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是個好老師，除了學習上關心之外，而且也沒有傳說中的「剋扣」習慣。每個月的碩、博補助都是按時發不說，他還會自己從課題經費中掏錢出來補貼大家。
坦白說，他還從來沒幹過這種「掙錢」的活兒。
但不管怎麼說，課題完成，也是有他一份功勞的。
沈如海重重點頭：「陳老師您說。」
「那我問你，實驗室里的師兄師姐們，他們沒有參加過ACM，你覺得他們的水平如何？」
實驗室內，所有研究生、本科生都默不作聲，看似都在忙著自己的活，實際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導師的身上。
他就彷彿一個海綿，孜孜不倦地吸取著養分。
人機交互實驗室。
眾人：「……」
他就領到過——雖然不多，可也算得上是本科生中獨一份了。
沈如海坐在角落的位置，他也一直都在不停地偷看著陳老師。
「呵呵，陳老師推薦的准沒錯，聽說你還同時在準備ACM，而且還是去年ACM校內預選第一？」
「別想了，葉銘已經開源了的，再來賣的話……」李東升搖頭：「不厚道。」
同時也是陳老師課題組本科生中唯一的大二學生。
而且每個人都和*圖*書有！
一路上，他心潮澎湃。
曹俊文把沈如海帶到電腦前，高河打開程序界面。
所有人同時望向彭小飛。
這樣的導師，誰不喜歡？
沈如海回到座位上，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又和幾個熟悉的師兄師姐打了個招呼便馬不停蹄地前往了科技館。
十分友好。
但他學到的東西很多。
「不用參考了，我直接設計原圖給你，還可以把上次我們用過的一起給你，你開個價。」
無論是程序設計思維也好，還是演算法邏輯也好。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
……
「RM戰隊負責演算法的高河打完比賽就要畢業了，你如果有興趣，可以去接手一下。按照你的水準和學習能力，完全耽擱不了多少時間，還能有效地把刷的題運用到解決實際問題上來。」
曹俊文哈哈一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曹俊文，這是高河學長。」
「如海，現在課題暫時結束了，你除了備戰ACM，還有其他打算沒？」陳教授望向沈如海，笑著補充了一句：「當然，我沒說不讓你呆在組裡了哈，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餘力的話，還可以多參加一點活動。」
實驗室里便升起www.hetubook.com.com一陣笑聲。
彭小飛眼睛突然一亮：「嘿，你們說，要是演算法……」
葉銘忍住激動，迅速回道：「馬上給你。」
「是。」
「你怕銀子燙手啊？怕燙手那就請我們搓一頓。」
省交。
實驗室里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掌聲，口哨聲，歡呼聲不絕於耳。
葉銘頓時眼睛都直了。
「曹學長好，高學長好。」沈如海壓抑著激動，謙虛道：「哪裡有什麼天才。」
就在沈如海感慨時，陳教授突然點了他的名：「好了，大家各就各位，站好假前最後一班崗。如海，你來一下。」
隨著曹俊文回了一句「可以參考一下嗎？」
陳教授含笑看著自己的學生，等他們都鬧了一通后伸手壓了壓：「好了，安靜一下。」
就在眾人圍著葉銘的時候，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彭小飛急沖沖地趕了回來。
——就算是守著調參，那也是工作啊！
「說了別激動。」陳教授笑道：「這些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想回家的回家，想旅遊的旅遊，想耍朋友的耍朋友——明天下午提前發補貼。」
只不過是另外一支戰隊。
然而，隨著李東說一句「你看著辦，這丫每個月光
m.hetubook.com.com氪金遊戲抽卡都要花兩三千。」
「歡迎咱們的演算法天才加盟戰隊！」
光是開源一個視覺演算法，他迄今為止就拿到了接近2000的兌換點。
……
現在，他又攢了接近一千了。
可惜？一點也不可惜。
坦白說，他能幹的活有限。
「嗯，我知道。但備戰ACM主要是集訓刷題，對不對？」
於是他幾乎想都沒想便直接點頭：「我去！」
他正在審查最後的實驗室數據報告。
沈如海壓抑著激動，緊跟在陳教授的身後亦步亦趨。
「當然，我這隻是建議，你自己琢磨一下。」
「好，你直接去科技館六樓找曹俊文，我這邊微信通知他一下。」
「有戰隊的R2場內機器人頭上的碗，是會轉的！」
……
因為如果今天的數據過了，那麼就意味著，可以結題了。
禾城。
他是去年臨近期末的時候才提出的申請，然後今年開學正式加入的課題組。
以至於組裡的師兄師姐們都戲稱他是個學習機，小霸王品牌的。
然後對面也爽快，直接發起了3000的轉賬。
陳曉方教授一改平時的和藹可親，滿臉的嚴肅。
這種「系統貨幣」，是你花多少錢和-圖-書都買不來的。
「嗯，不過……這事兒就別到處嚷嚷了。」李東升笑著叮囑道：「收了人家的錢，那就是客戶了，職業道德還是要的。」
「至於本科的同學，你們還是該幹嘛幹嘛，可別也直接跑了，完了說是我放的。」
「這是我們找的一個大佬的開源視覺演算法，你可以先下載下來看看。大佬GitHub賬號是YM_ddddd。」
……
葉銘便再不猶豫。
他們把所有的家當全部搬到了比賽場館，然後按照組委會的安排，靜靜地做著最後的調試。
「草了，有戰隊耍賴！」
葉銘便有點扭捏起來。
眾人掌聲再起。
沈如海微微一怔：「老師……備戰ACM就很花時間了。」
有什麼好怕的！
「好的學長。」
「明天大家再做點收尾工作，後天開始放假，連著五一放。」
「那就對了。」陳教授微微一笑：「刷題的本質是什麼？還是為了解決問題。所以，我其實比較建議你再多個實踐的機會的。」
隨著科技館六樓的大門打開，曹俊文和高河也同時站在了門口。
葉銘望向李東升：「我真收了哦？」
「很好。」陳教授終於笑了起來，望向自己的博士生：「劉洪，寫結題論ｍ.hｅｔuｂｏok.ｃoｍ•ｃｏｍ文吧。」
在一邊「放鬆」一邊與其他戰隊交流了兩天後，RC戰隊終於迎來了緊張的賽前準備。
再說了，陳老師的面子怎麼也要給一下嘛！
無非就是接替大四學長的工作。
葉銘卻微微一笑。
「別謙虛了，越是簡單越容易出錯——來，給你介紹一下我們現在用的演算法。」
他們可以輕易而舉地去偷窺到其他戰隊，而不用擔心被偷窺。
沈如海也在笑。
「去年的題比較簡單……僥倖罷了。」
……
「哈哈哈，這個價錢差不多。」李東升哈哈大笑：「RM比賽機器人就那三樣，電控，觀瞄，底盤，一台頂級好使的比賽機器人起碼十萬。觀瞄部分算三萬，演算法1萬五，控制電路和炮塔的機械結構各八千——你這設計圖怎麼都價值幾千軟妹幣的。」
……
4月27號，比賽前一天。
沈如海馬上便想到了，ACM戰隊里，還有一個人……也是參加了機器人戰隊的。
沒多久，對面果然便發來了個「3000？」。
彭小飛一臉惋惜：「那太可惜，那值多少錢啊！」
「師兄師姐們肯定很厲害的了，我學到了很多東西。」
他們的位置，極其偏僻。
葉銘立馬點頭：「沒問題！那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