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作品的表面，到裡層，再到作曲家對於作品的思考。
「非常不錯，你呢？妮娜？」
「哈哈，昊～」
而傅調則是一人走到屋外。
他在德意志已經呆了差不多五六年了，他早就已經習慣這種簡單的白人飯。
這位女生是陳穎，也就是之前一直追著傅調歐洲巡迴音樂會去聽的女生，同樣也是不小心把傅調錄音放到網上的那位吳宏的女朋友
張昊笑著將摟著妮娜的手從她的腰上收了回來，在手機上快速輸入了魯爾鋼琴節的信息后，2016年魯爾鋼琴節的信息瞬間蹦了出來。
克勞斯將這一首作品直接給砍爛了，從裡到外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解剖下來，放在傅調的面前。
就連大佬都要練琴成那個樣子，你還有什麼資格不去練琴！
「哈哈哈，這倒是我的疏忽了，我會重新調整時間，如果變更的話，我會郵件通知你，你有我郵件的吧？如果沒有的話可以去和秘書處的人要一下，然後給我發一封郵件通知我即可。」
張昊作為富克旺根鋼琴系研一的學生，剛剛上完專業課後，百無聊賴地坐在學校附近的椅子上，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刷著手機。
一大堆草加上麵包，配上火腿芝士，一份簡單且營養豐盛的白人飯就這樣完成了。
妮娜笑眯眯地摟著張昊道：「應該沒有問題，除了阿格里奇以及巴倫博伊姆之外，其他人的票並不算難搶，我們之前不是也搶過？」
然後在這些最頂級的名字中，他看到了一個他期待依舊的名字。
克勞斯笑了笑：「雖然你現在還年輕，你的時間還有很多，不過我的時間就不一定了，我能給你教學的時間也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多，所以，我們還是得要抓緊時間，將我們所能做到的一切儘快做好。」
之前她樂隊鍵盤身體出問題沒有辦法演出的時候，張昊剛好學過一些，就過來頂上。
「好的，沒有問題，不過克勞斯老師，您不覺得您在說這句話之前，應該將我的上課時間放到一個沒有人的時間嗎？否則我不管什麼時候都肯定會碰到人的。」
克勞斯對著傅調再次揮手，將屋門關閉，回到了屋內進行下一個人的教學。
「行，祝你一切順利，迪奧，祝你擁有一個美好的一天。」
「昊，我記得魯爾鋼琴節快要開幕了是吧？你有訂票嗎？」
學習的是架子鼓。
「沒有，我在想你，所以我就先出來看看你。」妮娜甜美一笑，和*圖*書看著張昊的手機問道。
「因為時間啊，迪奧。」
沒過多久，一位身材超級棒，即便現在天還沒有暖和起來，可是已經穿著露腰加漁網內搭，一頭金黃色長發的女生啪嗒一聲坐在張昊的身邊，翹起二郎腿，身體微微向張昊靠攏，目光看向張昊的手機，用與大胆著裝以及酷颯外貌完全不同的甜美語氣對著張昊道。
張昊笑眯眯地看向身邊的那位女生，伸手摟住她的胳膊，將自己的手機放在兩人中間。
而在這龐然大物之下的音樂學院學生，他們所得到的資源，也同樣是最為優異的。
「迪奧，我就不給你安排什麼今天的作業了，我相信你的自覺，你自己選擇作品出來給我即可，至於下一節課的時間還是放在今天這個時候，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唯一不同的便是我的上課方式將會進行更換，下一次上課我不會再像今天這樣提問。」
「迪奧，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低調一點，否則我們鋼琴系的很多人都會如同追星一般地向著你跑來，我可不希望我們柏林藝術大學變成一個追逐明星的場所。」
一切都需要時間，而傅調現在，擁有的最多的便是時間。
「妮娜，你今天沒有課了嗎？今天出來的這麼早？」
再辛苦，再累，也是值得。
富克旺根藝術大學是與柏林藝術大學齊名的一所藝術大學。
這個名為妮娜的女生是他的女朋友，富克旺根音樂學院爵士樂專業第三學生。
也是德意志這邊僅有的兩所藝術大學之一。
張昊攤開手，表情無奈。
每天都是練琴，排練，演出。
「有的，我回頭會給您發一封郵件。」
這一次上課的感覺對於傅調而言實際上比之前和何深上課時候的感覺完全不同。
再用幾年的時間，實現從40走到50，60，70。
這便是邊際效應。
張昊，富克旺根藝術大學鋼琴系學生。
傅調在離開主樓，去到附近的其他柏林藝術大學教學樓，找到一個琴房練琴后，便不再關心其他的內容。
「哦對哦，都忘了。」
只是可惜，傅調以及克勞斯兩人嘗試了許久都沒有成功。
已經活脫脫地過成了德意志人。
一周的時間，他可能需要完成將近七首鋼琴作品。
密密麻麻的新晉鋼琴家都出現在這個地方，每個人所獲得的成績都足以稱得上是最頂級的那一批。
「至於具體的，你就不用問了，不用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ｍ.ｃom擔心教學什麼的會出現變故，我會一切為了讓你成為更強的演奏者而去調整我的教學方向。」
傅調想了想，其實沒有得出什麼結論。
「穎，進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兩人層次的差距，還是說傅調本人狀態的不同。
「欸？郎良月？郎良月也要來？？」
從最中心的埃森，富克旺根音樂學院的主教學樓，到隔壁杜伊斯堡的鋼琴系琴房，再到另外一邊杜塞爾多夫，多特蒙德那邊的部分教學樓。
而時間便在這樣的簡單問答對話中緩緩流逝，傅調看著自己面前的作品，不由得長舒一口氣，看向身邊滿臉帶笑的克勞斯，同樣微笑著點了點頭，感謝道。
與柏林那種蜷縮在柏林，最多將手伸到隔壁勃蘭登堡州的柏林藝術大學不同，他們這種藝術大學可真的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龐然大物。
而傅調現在他的成績早就已經達到了100，普通人乃至於那些鋼琴系學生以及老師所能達到的最高水平。
「嗯？等等？內田光子？？」
……
他現在想要做的事，便是讓自己這個100分，突破到101分，102分，乃至於110分。
「這樣啊……」
「嗯？為什麼？」傅調拿起書包，不由得一愣：「為什麼不呢？這樣的教學方式我感覺非常不錯。」
克勞斯擺了擺手。
在某個舞台上演奏出神級現場或者錄音。
「哦吼，這個理查德·哈梅林，好像也要來啊，這下有意思了，我記得理查德哈梅林好像上一次輸給趙成珍以及傅調后，就去參加了其他的比賽，終於拿到一個世界冠軍。」
並不僅僅只是魯爾音樂節的演奏，還有薩爾茲堡音樂節的鋼琴室內樂四重奏，以及一些自己所需要專門練習去給克勞斯聽的，去提升自己專業水平的作品。
「真的非常感謝您，克勞斯教授，這一堂課我受益匪淺。」
幾千個小節，幾萬個音符。
……
「你知道的，我對於音樂會這種東西要求很嚴格，我不希望我們倆的甜美夜晚被一首破碎不堪的音樂會所折磨，如果這樣的話，我還不如在家裡我來彈給你聽。」
「嗯，那麼下一節課我們將會如何進行？克勞斯先生，我有點好奇……」
張昊樂呵呵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然後繼續往下看去。
「以及……」
「行，那麼就回頭見了，迪奧。」
……
這個便是藝術大學的實力。
難度可想而知。和圖書
可是她卻能突然走過來和你說，她好久沒有練琴了，她要練琴，然後取消所有的行程，一個人在屋子裡呆一整天去思考音樂。
最後再用十幾年的時間，實現從70走到100。
這是一個紅白配色的網址，就如同波蘭，印尼或者摩納哥的國旗一般。
用幾個月的時間，實現從0走到10，或者20，30，乃至於40的水平。
他一邊悠閑地刷著手機，一邊和路過的同學路人微笑著點頭說hallo。
「今年的演奏新人我看看有誰啊……」
不管怎麼說，練琴首先是第一位的。
他看了一眼時間，便直接向著琴房的方向走去。
「好的，那麼我就先行離開了，克勞斯先生。」
「大腦的思考，是我們成為鋼琴家的首要條件，一位完全不用腦子去彈琴的鋼琴家，他永遠都成為不了最強的那一批演奏者，就算是那些專註于基本功的俄羅斯學派的演奏者，也同樣如此，他們對於音樂的思考並不比我們少。」
「還沒，我都忘了這件事了，我看看去。」
這個便是德奧學派的教學法，更多的是從音樂的本質出發，而並非無比玄乎地去演奏那些奇奇怪怪的內容。
「唔，南韓的趙成珍要來？他拿了那麼多的亞軍居然也被邀請到這個音樂節上了？有意思……」
實際上經常有人吐槽她，說她根本不像是電視里說的那樣。
克勞斯微微搖頭，目光中帶著笑意。
他現在的任務很是繁重。
這個是他和克勞斯教授的第一次上課。
在歐洲的音樂學院這邊，演奏系的辛苦程度以及專業程度要比國內高太多太多。
倆人打情罵俏了一番后，妮娜突然開口道。
傅調轉過頭，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身邊站了一位女生，那位女生略顯激動地看了一眼傅調，欲言又止，最終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拿著手中的樂譜進入克勞斯的屋內。
克勞斯幫助傅調慢慢地梳理著他們今天所上的這兩首作品。
不過對於傅調一切都不是問題，他過來就是為了提升自己的。
結果兩人就這麼眼對眼看上了，經過了一系列雙向奔赴導致奔赴過頭的鐵憨憨操作后，他倆經歷了千辛萬苦，最終還是成功在了一起。
他看著上面的名字逐漸看混了眼。
甚至可能背下一萬來字的小說都要簡單一點，畢竟你只需要背下來即可，並不需要對於音樂進行第二次處理。
「嗯，演出，不過並不是我的音樂會和_圖_書，而是我在想這周末我們去哪裡聽音樂會，我感覺最近來的很多人我們都聽過了，有點無趣……」
傅調現在他的層次已經非常高非常高了，和普通人並不一樣。
「傅調？」
音樂之中的那股靈性在不停地試著突破，被傅調所掌控。
與柏林藝術大學很多資產以及教學樓都是放在市中心不同，富克旺根藝術大學的教學樓遍布整個魯爾區。
一半紅色，一半白色。
張昊覺得自己能夠找到妮娜便是他人生中最為幸福的事情。
試卷上最高的分數只有100分，而你想要突破這個分數，那麼你可能付出的努力是普通人的十倍二十倍，你分數的增長都不一定能夠有他們十分之一。
這個還不僅僅只是彈下來，你還需要背，還需要處理。
「就和正常的上課一樣，你拿出你所要演奏的作品出來給我，我聽完后給你提出一些進步的空間，幫助你往前更進幾步，如果你對於我的方向有問題可以問我，如果不問我的話，我應該不會直接向你解釋。」
「思考，思考，不停地思考，不要讓你的腦袋停下來，將你的全部時間都放在音樂上，思考著自己如何去讓音樂變得更為完美，這個便是你，便是我，存在的意義。」
即便杜塞爾多夫以及多特蒙德那邊都有各自的音樂學院，富克旺根音樂學院依舊將他們的觸手深入其中。
「好的！」
很累，但是很充實。
「這是你自己的實力，迪奧，不要妄自菲薄，即便你的音樂中那種音樂家的感覺少一些，對於你的影響其實也就是90分與100分的差距，這點差距算不上很大。」
說罷，克勞斯探出頭，看向門口另外一位一直在等待的女生，點了點頭，揮手道。
說罷，克勞斯起身，輕輕點了點傅調的腦袋，走到門口將屋門打了開來，對著傅調笑著道。
畢竟柏林那邊可沒有魯爾音樂節這樣的古典音樂資源。
和一開始一樣，並不是簡單的告訴傅調為什麼要這樣去演奏，而是不停地去追問，讓傅調思考，思考為什麼這樣的演奏更好，而那樣的演奏更差一些。
「這一次來的人還是蠻多的，雖然還沒有開放賣票，不過音樂節整體要演出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放出來了，我看看……」
之前去接機，原本可能說好接到後去什麼地方玩一玩逛一逛。
傅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對著克勞斯微笑著揮手道別。
可能一開始看不出來和-圖-書什麼用處，但是等到後面，時間久了，可能正是這個釘子幫助傅調成長，從一名一線鋼琴家成長為頂流鋼琴家。
只有在這邊，你才感覺到自己像是一位專業人士，而並非簡單的只是學生。
即便很多音符之間都有關聯，可是如果你想要完全背下來，難度基本等同於一周背下一本一萬來字的小說。
很明顯，這種東西並不是一蹴而就的，根本不會說什麼今天我和你說了這件事，你能瞬間明悟，然後音樂上的表達向上猛地提高一個層次。
而在首頁上則是關於2016年魯爾鋼琴節的消息。
可能普通人隨隨便便練幾天，水平就能突飛猛進，從不會變成會，從不認識鋼琴，到能用鋼琴彈一些簡單的作品。
就算是最頂級的那一批鋼琴家，他們也是需要練琴的。
克勞斯很明顯也沒有打算和傅調隨便說說便讓傅調整個人瞬間得到突破。
他現在只是埋下一根釘子。
張昊一邊將手重新放在妮娜的腰上，輕輕揉動，一邊樂呵呵地開口道。
這兩首作品合起來只有簡單的15分鐘，可是傅調以及克勞斯兩個人則是慢悠悠地上了整整120分鐘。
他們將不會有特別多非專業內容，他們會讓你將一切的時間放在專業上。
「這一堂課我希望你能多學習一番，音樂之中的很多東西都是需要去思考，我們是鋼琴家，我們的演奏並不能像那些普通人那般，只是最簡單的將音給背下來，音樂便得到了結束，我們需要注意的東西有很多，我們需要思考的也有很多……」
「昊，你怎麼樣？你現在在做什麼？」
看著陳穎如此，克勞斯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傅調攤手道。
就連阿格里奇那樣基本上已經可以封神的鋼琴家，她雖然時不時就會懶得練琴，還經常對外說什麼自己不練琴都可以成為最頂級的鋼琴家。
「……」
「昊，你在查什麼？是演出嗎？你最近有音樂會嗎？」
「這一次出場的老一輩演奏者有齊默爾曼，阿格里奇，巴倫博伊姆，哈默林，基辛，索科洛夫，希夫爵士……唔，今年這個演奏真的不錯啊，今年居然這些頂級大佬好像都來了！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搶到票。」
平均到每天，一天一首。
就在傅調專心練琴排練的時候，魯爾區那邊將今年的魯爾區音樂節內容給放出來一個風聲。
這其實就有一點點像是邊際效應。
每天練琴40小時，向著成為lingling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