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書生苦笑：「也算是吧。」
呃，應該說這思路其實是沒錯，卻也是莫成君萬萬沒想到的。
到時候又不知會如何了？
行人正常的邁步，樹葉繼續飄落，有風刮過，帶著葉片飛旋，私塾內，朗朗的讀書聲越發洪亮。
相比較已經跳出來的，那隱藏在暗地裡的毒蛇還是最可怕的。
哪來的史料？
然後，就是信件的最後，巴陵兒也是知道莫成君的。
是的，就雲州現在這狀況，西北有三大妖國陳兵邊境，東方有萬佛寺不懷好意，南方有太上道宗冷眼觀望，內部還有諸多反叛組織，再加上那位四皇子的一貫立場，豪紳官宦也心有顧忌。
好吧，巴陵兒確實不知這後面有『補天教』在推動，但依舊斬釘截鐵的和莫成君講，雲州局勢能『壞』到如此地步，必然有幕後勢力推波助瀾。
老夫子認真的盯著他，好半晌才道：「居然真不是，浪費我的法力。」
原處，那白面書生則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也一步步跟著進入了房中。
只是，更讓莫成君表情『精彩』的還在後面——書信的最後，巴陵兒特意做了補充。
不過，《太平御鬼經》的問題，確實到了不解決不行的地步了，我這次出來，察覺不妥后，就知道這事兒真不能拖了。
反正把自己誇得啊，都快不是金丹，而是劍中仙人了。
局勢雖危，但真不能說多麼嚴重，其具體原因就四個字——一盤散沙。
其他的，莫成君都不怎麼關心，只是有一條，他是真的挪不開眼睛了。
但怎麼講呢？
白面書生哪裡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立刻辯解：「誤會，真的誤會，我可不是因hｔtｐs://ｗｗｗ•ｈｅtu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他們而來，更不是和您鬥法的。
這不，不聲不響的就出了一位屍仙，屍道成仙，成夜叉相，真是多少年沒見過的事兒了。」
說來，下面的小傢伙們雖然不會辦事兒，但思路還是對的，密錄功法的問題，終究還得解決密錄功法。」
白面書生苦笑，卻又道：「其實您完全無需顧忌鬼靈門，他們啊，自顧不暇啊！」
「那就沒得談了！」
當然，你要說星河劍宗就沒有盤算，也不是的。
可現在，居然被證實了？
那是大夏末年，九龍奪嫡，妖魔作亂之時……」
好吧，巴陵兒終究不在面前，兩人的交流也沒法相互溝通，這各自的想法，沒法多言。
反叛軍頭頭都給他殺了，還截了不知多少物資，就埋在星河劍宗，他們不一盤散沙了才怪！
但巴陵兒對於局勢的分析，即不像兩小隻那麼樂觀，也不像外門李長老那般悲觀，他根據自己所獲得的信息分析所得。
「是的！」
老夫子和白面書生迎面而坐，有兩盞茶自行奉上，茶香裊裊升騰中，白面書生也說明了來意。
凡此種種，莫成君都不帶用正眼看的，最多斜眼掃一遍，不屑一顧。
白面書生似是知道老夫子想問啥，張了張嘴，好半晌才道：「不說行不？」
「對！」
換而言之，不說人人都知道，但在這九州，天庭真不是什麼秘密了。
是的，就是書信里提到了『天庭』。
白面書生指天畫地的發誓：「不是，肯定不是，您老允我些時間，我說明來意。」
你可以想象莫成君看到這些時，腦海里冒https://m.hetubook.com.com出了多少個問號。
索性，您這邊也沒答應。
這借用『天庭』之名，雖不說是他的臨時起意，但也沒差多少了。
「所以，你真的自鬼靈門來？」
書房內。
老夫子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道：「雲州諸多宗門實力如何，我不說如掌上觀文，但大都心中有數。
這『鬼神』是個什麼？
一方面，把天庭之事傳遞給了其他仙宗和趙氏皇族，且通告雲州大大小小的宗門。
直到書信的後半段，總算是進入了正式內容——巴陵兒詳細的講了現如今雲州的局勢，以及他的分析觀點。
難不成，久遠之前，真有那麼一個神仙之居所？
天痕山，後山，莫府。
天庭！
而宗門給的命令也明確：但凡有碰到自稱是天庭之人，需速速上報。
只是具體是哪一方，他並不清楚。
你告訴我哪門子證實的？
還誇張的表示自己在外面與人斗戰多少多少次，殺敵幾何，斬妖幾許，得了什麼名號，又悟了何種神通等等……
老夫子也不問具體緣由，只是道：「最後一個問題，若你願意回答，這事兒吧，我不敢說答應你，但會出面幫你問上一問。」
一個小人在叫囂，這肯定是陰謀，老夫子估計想借『天庭』之名，做些什麼，所以才如此這般。
「也算是？」
是的，混雜了『不可置信』，『難以理解』，『一頭霧水』，『瞠目結舌』等等表情在一起，你就只能用『精彩』二字來形容了。
要說八大仙宗都不是傻子啊，沒點真東西，怎麼可能認了這莫名其妙的『天庭』？
說到這，白面書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兒我知道，但老實講，裏面估計有人從中作梗，沒安好心。
雲間城。
那外出的行人，飄落的樹葉，吹過的晚風，乃至於私塾中，朗朗的讀書聲，似乎都定格在了這一刻。
「來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劍，會落在何方？
我來此，其實是有事相求，您老且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等劍陣用在我身上著實可惜了，可惜了。」
但莫成君也是覺得，自己就沒法不露出這表情，因為，你猜猜他看到了什麼？
宗門尋了不少人在故紙堆里尋找『天庭』的記錄。
只是，莫成君也清楚，就『補天教』表現出來的實力，若是察覺到了屠蘇已死，估計會另外派人來雲州。
更何況，這群人雖多，但群龍無首，實力聚不到一起，可不就是一盤散沙。
莫成君坐在書桌后，目光定格在手中的信件上，表情堪稱……精彩！
遠遠地，蒼老的聲音又傳來：「進來吧，還要我請你不成？」
而當他邁入小巷的一瞬間，時間彷彿就此定格。
客廳內。
其中內容，至少有一半，在控訴莫成君的不自量力，批評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難怪我聽錦繡提過不止一次，你們欲要請莫小字去宗門做客？」
及至此時，莫成君腦海里就冒了兩個小人出來。
說著，他轉身就回了私塾，而伴隨著他的一步步前行，那莫大的危機感也在減少。
應該說，其具體局勢，和兩小隻所言的相差不大。
莫成君還不太清楚，但至少大部分的內容，他還是可以理解的。
片刻后，老夫子忍不住抬頭，盯著白面書生，重複了他剛才的要求：「你來此，是為了我宗門弟https://m.hetubook.com.com子莫小子，想請他為你推演密錄法門？」
整個空間唯有兩人還能動，一位正是那書生，他已經收回了摺扇，挺直了身體，表情雖然還是那般笑意盈盈，但隱隱間全是凝重。
「已有史料證實，久遠之前，確有關於天庭的零星記錄。」
白面書生輕聲解釋：「我需要他推演的是，《太平御鬼經》！」
要說巴陵兒給莫成君的回信，很多，也很長，反正比莫成君寄出去的要多得多。
所以，我這不就立刻來了您這裏。
是的，既然天庭號稱仙道之始，文明之奠基，那久遠之前還能一點都沒記錄？
可宗門後面的操作，他就有些懵了！
「現，八大仙宗，趙氏皇族皆在聚集儒生，翻看古籍殘篇，找尋更多的信息。」
「你覺得呢？」
小小金丹而已，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居然向他挑釁劍道。
而當他邁入其中，一切凝固都恢復了正常。
真，短短的兩句話，愣是在莫成君腦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也就是數個月前吧，算算時間，應該是老夫子和四季劍尊自大荒山脈深處歸來之時，居然就下達了命令。
可另一個小人又偷偷在他耳邊嘀咕。
「問題是，就算你知道了，也無甚意義啊？」
「但我有好奇心。」
今天的茶樹巷迎來了一位客人，一位面白無須，容貌清俊的小生微微煽動手中摺扇，與巷子外站了許久，許久，終是一收摺扇，緩步走入。
……
而在他對面，私塾中，老夫子佝僂著背，一步步走出，雖不見滔天法力，但他的每一步都讓白面書生臉色難看。
「這話說的就更有意思了。」老夫子的眼神微微閃動，問：「是因為《太平御鬼經》hetubook.com.com？」
能不一盤散沙嗎？
還史料？
只是，看著來人，老夫子有掩飾不住的詫異。
「我確實不是大將軍，而是他的劍侍。」
終究是偉力歸於自身的世界，仙道修士，一人能壓一城，只要星河劍宗不亂，那就不是容易傾覆的。
凡此種種，似是哪哪兒都不順利。
但要說哪個嫌疑最大，必然是中州之地，趙氏皇族，那位手段不俗的獨孤皇后。
且，小心鬼神！
最後的自是巴陵兒的猜測，莫成君自是不置可否，他對於這『一盤散沙』的評價也不驚奇。
除了你們，鬼靈門，我總感覺你們隱藏了很多東西，很危險。
也在今日。
白面書生終是嘆了口氣：「既然你想聽，我就說給你聽。
「錯了，是我沒講清楚。」
「我感覺不像。雖沒見過，但若真霸絕天下的那人，應該不會和我這麼好好說話。」
冒充史料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就好比古董造假一樣，你別瞎說哦？
巴陵兒其實不擔心雲州局勢，他只擔心還躲在後面的那些人。
「算了，算了，既然想問，那你問吧？」
那感覺，有種這『遊戲』居然還能這麼玩的奇異既視感。
「真沒想到，居然是你來了這裏？那柄神兵既然在你手中，為何你會願意受他們驅使？」
知道他閉關一年，估計信息已經脫節，就給他講起了這一年間的種種事迹。
老夫子微微側頭：「你真不是他們派來的？」
至少回來這麼久，莫成君也漸漸察覺到，七位宮主出去了六位，似是有所圖謀。
「雖然我也承認那小傢伙是有些能耐的，但現在也不過金丹而已，屍仙級數的功法，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原是如此！」
「你，是不是那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