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撬棍僅僅敲碎了幾個分子，所以釋放出的能量最多只夠炸死幾個飄在空氣中的小病毒。
被破壞的粒子釋放出內部儲藏著的膠子能量，化為灼熱的夸克—膠子等離子體。
這世上哪有越蠢越厲害的道理。
神選者的能力已經不算是黑科技的科幻範疇，進入到了擁有切實理論可行性的科技研發階段。
但它既不上帝，也不是質量的全部起源。
「嘖，小氣鬼。」
天鴿靜靜地聽著這些消息，與團長那邊得到的情報沒多少出入。
在這短短一個月內，這種恐怖的飢餓感飛速膨脹壯大，幾乎成為了他最為強烈的慾望。
貓爪子握著的撬棍上下揮舞，隨手砸碎了幾個小病毒。
趙以晴滿眼心疼地伸手輕輕揉捏著他的肩膀，絲絲清涼的感覺傳來，以此緩解著他的疲勞。
趙以晴湊到天鴿的臉頰前，鼻尖與他的鼻尖貼到一起，輕輕嗅著他身體上的氣味。
而且，參与電磁相互作用的，由夸克構成的質子、中子等普通物質，僅有大約百分之一的質量來自於希格斯機制。
「沒有，教會的科技距離完全掌控大統一場還有很遠的距離。」
「比如說，製造膠子球，然後製造出膠子光劍。」
利用自己的「圓」，他甚至能屏蔽趙以晴對某些物體的感官。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
「區區一個被人當成實驗機器的植物人蠢蛋，竟然能隨意地掌控如此精細的高能狀態，難道說是傻人有傻福？」
沒有變質的味道，還是那隻可愛純真的小貓咪。
「你也是來自神的力量，那我能不能在你那裡購買【神速】的全部理論技術？」
矛與盾的對決，終究還是破壞更容易。
「貓祖宗，你拿著的那是膠子光劍？」
「飢餓感越來越強，原來餓肚子的感覺這麼難受。」
聽起來很厲害，實際上也很厲害。
因此，雖然希格斯粒子的確很重要，可以說造就了如今整個宇宙中的生命與文明。
這種性質讓夸克離得越近，相互作用越小，離得越遠，相互作用力越大。
唯一有些意外的就是，有兩名神選者早就已經身亡，這是團長hｔｔｐs://ｗｗw•hetubｏｏk.coｍ.ｃoｍ未曾提及的消息。
在這一對貌似恩愛情侶、實則心思迥異的男女進行學術研討的時候，隱藏在一旁的黑貓也破天荒地沒有閑著打遊戲或者乾飯睡覺。
就像是一根橡皮筋。
「不給就不給，等我以後把那個九代抓回來，我自己就能研究。」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你身為新一代的神選者，知曉這些東西也無妨。」
兩種力量相互拉扯妥協，形成了質子與中子，以及夸克周圍的高能膠子。
學習告一段落，天鴿呼出了一口氣，做出一副艱難學習的樣子。
趙以晴搖搖頭道：
天鴿聞言心中微驚。
眼角的餘光看向望著自己不斷流淌著口水的黑貓，天鴿心中有些納悶。
就像不確定性原理阻止電子落向原子核一樣，它同樣也讓夸克不能真正地緊貼在一起。
「不行，我也得努力加把勁。」
基本原理涉及到夸克的漸進自由性質。
「不行，得再忍忍，再研究看看。」
「近兩千年前誕生的第九代神選者，獲得能力之初造成了非常可怕的破壞，幾乎可以說是毀滅了整個世界，教會的前輩貴族們花費了不少力氣才將他束縛住。」
想吃東西，想要把這個星系和教會的那個神一起整個吞掉。
「我們目前想要利用九代神選者的神速能力，研究出一些對於強力、弱力和電磁力進行綜合運用的東西。」
「對了，我想問一下教會的其他神選者，他們的能力是什麼樣子的？」
趙以晴所說的膠子光劍就涉及到物質內部的這部分能量。
為了將夸克分開，外界施加的能量會讓夸克周圍的虛粒子云獲得足夠的能量。
「不，肯定不是這樣。」
他身後有一個星系級文明研究團隊，花了一個月都還沒搞明白，就你這小子孤家寡人的能幹嘛？
那是飢腸轆轆的野獸看向獵物時的目光。
天鴿也習慣了身邊的貴族女士這種揩油的行為，蹭蹭就蹭蹭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聽明白了沒有？」
釋放的那10%能量反倒是次要的，這種武器被開發出來是為了破壞夸克集團物質構成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強作用力材料。
根據趙以晴的說法，這位女士其實是兩千年前誕生的人了。
希格斯粒子因為「上帝粒子」這個別名非常有名，不過這個粒子一開始其實被叫做「goddamn particle」，也就是該死的粒子。
破碎的原子釋放出的能量引起了天鴿的注意。
砸碎了這幾個病毒之後，黑貓的鬍鬚突然微微抖動了兩下，嘴角流淌出一絲淡淡的透明液體。
純血人族的前身是地球上的智人種族，這是一支在與眾多生物的爭鬥中勝出的霸主種族。
地球上的初代主神賣知識技術就賣得很便宜，他的身體現在更新換代之後，有能力獨自開發這些高級科技。
人類在正常生活中感受到的質量、慣性，大部分都來自於這些被束縛在粒子內部的膠子。
他還是低估了教會的力量。
要是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亞人族，還真應付不來這些課程的迅速進度。
更強烈的食慾從體內深處湧出，那是李恆在過去的生命里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可怕飢餓感。
「別整天想著鑽空子，耍點小聰明。年輕人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前進。」
「去去去，你買得起嗎？」
相較於「神速」這個名稱，天鴿覺得可以類比十二代神選者的【質能掌控】，把這個能力稱作【質量起源】更合適。
即使一開始身為普通人時，他都未曾體會過這種對食物的強烈渴望。
「教會的威脅度必須提升，有這些掌握大統一場能力的神選者輔助研究，幾千年的時間下來他們的科技已經抵達了一個超乎想象的地步。」
貓爪子握著的漆黑撬棍敲碎了空氣中的幾個分子，李恆下意識地搖了搖自己的貓咪腦袋，這種想法可要不得。
看到黑貓爪子中握著的那根撬棍，天鴿心中一動，開口問道：
「……接下來的這一位我可是印象深刻，我的導師就是死在了他的手裡。」
這讓天鴿想到了某些可能的空子。
不如季鴻那個奸詐猥瑣的老頭子也就算了，連一個植物人一樣的傻蛋也不比過，那他就白長這個腦子了。
這根撬棍擊中物體的時候可以htｔｐs://wwｗ•ｈｅｔuｂooｋ.cｏｍ.cｏm破壞質子與中子內部夸克的強相互作用，釋放出粒子內部的一部分膠子能量。
膠子光劍能破壞穩定結合的多夸克態物質，讓它們轉變為能量更低的狀態。
這樣看來，教會的貴族比他想的還要少的多，每年那麼多新生的貴族，最後到底去了哪裡？
「這沒腦子的笨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看上去這麼好吃，不會是什麼有毒餌料吧？」
閉目養神了片刻，他突然開口問道：
「第一位是……」
又是一個值得探尋的疑點。
「你要是能研究得出來，我跟你姓好了。」
連教會都能對這種力量解析利用，來自神的黑貓肯定知道技術原理才對。
於是，獲得能量的虛粒子由虛變實。
仔細想想也不意外。
比起質量，能量其實才是這個世界更本質的東西。
這個靜止質量由兩部分組成，其中一部分來自著名的希格斯場。
「你想要知道這個？」
擁有了念能力之後，現在他的感官比起純血人族更加敏感，思維計算能力也更強。
構成靜止質量大頭的是另一部分。
舔了舔嘴邊殘留的一小塊魚鱗，貓腦袋轉頭看向天鴿，一對漆黑的眼瞳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茫。
相比起不帶電荷、僅有一種的電中性光子，膠子可以攜帶色荷，總共有8種不同的膠子。
被破壞后的質子和中子會重組為等量上夸克、下夸克、奇夸克構成的物質，也就是奇異夸克星的主要組成部分。
「難怪團長的目標是推翻教會，而不是打敗神選者。」
結果這沒腦子的弱智只需要每天睡睡覺，就能隨隨便便掌握如此精細的力量。
他想要從教會這邊再獲得更多的信息，尤其是那三名威脅巨大的神選者。
「這貓最近怎麼越來越奇怪了，今天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它的貓爪子中正把持著一根黑漆漆的物體，長有二尺三寸，兩頭略扁，表面看上去似乎還有些生鏽。
「破解神速能力？教會的科技已經深入到大統一場的程度了么？」
難道說是他長的這個腦子拖累了這具身體的強大本能不成？
任何想要分開夸克的舉動都會讓真空中誕生新的夸克，這就形成了www.hetubook.com.com所謂的夸克禁閉。
但還有另一個影響因素——不確定性原理。
慣性依賴於物體所含有的能量。
維持著不反抗也不接受的曖昧狀態，天鴿問道：
伸出帶著倒刺的舌頭舔掉嘴角流淌出的一絲口水，黑貓的腦袋突然膨脹到原來的幾十倍，一口將突然冒出來的一條數米長的怪異大魚吞了下去。
趙以晴的手掌輕撫著天鴿的身體，幾乎將柔軟的身軀貼在了他的背上，語氣輕柔地解釋道：
「膠子光劍倒不是什麼難題，問題的關鍵還是構成那1%靜止質量的希格斯場，這玩意有點難搞啊。」
「他是第一位表現出可怕破壞力的神選者，在此之前教會從未想過，總是仁愛慈悲的神竟然會賦予神選者如此危險的能力。」
許久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
他現在正逐漸表現出自己身體的變化，這時候對其他神選者的能力感到好奇是很正常的事。
作為解決衝突的最終手段，暴力與殺戮永不過時。
不遠處的天鴿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兩下，一股寒氣從尾椎骨處升起，感覺自己像是緊挨在一隻恐怖的怪物嘴邊。
從表現上看去，與九代神選者的【神速】能力非常相似。
歷經四千年的時間，教會還能好好的繼續存在於世，恐怕也要感謝神的存在。
聽趙以晴的說法，是死於教會的內亂衝突，看來教會內部也並不是完全鐵板一塊。
「教會內部除了你之外，還有七名神選者，他們分佈在這個世界的七片大陸上。」
根據狹義相對論，有靜止質量的物體無法達到光速，且質量可以被轉化為能量。
天鴿放棄了和貓祖宗溝通討價的可能性，這隻黑貓小氣得很。
這就讓膠子之間能通過強作用力形成可以被人把持的光劍。
雖然只是女貴族隨口跟天鴿提起的東西，看她的語氣還沒有開發成功，但也能從中窺探出教會科技水平的上限。
臉上的表情不變，天鴿繼續向身旁的美麗貴族女士詢問著種種歷史問題，探討各位神選者的能力，以及教會的科技發展史。
貓爪子舉著撬棍在空中揮舞，被這根黑漆漆的東西觸碰到的原子從內部開始解體，夸克之間的作用力被破m•ｈｅtｕbook.cｏm•ｃｏm壞殆盡。
黑貓黝黑的大眼睛瞟了眼正在跟美女貴族探討歷史的好學小貓咪。
正是一根地球人常用的撬棍，別名物理學聖劍。
涉及到大統一場的科技，就算是神選者也會犯愁，對付教會就更有把握了。
純血人族與普通亞人族之間的智力差距並非虛假，這種差距確實很大。
「萬一被這小子發現我還不如一個沒腦子的蠢蛋，那可真是氣死個貓了。」
黑貓揮了揮爪子，一臉嫌棄地道，完全不理會天鴿的請求，順帶著還給他來了一通老年人式的說教。
「第九代神選者現在不在這片大陸，他在另一片大陸上與教會的貴族一起參与研究，想要破解他那種名為【神速】的能力。」
他辛辛苦苦開荒種田幾千年，才終於進入到大統一場的研究階段。
就算沒有深入到大統一場的階段，但教會的科技也已經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程度。
教會表現出來的科技雖高，但要說做到重現【神速】能力，讓有靜止質量的物體達到光速，同時還能完好無損地維持生命，天鴿還是不信的。
「神選者的能力雖強，但畢竟無法進化，一誕生就幾乎定死了。」
普通物質超過95%的靜止質量，本質上是被束縛在質子和中子內部的能量，也即是來自於夸克之間的膠子。
理論上來說，夸克離得越近，就處於能量越低的狀態。
而且他還可以用這份理論技術製造武器裝備武裝自己。
也許是躲藏在地下，也許是去了別的他不知道的地方。
不同於其他神選者的神賜能力，這隻黑貓可是一隻智慧生物。
天鴿沒有拒絕貴族女士的親昵服務，似乎逐漸默認了兩人之間的這種親密互動，不再抵觸肢體接觸。
有這些神選者的力量輔助研究，再加上不受到知識限制，四千年裡教會已經和外界的亞人族成了完全迥異的兩種文明。
這種科技差距，遠遠不止他最開始猜測的區區幾百年。
「好餓啊……」
「教會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主人，在衝突中死去的那兩個神選者就是最好的證明。」
李恆對此感到有些不忿。
如果他不是兌換能力，而是兌換理論技術，學會了原理之後他也許就可以破解九代神選者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