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芮佳並不是將所有的作品全部都一個不落地聽完，而是有選擇性的聽。
她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只不過直播間裏面的眾人並沒有注意到姜芮佳話裏面的意思，只是以為她在開玩笑。
「唔……傅調？之前好像完全沒有聽過這一位選手，華國這邊比較厲害的選手就那麼幾個人，在我的記憶里，好像確實沒有一個叫做傅調的？」
「欸，不對……」
「啊！主播彈琴了！斯哈斯哈……」
「總體分數低的情況下，要麼神要麼鬼，沒有其他作品那種中等的評價，這也就讓這一首作品選擇的人變得特別少，畢竟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沒有多少人願意做。」
「第一位選手，他的練習曲也彈得比較一般，沒有那一種驚艷的感覺，感覺上還是缺了很多很多。」
沒有人理她，她只能無奈嘆氣。
姜芮佳敲了敲腦袋，盤坐在琴凳上歪著頭思考，想了好久后遲疑道。
在那麼多人面前彈琴，唔……
姜芮佳將自己的身體放鬆和*圖*書，雙腿盤在鋼琴琴凳上，左晃又晃，隨口道：「唔，第一位選手果然還是有魔咒的，我們現在聽了整整三天的比賽，到現在沒有任何一位選手能夠打破這個魔咒，基本上每天的第一位選手表現都比較一般。」
「諾，諧謔曲準確來說，表現出來的應該是這種感覺，他彈得一點感覺都沒有，從諧謔曲聽，如果我是評委，我直接給他打17分左右的分數，最高18分，如果某些不太喜歡他風格的評委，或許會直接給15分，也就是一個及格的分數。」
姜芮佳不由得吐槽道，微微搖頭，隨後重新打起精神。
「算了，我們直接跳過第一位選手，開始聽第二位選手！」
「好像最後吵來吵去，最終不了了之，就是讓傅調自己出錢去比賽？好像是這樣，具體的情況不太清楚，反正當時在中州音樂學院那邊鬧得很兇很兇來著？」
「好吧，我們繼續看比賽，肖邦第三鋼琴敘事曲，這一首作品在整體的難度上，難度分和_圖_書比較低，不過整體的詮釋難度又特別大，這一首作品之中有很多很多的東西需要去注意。」
現實中可就不一樣。
「嗚嗚嗚，主播你彈得好好，建議參加下一屆肖賽！」
姜芮佳想了想，將自己的手抬起，放在鋼琴上稍微彈了一下。
在第一個小節彈完的時候，姜芮佳整個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個……別吵了行不行？具體什麼情況只有學校里的人才清楚，我們就不要多加揣測了？」
「如果用比分來比喻的話，就是說你這一首作品的總分可能就95分，其他作品難度在100分，但是其他作品很容易拿到一個80分的成績，不過也就80分，而你的這一首作品，你要麼拿分特別低，要麼拿分特別高。」
姜芮佳忽視掉那些奇奇怪怪的彈幕，按照Up主在視頻下面的時間條，直接調到自己想要聽的位置。
能夠正常坐上琴凳就算不錯了。
「夜曲呢？好吧，也一般，甚至比練習曲還要差，一點點夜曲的感覺ｗｗｗ.ｈｅｔｕｂooｋ•cｏm.ｃｏm都沒有聽出來，如果沒有猜錯，這個人應該是進不了第一輪了。」
相比較那些評委，她更加嚴格一點點。
落下第一顆音的一瞬間，姜芮佳不由得抬頭。
她社恐比較嚴重，在網上反正沒有人認識她，還帶著一個Vtuber皮套，想怎麼說怎麼說，想怎麼彈怎麼彈。
肖邦的感覺瞬間出來，並且還帶有諧謔曲之中特有的那種味道，層次很明顯比演奏的那人要強上許多。
姜芮佳說完后感覺到了不對勁，對著眾人補充道。
「果然啊，第一位選手還是沒有辦法打破第一位登場的魔咒，表現的太差了。」
「傅調他肯定是知道這一首作品的問題所在，想要博一下神作，才會選擇這一首作品，只不過他是預選賽最後一名的成績進入，所以我有點不太看好他，希望他能夠給我一點點的驚喜吧。」
比如說她會簡單的聽一個開頭，如果這個開頭彈得不錯，那麼她便會直接開始聽下去，如果這個開頭彈得比較差，她便會和*圖*書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關掉，給差評。
「不對，我可能記得？我記得幾個月前就是遞交選手名單的時候，很多的選手都是公費比賽，學校里出錢送他們去波蘭比賽，然後好像這個傅調在最後的時候成績出來，以最後一名的成績擠掉了一位本來必進比賽的選手？結果導致一群人鬧了起來？」
說罷，她微微搖頭，身體微微前傾，夠著視頻的播放鍵，點開了預選賽第一輪的視頻。
「當然啊，第一位選手的心理壓力是最大的，他演奏成這樣已經在第一位選手之中算得上是不錯的，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當時聽的第一天的所有選手，第一位選手出來整個直接炸裂，後面的選手也一個比一個差，所以我這邊彈的雖然比他好點，但是實際上還是沾著放鬆的光。」
畢竟大家時間有限，加上現在都比較浮躁，誰都別浪費誰的時間。
「主播無敵！主播真神！主播牛逼！」
彈幕那邊似乎在吵，姜芮佳看了一眼，好像是在吵肖賽的內幕，有的人為傅調鳴不和*圖*書平，也有人覺得傅調可能在作弊，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她又不知道怎麼去勸解，小聲道。
姜芮佳一臉無奈，瘋狂擺手：「不行不行不行，我的水平實力還不夠，並且，唔……算了，我們先繼續聽比賽。」
「傅調他的水平應該還是有的，不過具體怎麼樣就不清楚了……」
視頻內傅調起身，對著眾人微微鞠躬坐下，將手抬起，隨後緩緩落下。
彈得，太有感覺了！
「主播！我永遠喜歡你！」
「不過，他選擇了肖邦第三鋼琴敘事曲，似乎有點冒險，畢竟這一首作品……」
「首先我們可以聽到他的諧謔曲，他的諧謔曲彈得太過於工整了，裏面很多的東西都沒有表現透徹，聽上去感覺比較普通，雖然說肖邦的感覺出來了，可是，唔……」
主持人上台，介紹了第一位選手的信息后，第一位選手邊邁步登台，演奏開始。
「馬祖卡，湊數的，嘶，好像略微有那麼一點點的意思，不過意思還不夠，勉強達到19分左右的層次吧，20分絕對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