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趕緊吞了幾片醒酒藥。
章震聲音低沉。
以前都是罵罵咧咧，但最近，聲音緩和了不少。
「今天，慢慢喝。」
「小子，怎麼是你？」
時間一晃，過去三天。
章震眉頭一皺，「你說什麼？你要把淮劇，和低俗的音樂，結合在一起？」
嚴謹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掏出手機，點開雲音樂，隨後將《赤伶》放出來。
「每一首，都是首日千萬下載量的存在。」
章震用手指甲蓋一邊剔牙一邊吐槽說。
章震哼一聲：「那看來，你在夏國樂壇的地位，挺高的嘛。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在我這麼一個糟老頭面前，如此謙遜？」
聽到這句話。
回到家。
「小子，幹掉它！」
章震那雙渾濁的眸子里，迸發出一抹精光。
而就在這時。
嚴謹已經認了死理。
「小輩來陪先生喝酒了。」
他，被這幾首歌震撼到了。
聞言。
今天他家的院子，竟然比以往，都整齊潔凈不少。
嚴謹一怔：「不用，我自己可以和圖書搞定。」
將一整隻烤鴨吃完，章震隨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油，隨後這才抬起頭，給嚴謹倒了一杯酒。
在這三天內。
「反響怎麼樣？」
嚴謹對空氣中的酒精味，沒有昨天那麼抵觸。
說完，林賢直接撂了電話。
音樂，在昏暗的房間里響起。
面對著喜怒無常的章震。
章震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突然，章震發問。
嚴謹：「我的新歌，需要用到淮劇。」
他還是頭一回碰到這樣的後生。
不過，他沒有休息，而是洗了個澡，穿上衣服，在熟食店裡買了點熟食，打了輛車直奔章震家。
嚴謹下午和晚上，每天兩趟，準時準點的去章震家中，找他喝酒。
對此。
「需要我再去一趟嗎？」
嚴謹輕描淡寫。
「好。」
嚴謹心裏雖然有些發怵，但還是一個仰脖，咕嚕咕嚕喝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
「嗯？」
嚴謹自然是求之不得。
「先生。」
嚴謹沒有謙虛，直接點頭。
「好，和*圖*書先生，我陪你！」
「好，那沒別的事情了。」
嚴謹一本正經。
「因為崇拜，因為仰慕，因為熱愛。」
嚴謹很果斷。
他竟然把穿了不知道多久的背心換成了一件短袖襯衣。
「進來！」
嚴謹的神經，已經麻木，任由酒精不斷肆虐自己的五臟六腑。
這天晚上。
嚴謹的聲音，不卑不亢。
看著喝的差不多的嚴謹，章震板著臉：「明天來的時候，別再買這家的東西了！老子這幾天都快要吃吐了，明兒個還買這些的話，你就別來了！」
於是乎。
章震翻身起床，挪著步子走到桌子前。
「先生，莫問這麼多，喝不喝？」
嚴謹苦笑不已，怪我咯？
推門而入，章震還跟昨天一樣，睡在木板床上。
「先生，我來了。」
林賢的電話，打過來了。
他只感覺身體里，燒的難受。
但他的心裏，早就已經驚濤拍岸。
章震又問。
「第一首是崑曲，第二首是京劇，第三首是帝都小調。」
「都和_圖_書是你唱的？」
章震打開包裝袋，拿起一個雞腿開始撕了起來。
章震正坐在桌子上，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章震瓮聲瓮氣。
嚴謹推門而入。
一曲放罷。
「有什麼進展？」
這一次。
「嗯。」
他們倆人，誰都沒有說話。
章震：「給我一個理由。」
第二天。
林賢突然發問。
「搞個全聚德的烤鴨來吃吃。好久沒吃了，還真有點饞了，奶奶個腿的，以前老子一個人喝酒，都是一些花生瓜子，你小子這幾天把我的嘴巴養叼了！」
嚴謹又先後點開《辭九門回憶》以及《探清水河》。
章震的眸子里，湧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反而還覺得有些好聞。
這次的感覺，比昨天要好得多。
不過……
「坐。」
章震凝視著嚴謹，這一次，他的語氣，較之之前平淡很多。
嚴謹足足睡到大中午，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昏沉沉的。
要不就不幹，要干就干到最好。
嚴謹依言坐下。
嚴謹不想廢話。
嚴謹喝了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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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謹這才虔誠的看著章震：「先生，您對這幾首歌，有什麼看法？」
章震瓮聲瓮氣。
這一喝，就喝到大半夜。
他沒想到嚴謹竟然會這麼直接，而且還主動問自己喝不喝。
嚴謹笑著說。
章震臉色一如既往的平淡。
喝酒這玩意，一是靠天賦，二是靠多練。
嚴謹深吸口氣：「是。」
嘿。
好像特意收拾了一下。
聞言。
看著昏沉沉的嚴謹，章震冷哼一聲：「就這點酒量，也好意思在我面前逞英雄！回去再練個十幾二十年吧！」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相信……堅持就會有希望。」
酒量雖然沒多大提升，但章震對他的態度，還是有些變化。
「是。」
罕見的是……
章震彎腰，直接提起兩瓶酒，一人面前放一瓶。
聞言。
林賢直接發問。
這一次。
「誰！」
就這三首歌而言。
嚴謹點頭。
看著嚴謹離去的背影。
嚴謹沒有吃，而是靜靜地看著他。
林賢好hetubook.com.com奇。
「你想學淮劇？」
嚴謹一臉尷尬：「先生，您的酒量，我的確比不過，但是……我還年輕，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練！今天，就喝到這，我明天再來！」
「嚴謹，這幾天，天天去老傢伙那？」
可以說是無可挑剔！
「先生，你想吃點什麼？跟我說，我明天給你帶過來。」
既然章震喜歡喝酒，那咱跟他喝就是了，其餘的，說多了都是累贅。
裏面傳來一道迷迷糊糊的聲音。
嚴謹走到門口，敲了敲木門。
等三首歌全部都放完。
嚴謹將烤鴨放在桌子上，語氣恭敬。
翌日上午。
嚴謹早早的去全聚德打包了三隻烤鴨，直奔章震家。
章震臉色大變，猛然一拍桌子，「滾出去！」
嚴謹點頭：「沒錯，先生您全答對了。」
嚴謹直接將大袋小袋的熟食放在桌子上：「先生，我帶了點菜過來，喝點？」
在過去這些年裡。
「呵！可笑！簡直可笑！」
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戲曲和通俗音樂結合起來，竟然還會產生如此激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