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心數座衝天而起的巨塔頂部鑲嵌著赤紅色的巨大晶體，看上去很像是激光塔，但卻遠比地球上曾經那些只有百米高的激光塔還要高大得多。

她轉頭看向那個面露可愛微笑，展現出一臉無辜表情的貓咪頭，語氣莫名地道：

李恆頂著丘比的腦袋，拿過一根近半米長的粗大吸管，塞進桌上那隻像是水桶一樣大的玻璃杯中，將其中紅色的西瓜汁一口吸入。

「這座城市在豬頭人族群中是比較少見的素食主義城市，他們最初的記憶就來自於21世紀中期家養的寵物豬。」

身後的議論聲音漸漸遠去，李恆和江越離開了餐廳，徑直來到了商業大廈外的街道上。

那些人形生物是猴人族的特產，一種名為無毛猴的生物，在整個天璇環世界都是極其受歡迎的寵物。

豬頭人服務員微微鞠了一躬後轉身離開，這個魚頭人小姑娘雖然長得像根柴火一樣，但是還挺有禮貌的。

豬人族與外部其他族群貿易交流的商業城市之一，比起位於豬人族內部地帶的那些小城市發達得多。

奧赫雷城，位於綿延千萬里的亞烏大森林以東，和猴人族的地盤相距只有十幾萬里。

「特意讓我在這種城市裡展現出原本的人類外表……你最近是不是吃到了某些奇怪的想法？」

雖然不會對他最深層的本性造成多少影響，但他表面顯露的性格卻會因此產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若是忽略周圍那些豬頭人的外貌，這座城市與地球上21世紀中前期的現代都市沒有多大區別。

整整十幾公斤的普通和圖書食物，對於豬頭人來說剛剛好能填飽肚子。

僅僅腳掌和脊椎略微發生了變化，用於適應直立行走的姿勢。

頂著一個墨綠色的鯰魚腦袋，江越用清冷動聽的聲音禮貌地感謝豬頭人服務員。

「兩份土豆白菜沙拉，一份番茄披薩，兩杯鮮榨西瓜汁。」

豬頭人的蹄子仍舊只有四根指節，但分化出了類似靈長類手指的纖長形狀，整隻手掌足有常人的兩倍大。

「走了，先去買幾隻無毛猴。」

紅寶石般的眼睛望著周圍的豬頭人，李恆邊走邊道：

這裏正是一處販賣無毛猴的地方，寬廣高大的大廳看上去像是一座巨大的體育場，三三兩兩的豬頭人身著不同的服飾在這裏駐足觀看。

一條條穿過整個城市的透明真空管道之中，顏色各異的磁懸浮列車高速駛過，如同這座巨大城市的血管。

李恆很坦誠地點頭道：

兩邊對比之下，這些明顯智商很低，毫無羞恥心地肆意玩耍的地球人才更像是猴子，也難怪會被天璇的獸人族稱為無毛猴。

拿起一塊番茄披薩啃了兩口，李恆的丘比腦袋露出一點笑容道：

想想就很有意思。

「真羡慕啊，修行者每天能比我們多吃那麼多好吃的東西，我也好想每天都能吃一噸翡翠白菜。」

在餐廳里其他豬頭人震驚疑惑的目光注視下，桌上那足有十幾公斤重的食物被兩人不急不緩地吃得一乾二淨。

「祝兩位用餐愉快。」

比起李恆這個從來沒見過的稀有貓咪，江越的鯰魚頭就很常見了。

……

魚頭人和貓頭人都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璇環世界上佔據統治地位的大族群，和豬頭人一樣文明極為發達，現代化程度很高。

「不過，寵物豬終究只在所有的豬之中佔據了很小一部分。」

既是商業城市，同時也是軍事城市。

「那個貓頭人是從來沒見過的貓咪，可能是貓人族裡的修行者。」

讓高冷淡漠的美少女頂著一個胖頭魚的腦袋，讓江越在豬人族的地盤被當成是無毛猴寵物。

除了這些用於防空的太瓦級大型激光塔之外，還擁有批量製造氫彈、大規模遠程投射氫彈的能力。

「正所謂怪就是好，你以前原創的那種極其難吃的茶葉，如今在人類之中也成了具有歷史厚重感的珍貴茶葉，受到不少有錢人的追捧。」

生物科技方面較弱，但其他大部分科技的水平接近22世紀初期的人類文明，擁有完整的核聚變科技樹。

但無論是那個貓頭人還是那個魚頭人，竟然毫無壓力地全部吃完，而且完全看不出他們有多費力，腹部也沒有明顯的變化。

「你的身形即使是在人族中也算是非常纖細的那一列，不過你的聲音很受那個服務員的喜歡，所以他把你當成了可愛有禮貌的小孩子。」

包括之前把江越的腦袋換成鯰魚，給她取一個奔波兒灞的名字也是如此。

這些在豬頭人手中看上去大小適中的餐具，放在江越這個瘦小纖細的魚頭人面前，兩相對比之下顯得她就像是個發育不良的小孩子一樣。

雖然大多數魚頭人身體表面都覆蓋著鱗片，四肢和背部都有魚鰭殘httｐs://m•hｅtｕｂooｋ.ｃoｍ.ｃｏｍ留，不像江越這樣有著光滑白皙的皮膚。

隨著李恆的話語，兩人的身影漸漸虛幻變淡，從這座豬頭人領地內的素食主義城市中消失不見。

她那個魚頭人奔波兒灞的身份只用了一頓飯的時間就結束了，此時她脖子上的鯰魚腦袋又變回了原來那張人類美少女的臉龐。

「因為不再是主要肉食來源，所以每個人對豬肉的消耗量比過去少得多，但每年被他們吃掉的肉豬也有上萬億隻。」

遠遠看去，這幅場景就像是一群大師兄正在和一群二師兄談生意。

「總共數百萬億肉豬從誕生到死亡的記憶，被我收集之後植入了這些豬頭人的大腦中，成為了他們的初始記憶。」

她很清楚這一點，無非就是一些無傷大雅的日常小遊戲罷了。

「因為最初與人類共同生活在城市無憂無慮的生活，所以這些豬頭人的性格相當平和，而且喜歡食用素食，一個個看上去就像是修佛的和尚。」

「修行者，那就難怪了，他們可都是大飯桶。」

江越輕聲回道，這些東西她並不怎麼在意。

「沒錯。」

另外，不同於族群主體都由人類食用的肉豬構成的豬頭人，猴人族內部有著許多子類族群。

身形虛化閃動，飄在奧赫雷城上空的兩人像是瞬移一樣閃爍之間就出現在了十幾公裡外的一處建築物內。

李恆最近正在清理無用的老舊記憶，用新吃到的那些記憶與情感填充自身。

若是能讓江越表現出某種異於平時的情緒，那就更好玩了，這正是反差萌的精髓所在。

「果然，比https://m.hetubook.com.com起江一那樣什麼都不知道的傻乎乎小姑娘，想讓你有什麼情緒波動就太難了。」

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眸掃過奧赫雷城，江越一眼就看到了這座商業城市中存在的某些人形生物。

「謝謝。」

按照李恆的說法，讓她這種美少女身體頂著一個鯰魚腦袋能體現出一種另類的「反差萌」。

「豬頭人的記憶取材於人類文明近七百年來存在過的豬，包括肉食用豬，寵物豬，生存在野外環境中的野豬等等。」

「我在十幾年前製作完天璇環世界之後就沒繼續插手，這些豬人族倒是僅靠著自己就將科技水平又向前推進了一些。」

江越則伸出一隻手揉了揉自己光滑白|嫩有彈性的臉頰，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沒錯，我上次看過一個有修行者參与的大胃王比賽，他們一頓飯就能吃下幾百公斤的食物，消化能力遠超普通人。」

還是一如既往的惡趣味，雖然她對此也不怎麼討厭就是了。

幾個面貌如同金絲猴，穿著類似西裝的黑色制服，身高僅有一米三左右的猴頭人正在為這些豬頭人顧客介紹自己的商品。

高大的豬頭人服務員拱著鼻子從身旁的推車上拿過幾個巨大的盤子和杯子。

「不過這樣也好，反差萌就是要反差夠大才有意思。」

忽略那在人類眼中高大粗壯的外表，這座素食主義城市裡的豬頭人每一個都能算得上是模範市民。

因此反而不如豬人族團結，族群整體實力也比不上豬人族。

頂著丘比腦袋的李恆晃了晃自己的貓耳朵，看著這座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的巨大城市道。

「和-圖-書做個類比的話，普通人族審美觀下的好看外貌，在豬頭人眼裡就像人類眼中的綠皮哥布林一樣，瘦小且猥瑣。」

「即使後來因為桃源村那群妖怪的緣故，居住在地球上的人類不再像過去那樣大量食用動物，其他人類聚居地里仍舊養殖著大量肉豬作為食物。」

他們的原型本就是最接近人類的靈長類生物，因此變成獸人後其實是外形變化最小的。

「以豬頭人的審美觀念，高大的體型和粗壯發達的四肢很受歡迎，腹部堆積的大量贅肉也是加分項，像人族那種瘦弱纖細的身體在他們眼裡沒有任何吸引力。」

與人族區域對比，奧赫雷城的地位還要高於炎陽帝國的皇城，運轉中消耗的能量同樣如此。

「不錯的地方，就住在這裏了。」

這些猴頭人與豬頭人指指點點的地方建有各種各樣的運動設施，一群不著寸縷，單看外貌與地球人別無二致的生物正在場中或跑或跳。

數千萬里之外，一座不同於21世紀前期都市，帶有未來科技感的超大型城市之中，李恆和江越的身影突兀出現在了這裏。

單看他們的外表，就像是一個個沒有穿著衣服的地球人。

「他認為你是因為我沒有覆蓋皮毛的外貌才去除了身體表面的鱗片，竟然還為此腦補了一出小劇場，一個多愁善感的可愛豬頭人。」

「隨你吧。」

江越也不回話，依舊姿態優雅地用鯰魚腦袋小口吃著土豆蔬菜沙拉。

「難道是天生的大胃王？」

她的原型在第一次死亡任務中面對的關底BOSS就是西遊記里的那隻鯰魚精奔波兒灞，還被它給吃了一條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