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沒有回應，他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和錯身千萬法庭中央的菲利普交換了一下眼神。

實際上，對於這種不需要她打感情牌的證人，是的和不是兩個回答是最保險的，保證了她不會被對方律師帶偏，也保證了陪審團一直會集中於律師的問題上。

「當然有。」顧正望向台上的艾瑪，「這代表她有意識地在說謊，誇大了通話時間，那麼就能夠為珍妮特提供不在場證明了！」

「你好，請叫我艾瑪就可以了。」

說實在的，客戶和客戶的親戚朋友為了脫罪搗亂的事情，顧正已經見得多了，追究沒有意義，下次不要真香繼續接這個人的案子才是王道。

其實他也無法確認珍妮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若不是珍妮特，那麼他就是最大嫌疑人。

珍妮特焦急地問道：「那她會坐牢嗎？」

這個案子進展到這個地步，對顧正他們的利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顧正冷聲說道：「你們沒有注意到她的證詞嗎？我和*圖*書們排練時她每次回答的都是九點不到，但剛剛她卻說的是九點多，而且語氣比排練時候弱了一些。」

「反對，法官大人，我們無法通過這位肯特夫人的證詞確認當時被告一直在家，因為證人僅僅只和被告在通話，她沒有能力就這個方面做出證詞！」

直到菲利普走上了法庭，顧正臉色又一次沉下來，他看向珍妮特，低聲質問道：「你和艾米在謀划些什麼？」

因為人都是健忘的，他們或許會有那麼一個印象，但這個印象可能的後果可比那個視頻的殺傷力要小很多很多。

顧正冷聲說道：「你難道沒有讓艾瑪幫你做偽證？」

只要不是威脅到在場可能的證人，他都不會花費太多的精力，雙方爭執的重點，還是在接下來的這一位證人，也就是本案的受害者，瑪麗安娜！

菲利普只是詢問了幾個問題，然後就匆匆下去了。

最後引出了艾瑪這名證人，但由於艾瑪有可能要作偽證，為和-圖-書了避免珍妮特的信譽進一步降低，顧正還是放棄了進一步反攻的打算，讓艾瑪維持一個不功不過的證人貢獻。

「能夠告訴我電話結束的時間嗎？」

「九點……多？」顧正愣了一愣，這和他們排練時候的回答多了一個字，他很快反應過來，繼續詢問道，「在打電話期間，你沒有聽到蘭普森小姐手機裏面傳來任何的嘈雜聲？」

本來，顧正會在後面有一段電話時間和案發時間的時間線整理的問題，並且借題發揮講到洛杉磯深夜的不安全，引發陪審團認為珍妮特這樣子的女子是很難有膽子在深夜穿過那些不安全的街區的。

頓了頓后，顧正憂心忡忡地說道：「但你們難道不知道，檢方是可以拿到通訊公司的通話記錄的，不要說從九點不到到九點多的十分鐘，甚至連一秒鐘的誤差他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艾瑪同樣是一名演員，和珍妮特也是同齡人，甚至兩人是同鄉，在加州遇上之後互相和*圖*書照顧，可惜艾瑪的際遇比不上珍妮特，後者憑藉著一部情景喜劇一躍成名，前者演員生涯沒有當過一次主角。

「怎麼回事？」貝絲低聲詢問道，「你把時間線的那一段漏掉了！」

艾瑪點了點頭：「是的。」

貝絲在一旁，似乎聽出了不妙，低聲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反對無效，肯特夫人，你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肯特夫人，你好，歡迎你來到法庭。」

躲在角落一直沒事幹的蘇清蟬，好奇地問道：「這有什麼區別嗎？」

顧正非常快速地結束了證人問詢，然後走下台來。

搖了搖頭，顧正就不在意了，現在去追尋是誰做的，毫無意義。

珍妮特稍稍提高了一些聲音：「怎麼可能，我是絕對不會做這樣子的事情的！」

己方證人已經沒有了，接下來顧正準備的東西，都是為了檢方的兩名重要證人準備的。

顧正鬆了一口氣，他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珍妮特經紀人的面孔。

和*圖*書顧正沒有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好的，艾瑪，讓我們來聊一聊那天晚上，你和蘭普森小姐通話過，對嗎？」

雖然珍妮特的那次採訪傳播度很廣，但陪審團之中必然有人沒有看過。

當然，這是珍妮特自己的問題，艾瑪才是真正屬於這個年齡段的表現。

「是的，當時珍妮特絕對是在室內和我通話的！」

開庭陳述，顧正挽回了一波，拉回了兩票。

在菲利普被駁回之後，顧正立刻清楚了他這一方的證人，珍妮特的好友艾瑪·肯特。

然後駁回了菲利普的證據請求，控制了場面。

坐在證人席上的艾瑪很鎮定，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度，都不像是珍妮特的同齡人。

顧正回答道：「一般來說不會，聯邦檢察官不會來理會這種小案子。」

但這一切，全部都沒有了。

貝絲髮現了其中的蹊蹺，也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那麼我是否可以認為蘭普森小姐在電話期間，一直都在室內？」

菲利普放棄了裝死，從開m•ｈeｔｕbooｋ.com.cｏm庭至今提出了第二次反對。

「法官大人，人在室內打電話和在室外打電話是有很大不同的，室外會有運動的摩擦聲、氣喘聲和嘈雜的環境音，這些都是不可控並且無法被輕易屏蔽的。

顧正意外地看向她，平常人都是問會對這個案子造成什麼不利影響，唯有珍妮特問的是艾瑪會不會坐牢。

頓了頓后，他淡淡地警告道：「希望這真的不是你讓她做的，不要在我後面動手腳，那樣子只會拖後腿，沒有任何的幫助！」

珍妮特一臉疑惑：「什麼什麼呀？」

此刻，他已經褪出了之前的淡然，臉色有些難看。

而證人有能力通過自己的判斷，來告訴我們當時我的客戶蘭普森小姐所處的狀態！」

簡介明了，非常符合貝絲對她的培訓。

「是的。」

「九點多。」

「謝謝你，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顧正相信這件事情在討論室之中必然會被翻出來，但只要菲利普沒有將節目片段在法庭上重放一次的機會，那麼問題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