停的轉著，身上穿著一身青綠色的短裝，頭上還戴著略有些滑稽色彩的小氈帽，胸前和後背上，都貼著一個大大的龜字。
臨終告別太多，被託付理想的次數太多，他屬實難以再像之前那樣，僅僅只是回憶起來，就恨不得嚎啕大哭。
「直到最後，嬸娘都在叮囑我好好活著，不要報仇，而秦霄那個傲嬌小子，終於又叫了我哥，還向我託付了他的理想……這個混賬小子，他的那點理想，誰想要替他完成？他該自己來的！」秦歌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眶，卻沒有陷入悲傷不可自拔，因為相似的經歷，他已經有過好幾次了。
因為腦子裡，關於岳不群的一切，都暫時被封掉了。
「同窗好友？還是一名年輕男子？」李箬眉頭微鎖。
看著林小菜頭上的血印，岳不群微微點頭。
嘩啦啦！
「如果這樣的力量，我也可以掌握，那麼一切都會改變。」
秦歌想到此處，抬頭看向岳不群的眼神，多了幾分熱切。
那個天降的『仙人』居然追逐時間，與他一道來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