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因為三清更強，代表著更強的天意，所以他們走上了三清安排的道路罷了。」
最後所有人都覺得，這位彼岸者在太古時期被一分為二時出了問題，從此變得瘋瘋癲癲，再無常人的理智可言。
在這一瞬間，金皇明白了東皇太一的真正力量。
「東皇太一，你的舉動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人皇。」
這位可真是大名鼎鼎，遇上了祂，還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
「既然你執迷不悟，就讓我用克蘇魯形意拳來把你打醒吧！」
金皇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一聲，聲音變得愈發冷冽。
「無論怎麼看，你都是愛護女兒的好娘親。」
此人是太古洪荒時代的皇者，與昊天上帝爭鋒，爭奪統治天地洪荒的天帝之位。
「芷微，你也聽到了那個泡泡的聲音了對吧？」
「但總有一些人能跳出自身所在的狹隘視野，理解明白彼岸者眼中的世界，明白為何我等放著這個世界的力量權力地位一概不要，一心想要追求超脫。」
現在節點才是時光根源，是創造了一切的起始。
將這些拖後腿的絲線剪掉得越多，祂們就越是輕鬆，距離真實界的現在節點就越是接近，力量也就愈發強大。
「在信息爆炸的世界里，選擇合適的信息，遠比接收更多的信息來的重要。」
李恆拍了拍金皇裸|露在外的肩膀，將她身體上的一大堆宇宙都震得粉碎。
「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彎彎繞繞，我能天天蹦躂還不被人打死，只是因為我夠強，那些看我不爽的傢伙根本就打不死我。」
祂淡漠高渺的臉上露出了凡人一般的驚訝表情，動用全身力量對抗著襲來的那隻手掌。
「嗯，說起來的確是有些像。」
李恆咂了咂嘴，像是恨鐵不成鋼一般道：
面對這長篇大論，祂只是冷漠地道：
孟奇苦笑著點點頭。
但越過了那一層屏障之後，這些因果絲線就變成了拖後腿的繩索。
越強大的彼岸者，與真實界現在節點的距離就越近，也就越接近那個最真實的世界。
在封和-圖-書神之戰時期，搶了三霄娘娘的混元金斗，把闡教十二金仙一網打盡，削去頂上三花化作凡人，把他們集體做成了蠟像。
這就是做減求空的實質。
現在節點附近的真實界，因果絲線密密麻麻地糾纏在一起，即使彼岸者都無法分辨這團亂麻。
但在金皇眼中，東皇太一的手掌輕而易舉地穿過了那一層看似薄薄一層、實則隔著近乎無窮宇宙，足以攔下大部分彼岸者的堅韌阻隔，抵達了另一片新天地。
「有加有減，做減求空，你在真實界的因果如此稀薄微弱，根本不足以讓你的重量突破那一層屏障！」
「但你太高傲了，這種高傲已然到了傲慢的程度。」
那不再是被祂套在外界表世界的顧小桑的殼子，而是隱藏在內部真正的金皇。
說來炒股，那真的就是來炒股的，他不用再擔憂那個製造了地球小孟的神秘彼岸者對他有什麼隱藏的惡意。
彼岸者的修鍊其實很簡單，逆著向過去與未來延伸的時間長河，向著衍生一切的現在節點前進。
做減求空階段的彼岸者，祂們的身軀盤踞在距離現在節點更近的地方。
在彼岸者尚未越過這一層屏障之前，纏繞在真實界表層的因果絲線是祂們的助力，拉著他們向著現在節點前進。
李恆將金皇的外衣剝落，慢慢地露出了衣物遮掩下精緻白皙的肩膀。
「也只有孟奇這樣不求真實，沉浸於夢幻泡影的世界，執著于毫無意義事物的人，才是最合適的選擇。」
李恆的手掌按在金皇的肩膀上，兩個由指數塔級數量的宇宙堆疊在一起的超級生物碰撞到了一起。
「我並未對小桑投入半分感情，她只是我追求超脫的棋子。」
「你看，我就跟你們這些整天神神叨叨，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傢伙不一樣。」
在這一刻，金皇臉上冷漠的表情漸漸消失，神靈偶像一般的面孔消融解凍，流露出絲絲驚訝，表現了祂此刻極大的意外。
這種情形讓這位強大的古老女神無法再維持冷漠鎮www.hetubook.com.com靜。
但如果是東皇太一，可能性還真不小！
失敗之後一分為二，分別化作了混亂瘋狂的天道怪物，以及同樣混亂瘋狂，自稱為東皇太一的存在。
「只是因為欺騙了他們，所以他們就把你視作最大的生死仇敵。」
一個是他初次暗戀對象，一個是他一條時間線上的老婆，還有一個至少還算是能搭上邊。
西遊開始之前，孫悟空大鬧天宮似乎也有他的身影在裏面，傳說就是這人慫恿孫悟空造反的。
「我夠強，所以我不會被你們聯合起來打死。」
好消息是，這人是個瘋子，說話做事一向是直來直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
「你如果說話做事能真誠一些，學學三清那三個老傢伙，做人別那麼精於算計，結局應該不會那麼慘。」
「彼岸者每一個都是唯我獨尊的偏執狂，相互理解相互包容什麼的想都不要想。」
「不是三清想要像是對待你一樣對待我，把我當做刀具，借我這個瘋子的手達成某些目的。」
「實則忍辱負重，一步一步地想要為自己做減求空的產物鋪路，還費盡心思為她找了個有情有義的未來元始天尊做夫君。」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剛剛應該聽得很清楚了才對。」
然後轉頭就把截教的弟子也給全部打了一遍，放在闡教仙人的蠟像對面，擺成了一桌象棋棋局。
無數的宇宙在哀鳴中毀滅崩潰，化為實質的波函數糾纏繞結在一起，彼岸者的碰撞遠比宇宙大爆炸還要宏偉可怖。
孟奇聽到這個名字才肯定了一點，東皇太一的確是瘋的。
話音落下，他抬手一拳打出，一重重宇宙幻影在他的背後顯現。
他們小隊的新隊員是東皇太一。
這個名字一出口，在場的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一臉牙酸的表情，就連一直都是死人臉的齊正言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他嘿嘿笑了一聲道：
彼岸者將距離現在節點更遙遠的外側因果絲線剪除、擺脫，從而讓自己能更接近真實界的和圖書現在節點。
在突破一層屏障之後，彼岸者就抵達了世人眼中的另一個層次，做減求空的階段。
太古，上古，中古，無論哪個時期，都有這位彼岸者的身影。
「那也是一個精神異常的瘋子，為了夢幻泡影之事發瘋發狂，最後把自己弄得身死道消。」
壞消息就是，這人是個瘋子，說話做事從不說謊。
三清，女媧，阿彌陀佛，金皇，這些人所在的位置就是真實界的里世界。
瘋子！
臉色數次變換，金皇的臉色再次恢復了漠然平靜的模樣，冷冷地道：
小夥伴們的聲音響起，孟奇抬頭掃過幾位小夥伴，他將目光投向江芷微。
這人是真的瘋的，從太古洪荒時代開始一直瘋到現在，無論從哪裡的古籍上看到的消息都是如此。
「可惜了，人皇太弱，扛不住你們這些彼岸者的圍攻。」
祂意外的不是李恆的話語，只是些許詞句根本不足以動搖彼岸者的內心。
「真實界，求真實。」
按照孟奇在那一條時間線上知曉的消息，東皇太一曾經做過的事情包括且不限於：
過去並不決定現在，因此沒有什麼最古老者的說法。
「彼岸者雖是天意，但比起真實界那個無人能抵達的真正現在節點，也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渺小之物。」
「孟奇是我選定的遊戲男主角，你則是我選定的候選女配角。」
江芷微、顧小桑，阮玉書也就算了。
如雪的白裙上出現了絲絲破損，一根根蠶絲般的因果絲線慢慢脫落，每一根絲線都是一條包羅著一個諸天萬界完整過去未來的時間線。
隨著因果加重，彼岸者的重量也會不斷增加，向著距離現在節點更接近的方向前進。
「唉，凡人的視角就是如此單一而狹隘，明明你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孟奇和顧小桑好，他們兩人能成彼岸你有七成功勞。」
「雖然世間大部分人都被幻象與錯覺所迷惑，沉浸於夢幻泡影之事。」
普通的彼岸者與世間眾生盤踞的地方都是真實界的表層，做減求空階段的彼岸者盤踞的地方和-圖-書則是裡層。
如果是別的彼岸者，孟奇肯定對此嗤之以鼻。
「這不可能！」
「所謂做減求空，應當也有這一層含義在裏面。」
隨著李恆的手掌突破了那一層阻隔，他穿過了金皇層層遮掩的外殼，觸碰到了祂隱藏在表面之下的本體。
它們的數量難以計算，彼此重合在一起堆疊成一個頭戴紅帽子，形似烏賊人版本的聖誕老人形象。
「真可憐啊，身為顧小桑的母親和孟奇的岳母，你明明應該成為此世身份地位最高的太上皇才對的。」
祂們不斷地增長體量，與真實界建立更多的聯繫。
江芷微頷首示意，她看著孟奇臉上調色盤一般複雜的表情道：
看著表情驚訝，不復神靈偶像之狀的金皇，他笑眯眯地道：
「你也聽到了？」
不是瘋瘋癲癲的弱彼岸，不是普通的彼岸者，而是同樣踏入了做減求空階段，堪比三清的強者。
「孟奇，孟奇？」
「若是你給自己換個身份設定，比如在三清與魔佛的夾縫之中艱難求生的可憐人，為了給三清這個真實界最大的黑惡勢力背鍋，不得不做出一副無情無義的冷漠樣子。」
房間里的孟奇與四名小夥伴還未從一世之尊小人書帶來的信息中恢復平靜，就已然得到了另一個更重磅的消息。
李恆一手捏著自己的下巴，接著搖了搖頭道：
「祂是東皇太一。」
「這種感覺可真讓人熟悉。好事全都是領導乾的，壞事都是臨時工背鍋。」
「謊言乃是無用之物，真誠才是最好的利器。」
「反觀三清，因為自身力量勢力都最強，所以只需要穩坐釣魚台，隨隨便便撥弄幾下命運軌跡，就能哄騙得孟奇這樣的小年輕乖乖聽話做事。」
「既然如此，為什麼我這個從太古時代就被一分為二的瘋子能天天到處蹦躂，到現在還沒被人打死？」
「你早該明白的吧？」
顧小桑白裙如雪，但她此刻空靈精緻的臉上沒有了往常總是掛著的盈盈笑意，只有一張神靈偶像一般冷漠高渺的臉龐。
在真實界里，過去與未來都由現和*圖*書在決定。
人皇在真實界凡人中的名聲可太好了，那是為了諸天萬界的人族燃燒自己，奉獻一生的偉大人物。
那是更靠近現在節點的位置，那是距離真實更近的地方。
所謂的做減求空，不過是在凡人眼中的做減求空。
但祂乾的事情實在是讓人看不懂，好像做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幹。
東皇太一這個名字孟奇在那一條可能的時間線上很熟悉。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還未超脫，那就與苦海中沉淪的凡人無異。」
因果絲線如同捆縛人的蛛網，如同紮根在泥土裡的大樹根須。
但有古籍記載，這位霸絕中古的強者有一日腦袋上頂著一個烏龜殼從諸聖的學宮外走過，龜殼上用歪歪扭扭的蠅頭小字寫著「東皇太一出品」幾個字。
「金皇，我想要看你和孟奇談戀愛，就這麼簡單。」
但那些後備選項里竟然連無生老母金皇都有！
「是，我知道那有個泡泡到底是誰了，也知道那位給我選擇權的彼岸大人物是誰了。」
在真實界的現在節點尚未臨近末劫開始反彈之時，就能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到最後上面的人面子裡子全都有，手底下背黑鍋干黑活的人輸得精光還得背負罵名。」
孟奇臉上三分苦惱三分慶幸三分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為好。
但在金皇眼中，想要強迫彼岸者和凡人談戀愛的東皇太一，與人皇一樣都是瘋子，兩者並無區別。
「金皇，你是天生神靈，出身高貴，是真實界一等一聰明的女子。」
「東皇太一跑來炒股，你，你……」
祂沒想到瘋瘋癲癲的東皇太一竟然會如此之強，很可能比常駐在現在節點的道德天尊還要更強。
「金皇，你總是想得太多、算計得太多。」
取而代之的則是與現在節點之間的距離。
中古時期，霸王當世無敵。
能讓他們感到震動的唯有真實不虛的力量。
李恆對著面前白衣飄飄、纖塵不染、空靈聖潔的少女侃侃而談。
現在這樣就不錯嘛，還沒超脫苦海，裝什麼高高在上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