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笑著點了點頭：「謝謝師兄，聽你這麼說，心情確實好多了。」
也沒有注意到，把筆當發簪的姑娘在他身後站了挺長時間，最後抿嘴一笑，背對著他坐了下來。
特別是曲靜，嘴上雖然抱怨葉銘幹活不分時間場合，但每次帶零食奶茶都不會忘了他一份。
「不知道，問你有空沒？」
一小時后。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響起輕柔的女聲。
肯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曲師姐也笑道：「葉銘，等超雄師兄回來，他估計會羞哭了。」
「等於3。」
至於其他的，目前它的表現，只能算是一個針對系統的說明AI，完全稱不上智能。
陳老闆好歹是教授，他怎麼敢沒空。
葉銘壓低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只見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位學長。
因為在前幾天中，他很深入地涉足了大量需要用到矩陣計算的模型和演算法，因此今天也算是帶著問題來看書。
……
葉銘的異樣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以至於，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唐老師給他回了郵件。
臉上肉眼可見欣慰和hetubook.com.com
對葉銘「懂事」的表揚。
「4」
葉銘很想說，你們一個都沒猜對。
但起碼要做到自己有問必答，對不對？
這樣的學習方法，是事半功倍，極有效率的。
但今天，他學得有點慢。
更別說他都拒絕過人家一次進組邀請了。
他被驚醒，還是彭小飛這混蛋直接在肩膀上拍了一把，差點被把他魂給嚇掉。
在兌換智能輔助之前，他對智能輔助有無限的遐想。
說電信詐騙稍稍挨著點邊。
吃過飯後回到宿舍，葉銘打算午睡補一下覺。
「你微信從來靜音，打電話又怕打擾你。」
「等於2。」
具體表現就是，大家無論是點外賣也好，還是買奶茶也好，從來都不會忘了他。
這個伊塔，除了特定的回答內容之外，莫非是個……空白系統？
葉銘翻身起床。迅速給唐老師發了個消息，說自己接下來幾天要多泡一泡圖書館，課題組這裏就只能上午過來。
但工科不比理科。
不說只需要自己一個念頭，它就可以給你吐出什麼EUV設計圖啊，什和-圖-書麼1nm工藝啊，什麼大推力火箭設計原型啊……
雖然彭小飛的聲音很小聲，對面的師兄還是有些不悅，收起東西便朝遠一點的座位走去。
葉銘再次一嘆：「算了，吃一塹長一智。」
「也不像，你看他那樣，像不像今日說法裏面被電信詐騙的老阿姨？」
「伊塔。」
理科是一個天才的腦子能頂十萬人、百萬人。
「好了，大家幹活，我聯繫一下老師。」
彭小飛馬上坐到葉銘對面，又把桌上另外一本書拿了過去裝模作樣。
「不至於不至於。」葉銘連忙擺手：「我這是真的站在巨人肩膀上來著，別的不說，光是這幾萬行代碼就不是普通大手子能搞定的。」
葉銘調整了一下情緒，望向屏幕：「測試沒問題吧？」
眾人的七嘴八舌中，葉銘苦笑點頭：「差不多。」
這張臉的主人，頭上插著一支簽字筆。
曲靜笑著打趣道：「那估計是感情問題了，是表白晚了吧？完了高中眉來眼去的女同學跟人跑了？」
這一次，伊塔沒有再說不知道了。
面對葉銘諸如「系和_圖_書統是誰賦予的？」「你是怎麼來的？」「你是如何與我完成交流」之類問題，「她」翻來覆去都是一句話，知識等級不夠，無法解鎖答案。
相處這麼久了，大家當然承認葉銘的天份，甚至覺得葉銘今後要是讀研的話，完全可以找個資源更多、人脈更廣的導師，往TOP2或者往國外發展。
……
葉銘微微一怔。
透著那麼的絕情和無懈可擊。
「發微信不行么？」葉銘瞪了這傢伙一眼。
這玩意就應該白送！
曲靜馬上跳了起來：「卧槽，誰惹你了么？」
……
「你怎麼又知道了？」
這位小師弟，受老師青睞不說，人也確實有本事，腦子靈光，思路活泛，進組這半個月來，深得眾人喜歡。
「……額，不是被騙錢……怎麼說呢，反正就是上當了。」
「我看是。」
葉銘睡意全無。
「你說你連1+1等於幾都不知道……你怎麼敢稱智能？」
你一個人再牛逼，再能卷，再能拚命，你也只有一雙手——除非你能幹到總設計師、總架構師那樣的地位，可以規劃出旁人無法hｔｔｐs://ｍ.hｅｔubook•cｏm.cｏm企及的方案和路線。
否則……誰不是螺絲釘？
「葉銘，臉色咋這麼難看？」曲靜立刻問道。
其實是，智能輔助系統伊塔，並沒有達到他的預期。
但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見葉銘謙虛，大家便都微微一笑。
「卧槽，你幹嘛。」
這下大家馬上便不開玩笑了，馬俊也放下手機，認真地看著葉銘：「是真被騙了？騙了多少錢？」
因為他一直在和伊塔對話。
「哈哈，那你把報告整理一下。」
葉銘瞬間睜開眼睛，目光灼灼。
學長也抬頭看了眼兩人。
葉銘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呼喚。
「1+2等於多少？」
「昨天你說了。1+1等於2。」
「不知道。」
「滾……陳老師找我幹啥？」
「伊塔為您服務。」
馬俊微微一笑：「完美。」
「我看不像，倒是有點像是丟錢了。」
葉銘嘆了口氣。
「你們說的陳老師是陳曉方教授嗎？」
到了圖書館，他先是把自己拿了兩次都沒能看成的兩本書找到，隨後打開筆記本，把前幾天準備的論文再檢查了一遍后發給唐m.hetubook.com.com老師，然後翻開了《矩陣計算》。
一個感情經驗豐富的師兄門兒清道：「一看就是失戀了。」
只要不是被電信詐騙，眾人便齊齊鬆了口氣。
葉銘迅速回答，然後快速道：「0，1，2，3，4，5，6，7……為自然數概念，1為最小單位，依次遞增……」
緊接著，他便背上筆記本前往圖書館。
葉銘回頭，只見一張漂亮的臉龐正帶著幾分好奇微笑看著自己。
他確定了，這是要自己給它建立自然知識體系。
他彷彿抓了一點什麼。
唐老師自然一口答應。
葉銘：「……」
「先是告訴你好消息，競賽組委會的中期審查我們通過了。然後是，老陳叫我來找你。」
「1+1=2，1+2=3，建立邏輯聯繫，1+3=幾？」
然而，事實卻是……
聽聽——智能，輔助，系統出品。
葉銘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
而工科……
馬俊重新拿起手機，笑著安慰葉銘：「葉銘，你也別想太多，你還不到二十，人生今後還有太長的路要走，太多的坎要爬。比起那些，現在的不開心連毛都算不上，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