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塗山殷清楚的記得，上次在墜魔淵見到江月白時，她是化神初期。
塗山殷眼神微亮，「妖域一向不許外人踏入，你身上有鹿靈的氣息，所以妖域才沒有排斥你，不過此事我仍需要詢問神樹，就讓……」
塗山殷轉頭看了眼後面自己定住自己的鹿靈。
江月白蹲在有蘇小小面前，拿著一瓶子丹藥在哄。
咕咚！
它是菌類，可以通過自身用孢子繁殖，只要它努力一些，在妖族種下子子孫孫，仙芝一族遲早能夠重現上古時期的光輝。
江月白無奈抓臉，抬頭跟塗山殷四目相對，塗山殷看了片刻之後大驚失色，狐狸尾巴上的毛都炸起來。
江月白聽到清晰的吞咽聲，塗山殷就跟石化一樣，定定看著她，一臉不敢置信。
「怎麼不化形成人的樣子？」
江月白繞著鹿靈走了一圈，「嘖嘖嘖，看看你現在這皮毛油光水亮的，原來光是個白凈，現在都泛金光了，人族的香火之力好吃嗎？」
江月白冷幽幽地叫了鹿靈一聲，鹿和圖書靈趕忙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嘹亮的哭聲響徹森林上空，江月白皺眉偏頭，把有蘇小小舉遠一點。
她的哭聲讓下方森林又躁動起來，不一會，到處都有狐狸從樹叢中竄出來，仰著腦袋查看發生了什麼。
正好，種地也是她老本行，一會幫它一把。
「都在，你是準備帶它們離開？」
「喂喂，我又沒把你怎麼樣，你別哭了行不行？」
她這輩子都追不上翻船草了？
長相妖艷的五尾騷狐狸塗山殷踏空而來，看到鹿靈一副逃跑姿態，抬著蹄子定在半空不敢動，莫名奇妙。
塗山殷這才猛然回神，壓下心中震驚點頭道，「在，不過她近來應該是快要進階煉虛，所以一直在沉睡，不好喚醒。」
短短三百年……
緊接著嘴巴一扁，哇的一聲就哭了。
「哇——」
「就讓鹿靈陪著你先去草木妖族的領地落腳，等我稟告之後帶它們見你。」
「啊！」
江月白舉高手，把有蘇小小拎到自己面前，伸手扯住她肉和圖書嘟嘟的臉。
江月白點頭，人家的地盤，自然要遵從人家的規矩，這裏可是上界的妖域，是有大乘天妖坐鎮的。
鹿靈四蹄踏雲，心甘情願，興高采烈地馱著江月白朝下方森林狂奔。
江月白越安慰，有蘇小小越委屈，越哭越大聲。
手中的小狐狸用力掙扎，頂著一對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小小一點，張牙舞爪的樣子怪可愛的。
塗山殷帶著有蘇小小走後，下面樹林里的狐狸們才紛紛退散，主要是江月白身上已經沒有仙芝的味道，不讓狐狸上頭了。
妖族壽元漫長，修鍊比較慢，鹿靈現在還是化神初期，塗山殷還在化神後期。
聞言，鹿靈用力搖頭，討好般地湊到江月白身邊，扭轉鹿頭示意江月白跳上去，他帶江月白去落腳的地方。
「好啦好啦，我親手煉製的丹藥給你吃，吃了你很快就能化神的。」
塗山殷柔聲呼喚，有蘇小小抽抽搭搭地站起來，走到江月白身邊，氣呼呼地劈手奪了江月白手裡的丹藥瓶，wｗｗ.ｈｅt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哼了聲才跟塗山殷離開。
提到這個，塗山殷嘴角抽動，面色不太妙，難不成吉祥它們在這裏惹禍了？
鹿靈揚起他的鹿頭，掀了下嘴皮子，露出尷尬的笑容。
「之前你寧死不做我的坐騎，現在整個人族都知道你是我的坐騎了，這誤會不好，等我回去，一定讓他們把那些雕像都改了，免得你心裏不舒服。」
「放開我！你這個翻船草，有本事跟我光明正大一戰！」
有蘇小小被捏著腮幫子，眨巴眼睛仔細看了片刻，之後瞳孔一縮，眼神驀地暗淡無光。
江月白經過一番心理鬥爭，最終還是點了下頭，自家孩子闖禍，她這個做家長的也不能不管，大不了她留下來幹活還債。
遠處的鹿靈看清江月白如今的修為，嚇得四蹄犁地，獸類本能讓他掉頭就跑。
敖卷有青龍留給她的龍珠，只要好好吸收其中力量，進階速度自然超越大部分妖族。
有蘇小小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氣浪掀飛，像個球一樣在半空中滾了
ｈｅtuｂｏoｋ•ｃｏm•cｏｍ無數個圈，最後竟然又被狂風卷著回到江月白面前。
結果現在……煉虛巔峰？
鹿靈覺得自己是運氣好，可是面對正主，他還是心虛。
比如給妖族打掃一下衛生，維護一下秩序什麼的，這個她有經驗。
鹿靈老實點頭，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這三百年靠著蹭江月白的香火功德，它體內的白澤血脈越來越純。
呃……到時候不會要她賠償什麼，然後才放它們走吧？
「小小，先跟我回去吧。」
江月白站起來，直接說明來意，「我來找敖卷，她現在是否在妖域？」
鹿靈加快速度，帶著江月白去看望蕈。
「哇——」
「化神也打不過你，你走，我不要看見你，你走！」
江月白面露喜色，「當真，太歲……不是，蕈它已經蘇醒了，現在就在草木妖族的領地嗎？太好了，帶我去看看它。」
「站住！」
「我曾將自己的幾個妖族夥伴交給敖卷照看，不知道它們現在是不是也在妖族？」江月白問道。
江月白輕笑一聲，輕輕ｗｗw•hetuｂook•ｃｏm•ｃｏｍ一躍就跳到鹿靈寬厚的背上，鹿靈的體型堪比人間的高頭大馬，一點也不矮小。
這時，一道神念傳入江月白識海。
「過來。」
等他走到江月白跟前，就看到有蘇小小坐在半空中，用手背按住眼睛，蹬腿大哭。
「你看清楚，你真的打得過我嗎？」
有蘇小小的哭聲又達新高。
江月白哭笑不得，她修鍊快也是錯嗎？
「我也不想修鍊這麼快啊，可這……我也沒辦法啊。」
江月白一伸手，抓住有蘇小小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將她倒著提溜起來。
等他煉虛的時候，有很大幾率蛻變成真正的白澤。
有蘇小小的大棒子在距離江月白頭頂還有一丈之遠的時候，就被她身上突然爆發的威壓轟然震碎。
殊不知，有蘇小小在全妖族，修行速度已經是非常逆天的了，小小年紀就達到元嬰後期，聽鹿靈說上次見到江月白時，她是化神初期，還想著拚死一戰，未必沒有勝算。
江月白一聲喝，鹿靈直接定在半空，抬起的蹄子都不敢放下，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