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好像就是差不多的牌子，寫著差不多的名字，涌動著差不多的情緒。

這樣的人口數量，再怎麼說，也能支撐起許許多多的古典音樂市場。

還有，自己長得不如自己好看是什麼鬼？

或許因為是室外的緣故，並不需要注意聲音的大小，因此很多人說話都不是特別的注意，這也是外面嘈雜的原因。

只能去施坦威那邊要一個琴房練了許久。

最起碼他在外灘那邊晃悠了好久，看著那些外灘三件套，又逛了一些小景點的時候，也就只有一兩個人突然認出了他，然後激動地跑過來要簽名要合影。

基本上只在幾個大城市開音樂會，例如京城，海城，深城之類的，根本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那種沒有什麼人聽。

一路上他的海報不能說的上是特別多，但是也並不少，特別是在某些可以張貼音樂會海報的海報牆上，那些地方肯定是有他的海報。

正門那邊觀眾多，但是能夠注意到他的可能不多。

這人……

華國內能直接賣完的鋼琴家，大抵也就那麼幾位，幾乎全部都是世界的頂流。

要不……

畢竟上台後隨便套一下就可以了。

不知道應該說他們經驗豐富呢，還是還好自己過來晚了，聽到了他們的計劃。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我就是傅調？」

那女生沒多想，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拍了拍傅調的後背，笑道。

有很多人可能完全不是古典音樂的受眾，但是他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多聽聽古典音樂，提高一下情操之類的，因此他們會選擇帶自己的孩子過來聽，畢竟票價最便宜的就20塊，比歐洲的除了免費票之外的最低票價（10歐）還便宜。

「是有那麼一點點像，不過你和傅調還是差遠了，你看看人家傅調的海報上多帥啊，看看人家那個氣質，還有那個衣服，再看看你？」

不過……

「對，你說的沒錯。」

好像沒有認出來自己？

畢竟一場音樂會，也就只有一千多的座位，最多不超過兩千。

結果回到了國內，在外灘那邊還有一兩個，結果到音樂廳附近自己的那些「粉絲」居然認不出自己不說，居然還說自己長得不像自己，自己長得沒有自己帥。

不用白不用。

這樣也太怪了。

白天沒事就練琴，晚上的時候就在江灘附近跑步，晃悠。

傅調茫然地點了點頭。

而郎良月就算走大街上亂晃悠，也很難被人認出，畢竟如果去各個社交平台翻，你很容易翻到那種www.hetubook.com.com在大街上偶遇郎良月的貼子，甚至還有照片。

傅調並沒有要車子專程接送，就這麼晃晃悠悠地向著音樂廳的方向走去。

讓他們更沒有想到的是，保安居然沒有訓斥傅調，讓傅調離遠一點，而是很認真地接過傅調手中的門卡，檢查一番后，便將門打開，將傅調放了進去。

而等到了海城大劇院那邊，傅調便看到了一個巨型的海報牆立在地上，上面是他的半身照，邊上除了寫著他的全球巡迴演出海城站的信息之外，還有的便是他的演出曲目。

他與其他的那些頂流明星不同，他只是一個彈鋼琴的，因此大街上能夠突然認出他的人並不算多。

一時間他有點猶豫，不知道如何抉擇。

先出去，打電話給音樂廳那邊的人，讓他們幫忙開一輛車子過來接自己？

「帶了，帶了一些樂譜。」

另外，還有值得注意的一點，那就是……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人喜歡古典音樂，那麼也有足足一千多萬的人口喜歡。

就算是這樣的數量，同樣也是足以秒殺許多歐洲國家。

傅調稍微鬆了一口氣，那女生並沒有注意到傅調的情緒，繼續在那個地方閑扯。

傅調就那麼在音樂廳的外圍看著眾人，微微聳肩，按照之前負責人那邊給的指引，走到了音樂廳的後門，也就是演職人員通道處，打算從那個地方入場。

身後的所有人全都看呆了，完全沒有想到傅調居然真的成功擠了過去，還走到保安前面。

「你傻啊，他是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有他簽名的肖邦肯定能加持最大，至於其他的作曲家，加持肯定沒有肖邦大咯。」

至於後面的那些超大的頂級場合……

「？」

「啊對對對，是的，沒我想象中的帥行了吧，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行了吧，真是的，不就是說你沒傅調帥嘛，怎麼還吃醋較勁上了，你到底還去不去前面守傅調要簽名啊？不去的話，我一個人先去了。」

居然她因為自己穿的不夠正式，而沒有認出來自己。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就是傅調其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帥？」

傅調並沒有拒絕，與他們合影留念后，便晃晃悠悠地坐著地鐵，來到了海城這邊的施坦威專賣店，找他們那邊的負責人要了一台施坦威去練習。

這個量級的場地，能夠賣出這個速度，已經屬實不易。

不過這樣剛好解決了他的煩惱，他剛剛好在遲疑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方法進入音樂廳裏面呢，現在看來根本不用特別遲疑，這群人連自己是誰都認不出來，就更不要說那些其他有的沒的。

售出的速度雖然相比較他在歐洲的那些場地上要慢上太多太多，但是你要知道，他的這個地方的音樂會，是一個1800人的超大場合的音樂會，距離他在歐洲那些最小的900人場地，甚至要大上一倍！

傅調打量了一下自己。

「！！！！」

傅調看著身邊那滔滔不絕，討論著如何堵自己的女生，滿腦子問號。

甚至可能他們的最前排打折票，也已經降價到到只要幾十元一百來塊。

轉過頭，是一個年輕的，梳著短髮的女生，手中正拿著一個他的粉絲牌。

傅調老老實實地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今天晚上要演奏的樂譜，對著她道。

人群嘈雜，不管是男生女生都在那個地方混雜在一起，討論著關於傅調的信息。

傅調想了想，邁步往前面擠了幾步，周圍頓時產生了一系列的抱怨。

那女生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傅調后，略微癟了癟嘴。

寫著他名字的粉絲牌。

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就完全可以看的出來。

轟轟嗡嗡的，甚至傅調感覺自己都有一點像是在什麼旅遊景點一般。

他還沒有走到自己的海報牆那邊，便已經能看到很多很多的人在那個地方拍照留念，嬉笑著舉起手，與他的海報留影。

看到她這樣，傅調的思緒差點沒有直接斷裂，剛準備開口，卻聽到那女生大大咧咧地笑著開口道。

可問題是，有些小地方太過於偏遠，反而票更難賣出，這就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

傅調停下腳步，對著身後的那女生笑了笑，隨後沒有猶豫，繼續往前擠了幾步，一直擠到人群的最前面，穿過人群，走到保安的前面。

後門這邊觀眾少，可好像所有人都等待著他的到來，比前門的那些粉絲更加瘋狂。

所有人都擠在音樂廳外面，等待著音樂廳的放行。

很多那些在這個地方演奏的鋼琴家，例如演奏出黃河的殷承，又或者是老的一些鋼琴家，他們可能一直到演出開始，他們的最便宜的天邊20元票都還沒有賣出去。

而就算是千分之一的愛好者喜歡古典音樂，那麼也能有一百來萬。

柏林森林音樂廳那邊兩萬人的巨型場地，他都能在開始演奏前將票賣完，可想而知他的票房號召力實力如何。

音樂廳後m•he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m台的工作人員很認真地在那個地方把守著門，不然外人進入其中。

她說著說著，發現邊上的傅調似乎沒有認真在聽，不由得聲音大了一些，用手肘輕微碰了碰傅調，沒好氣道。

「為什麼不讓他簽貝多芬？」傅調不解。

看著這一切，眾人的腦袋逐漸有點混沌，就連拿著的粉絲牌都不在晃動。

因此，種種的因素之下，便構成了傅調面前的這樣，如同開菜市場一般的嘈雜。

「別擠了，本來人就多，你還在這個地方擠，有什麼好擠的？」

除非退而求其次，將他們的音樂會從這種頂級的場地換成那些小場地，才有可能直接賣完。

「聽到了……」

衣服？

或者等到了音樂廳內會好一些。

不管怎麼說，這也不算是沒啥氣質吧？

傅調突然不由得笑了起來。

自己雖然沒有穿上場用的燕尾服以及西裝褲，但是也是穿的一身白襯衫加上黑色長褲。

眾人的嘰嘰喳喳聲，讓一開始那個帶著傅調來的女生有點臉紅，立刻伸手想要拽著傅調的衣服，著急道。

反正不需要為房子車子努力拚搏，主打的就是一個享受生活。

只是，他還站在那邊沒有思考結束，背後就有一個人用力拍了他一下。

可惜傅調總感覺這樣不太好，因此便選擇去找施坦威那邊的負責人要琴練。

「好了，別在這個地方獃著了，回頭傅調來了，你都不好要簽名，走走走，快點，和我一起去前面，話說你粉絲牌什麼的帶了嗎？或者樂譜什麼的？你不會什麼都沒有帶就跑過來找傅調要簽名吧？」

可是一想到自己在那邊誰也不認識，就認識一個何深，何深現在還跑到了漂亮國新鄉曼哈頓音樂學院當教授去了，他就感覺不太好意思過去。

傅調摸索著自己的下巴這麼想到。

傅調現在也不去想能不能將那些超大的音樂廳賣完，他現在能夠在華國這邊主票倉這，將自己的票賣完，傅調已經很滿足了。

「可以啊，我其實也想要讓傅調幫忙簽名來著，不過嘛，我帶的不是肖邦，而是貝多芬，真的太可惜了……」

例如那位身材爆炸強的力量技巧型選手，王佳，又比如說雖然經常翻車，可是粉絲不離不棄的李迪雲，再比如全球票都能賣滿的全球真神級別頂級鋼琴家，郎良月。

說完，她沒好氣地白了傅調一眼，懶得理會傅調，跟著其他人在音樂廳後門的人群中翹首以盼，等待著「傅調」的出現。

「呦，哥們，你也是和*圖*書來後台堵傅調的？不錯啊，聰明啊，知道音樂會前開始堵傅調，不過哥們你來的時間有點晚了，如果你這個時候開始堵傅調，大概率傅調可能已經進去了，你得要早點來，最好大早上的時候就過來堵。」

傅調看著那些人，甚至感覺自己開的不是什麼古典音樂會，而是一場流行音樂會來著。

「……」

傅調看著海報上自己的照片，總感覺這個照片好像專門進行過修容P圖什麼的，不太像是鏡子里看到的自己。

不過……

聽著路人給自己傳授如何堵自己的技巧，傅調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傅調雖然長得比當時的李迪雲還要帥一些，但是因為他走的是實力派路線，並不是那種偶像明星鋼琴王子路線，因此他走在路上還算是比較安全的。

只是沒有想到……

傅調原本是想著說什麼，去何深之前的那個工作室看看的，畢竟自己之前就在何深的工作室那邊練習過，手感還不錯。

這也太離譜了。

看著她如此，傅調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無奈地嘆氣，指了指自己的臉，對她問道。

「你應該也是來堵傅調要簽名的吧？我剛剛和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哥，哥，別擠了哥，你是我哥行不，你這樣擠真的好丟臉啊，傅調又不會因為你在前面他就給你簽名的，說不定他會從後面過來呢對不對？」

傅調站在那邊不由得僵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是從正門那邊那麼多觀眾那邊走過去，還是應該從後門走。

傅調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跟著那女生走到人群中，看著眾人在那邊討論著自己。

「那麼……你有沒有覺得，我長得有點像傅調？」

「應該可以吧？」

他往前走了兩步，越是靠近音樂廳附近，那邊聊天的人也是越多，聲音也是愈發嘈雜。

而時間距離他的音樂會，也是越來越近，到了差不多音樂會開始前第二天，他的票就已經全部售完了。

海城大劇院那邊是有專門的練習室的，他也可以和那邊的人申請，就是提前幾天過去練習，保證自己的手感。

時間很快便過去，來到了傅調全球巡演海城音樂廳的當日。

即便如此，他們也難賣出一半以上的票。

明明自己之前在歐洲那邊的巡演，人家在外場的時候也經常能夠認出自己，來找自己要簽名要合影什麼的。

畢竟哪有古典音樂會的人，會這麼瘋狂？

「不過！我們晚上堵傅調的話，就很容易出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傅調可能著急回家睡覺m.hetubook.com.com，我們一直堵著傅調反而可能會給傅調造成困擾，所以我和你說啊，回頭如果我們一直沒有堵到傅調的話，晚上最好不要太多人擠在後台堵傅調哦。」

在這個地方的票已經不是原價出售還有20元的打折市民福利票了，而是漲到了100元，乃至於200元的高價黃牛票。

這些人比外圍的那些人更加瘋狂，傅調甚至透過他們的口袋，發現他們藏在身後的廣告牌。

自己總不能跑到這群人面前，大聲說自己是傅調吧？

「喂喂喂，你做什麼啊？你在擠什麼啊？」

傅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有點無語。

反正施坦威和他那邊簽訂了協議，說他如果需要練琴的話完全可以找他們施坦威，畢竟傅調他就是拿著施坦威拿下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冠軍的。

「後面的別推了，回頭如果擠出事情來了怎麼辦？」

郎良月才是唯一一個最頂級的鋼琴家，也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所謂場地，只要有他票就能賣完的頂級鋼琴家。

結果沒有想到，在那邊居然同樣也獃著許多人。

這個數量已經是歐洲人口前幾的大國

那就看後面的再說吧。

而傅調似乎想到了什麼，剛剛走進去沒多久，就重新出來，探頭對著眾人，特別是正站在最後面的那位，之前一直提醒他怎麼去找「傅調」簽名的女生，笑著道。

這讓他產生了一些不太好的回憶，他突然想起了那天，在皇家音樂學院的經歷。

其實不僅僅是他，可能也就李迪雲這樣的走偶像派的人才會在大街上被人認出，然後圍堵著要簽名。

就算地基再怎麼小，再怎麼淺薄，這個基礎數量就在這個地方放著呢。

傅調這幾日回到了海城，閑著無事，倒也各個地方逛了逛。

很多人都說華國這邊的古典音樂愛好者的地基太小，沒有什麼人聽，沒有國外的那些人地基深厚。

「話說回來，其實我們這邊前期堵傅調，最主要的還是想的是傅調如果過來的時候，一般是不怎麼著急的，人家反正在大劇院休息室裏面休息也是休息，在外面休息也是休息，這樣不影響傅調的工作生活，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我們不知道傅調什麼時候過來……」

「你？長得像傅調？」

傅調原本還略帶有些擔心的心不由得放下，轉頭看向那側面巨大的，自己的海報，不由得輕鬆笑道。

或許，也正如同剛剛那個女生說的那樣，在這邊還真的沒有人能夠把他認出來，最多只是多看了他兩眼，覺得他和「傅調」長得像，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