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不說還好，一說每個人心中更鬱悶了。
「屁！這種張飛打岳飛的比賽，老實說，贏了真說明不了什麼。」
但奈何……
國足水平。
「喂，唐主任，你在哪？」
「前端呢？也是嗎？」陳教授說著點開了前端的控制台，怔了一下后倒是笑了起來：「嗯，這前端有夠糙的。」
作為軟體工程的老師，他看葉銘的代碼……
「真要支棱起來，還得看五月份的RC南方賽，今年南方賽可是有去年的國內冠軍、國際賽亞軍的武大！」
——願賭服輸，RC戰隊牛逼！
聽到機器人戰隊，唐志高教授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唐志高教授眉毛瞬間一揚：「打架？」
系統的經驗等級和兌換點數才最重要。
圖片中，最新的朋友圈只有一句話。
送走陳曉方，唐志高回到辦公室內，先是關掉電腦，而後又給自己的茶杯滿上熱水。
「我們這是不是算一群職業吃雞的被玩擼啊擼的給虐了？」
有陳曉方帶隊，就算RC比賽今後不組織了，那些喜歡機器人的學生也有個去處。
作為地主的唐志高親自給陳曉方沏了一杯茶，邊笑邊搖頭道。
沉默兩秒后，唐教授一聲低吼。
於是陳教授便站起身，沖葉銘點了點頭後走向場館大門。
然後馬上便有懂哥開始科普。
隨著議論聲再起，房門嘎吱一下被打開了。
科技館六樓。
「好像是。」
最終，一個聲音小聲問道。
甚至，他還翻出手機，給老師展示了那張截圖。
「……」陳教授再次沉默幾秒，和-圖-書隨後變得目光灼灼起來：「那有沒有參加ACM的想法？」
就在他準備出門開會時，他手下的一個研究生抱著筆記本來到了辦公室。
「真的是你寫的？」陳教授再次抬頭問了一遍。
「沒有。」葉銘老老實實地搖頭——開什麼玩笑，他要能在oi拿獎，還會在這？
如果光是輸了也就算了。
說著陳教授最後看了一眼源碼，最終還是沒提什麼要求。
但系統上線后，一切都變了。
有現成的開源方案不用，偏要自己寫……就算了！
就在眾人猜測紛紛的時候，一個站在外圍的群眾舉起了手機：「卧槽！曹俊文認慫了！」
只見屏幕上，是一幅朋友圈截圖。
一幫耳朵豎得像天線的圍觀群眾，當他們意識到場館內沒有了聲音之後，便開始眼睛瞪得像銅鈴。
「……」
「瞎扯，我只是沒空去實驗室。」唐志高沉吟了幾秒后長長地吁了口氣：「你有時間帶兩個戰隊嗎？」
「那到底誰贏了，說沒有？」
「演算法表現得很不錯。」陳教授轉身望向葉銘，頓了幾秒后，終於還是問道：「你以前參加過oi？拿過獎？」
高河，是RM里專門負責上位機視覺演算法的大手子。
更何況，rm戰隊的自尊心還是要保住的。
他聞言抬頭：「沒的說，就是自動觀瞄系統，他們的演算法比我們優秀。」
很顯然，這種程度的電控和交互，不僅僅是一個自瞄演算法就能搞定的。
其他都是浮雲。
他不是不信，而是覺得有點不
hｅtｕbｏoｋ•ｃｏm.ｃom可思議。
唐志高愕然。
「意思是，RC戰隊在一周之內，就搞出了秒殺RM戰隊的自瞄系統？」
「上次不是提了一嘴么？說學校兩個機器人戰隊都交給我來帶。」陳曉方目光炯炯地看著好友：「你都是要當系主任的人了，今後就是日理萬機了，我就早點替你分憂嘛。」
所以，他現在已經不再急於走「尋常大學生的路」，而是看系統怎麼說。
他的主要課題方向便是機器人的人機交互，這也是為什麼他會帶RM戰隊的原因。
「太丟臉了。」
陳曉方見老友油鹽不進，便知道今天是搞不定了，於是乾脆利索地起身：「那行，明天再說，早點交接好早點準備比賽。」
「李東升吼那麼凶，不用猜也是RC戰隊贏了。」
耳朵貼緊大門的兄弟回道：「好像陳老闆終止比賽了。」
還是輸給緬甸的那種。
然後，他便確定了，葉銘的代碼，不是他所熟悉的OpenCV——這是一個開源的計算機視覺庫，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相當成熟，擁有幾乎所有機器視覺的解決方案。
「我幾天沒刷B站，科技區又出牛人了？」
「是。」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天沒人說話。
……
「……」
他清楚地知道，在系統的加持下，自己的學習能力和對知識的掌握理解能力有多麼恐怖的提升。
可以說，他現在參加任何一個大學生領域的頂級競賽，譬如ACM，譬如丘賽（丘成棟數學競賽）……
「高河，剛m•hｅtｕｂooｋ.ｃｏm.ｃom才你就在分析，他們強在哪？」
「老師，你聽說沒。」
「我信你個鬼。」陳曉方哈哈一笑：「真拿文件，你不知道喊你徒弟跑腿？」
前幾天，他對李東升的語氣雖然重，也說了明年不再參賽的話，但他卻不希望戰隊從此真的就散了。
剛剛輸掉比賽的RM一群人盤腿坐在一起，每個人都有些垂頭喪氣。
「不是，是機器人約戰。」研究生見導師確實不知情，當下便一五一十地把道聽途說來的比賽經過給導師描述了一遍。
國內高校的比賽機器人，幾乎都是用的OpenCV開源方案。
「是的。」
一個隊員用力在地板上捶了一拳。
一眼懂！
無論理工，只要不遇到譬如P大韋神之類妖孽級的人物……那他一定是沒問題的。
「那為啥終止？」
坦白說，前兩年，他對RC戰隊還真的是上了心的。
寬大的辦公室內，只有兩位教授在場。
「有啊，怎麼沒有。」陳曉方笑容可掬：「反正比你時間多。」
「這意思是不是，RC戰隊今年支棱起來了？」
「一個個圍著幹啥？口罩也不戴。散了！」
坦白說，自從拿到了系統之後，他對自己大學生涯的安排便全部打亂了。
「陳曉方也在場？」
「你這傢伙，我就回來拿份文件的功夫，就被你逮著了。」
陳曉方教授一臉嚴肅。
「……那行吧。」唐志高教授微微一嘆。
……
在剛進校的時候，他確實是想搞一下互聯網+或者大挑（挑戰杯）之類的競賽，搏一搏保研的——最和*圖*書多博一下電賽（大學生電子設計競賽），這便算是他能力的上限了。
長久的沉默后，曹俊文深深地吸了口氣。
……
而隔壁RC戰隊呢？
「那要咋整？」
「瞎扯，我好歹也是他們指導老師，總要有始有終。」
「怎麼了？你還捨不得？」陳曉方見狀，打趣道：「都在傳，RC戰隊的指導老師都躺平了，馬上戰隊就要解散了。」
系統里，才藏著想一想就讓人為之興奮的黑科技。
好半響，才有人問道：「是不是結束了？」
……
陳教授坐到凳子上，開始慢慢滾動起了滑鼠。
不說也罷！
「今天周末，小朋友們都要談戀愛，一個個全跑了。」唐志高微微一笑：「對了，你周末不去釣魚，找我幹啥？」
「好你個陳曉方！敢陰我！」
如果不是葉銘剛才說了自己是EE（電子信息工程）專業的，他甚至會認為，葉銘這種良好的註釋習慣以及規則的變數命名……是他教出來的軟體工程專業的學生！
……
二十分鐘后，陳曉方出現在了唐志高的辦公室門外。
這樣犀利的一個學生，居然還不是軟體工程專業的！
這樣說吧，如果說他們玩LOL，那他們頂多算三線小隊。別說決賽圈，就是小組賽都出不了線的選手。
搞得圈內人盡皆知……
「B站一個UP主，搞機械臂的，相當牛批。」
葉銘大窘——為了趕時間，他寫前端的時候確實是怎麼簡單怎麼來，糙得不行。
……
「現在再改演算法來不及了，所以先打小組賽為重。等小組賽結束后，我把小號和-圖-書哥開源的視覺演算法拿來試試。」
曹俊文微微一怔：「小號哥？誰？」
……
與此同時。
「陳老闆怕自己帶的隊丟臉唄。」
——願賭服輸，省交RC戰隊牛逼！
「嗨，別整那有的沒的，我又不是不認識路，我自己去給他們說！」
可問題是，曹俊文這個負責帶隊的副隊長還發了朋友圈。
「聽說啥？」
葉銘打開源碼。
隨著戀戀不捨的人群，陳教授快步走下樓梯。
高河碰了碰眼鏡，兩眼放光：「那傢伙的機械臂能打乒乓球，這意味著無論是機器視覺還是AI訓練，都牛批。」
「我們算男籃被國足在籃球場上給虐了。」
一邊走，他一邊掏出手機撥號。
ACM，全稱是國際大學生程序設計競賽，被譽為大學生最具含金量的計算機類競賽。
場館門外。
打定主意后，唐教授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今天來不及了，等會我就有個會要開。明天吧，明天下午我通知一下他們隊長，咱倆去做個交接。」
「不說了，我的錯。」
葉銘很明顯地遲疑了一下。
「就在半小時前，RC戰隊和RM戰隊在科技館五樓幹了一場。」
他們是專業搞機甲大師對抗的，而且還是拿了一等獎的那種。就相當於吃雞戰隊的決賽圈選手，算是巔峰時期的男籃水準。
陳教授似乎看出了他的遲疑，當下微微一笑：「別急著回答，你先完成RC比賽，到時候再說。」
就在這麼多人都垂頭喪氣的時候，他也依舊保持著冷靜，抱著筆記本在查著資料。
眾人蜂擁而至，看著他的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