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沈學長的女朋友來了呢？

「是忙RC全國大賽嗎？」

腦機介面「而已」。

「那我們是繼續刷力扣？或者刷洛谷（luogu，專業的ACM刷題網站）？」

「尋找兩個正序數組的中位數。」

葉銘抬頭，只見沈如海臉上的紅暈正在慢慢散去，眼神中帶著一縷說不清的意味。這意味，有悵然，也有釋然。

而伊塔直接能夠「干涉」自己的生物電……

「是。」

葉銘咬著唇，在深呼吸了數下后緩緩坐下。

然後，他便開始分析題意。

「我不會幹掉你。」

……

葉銘愕然。

漆與墨見到他，便先抿嘴一笑：「恭喜。」

「我的邏輯和使命是輔助你，而輔助的前提是你以智能生命體存在。」伊塔的聲音雖然依舊平靜如AI，但葉銘聽著卻總有那麼一點嘲諷的意味。

「給定兩個大小分別為m和n的正序（從小到大）數組nums1和nums2。請你找出並返回這兩個正序數組的中位數。演算法的時間複雜度應該為O（https://m•heｔｕｂoｏk.cｏｍ.cｏｍlog（m+n））。」

他只用了三分鐘便完成了提交。

他剛才是真的有點嚇到了。

頭皮發麻，一般而言是一個形容詞，用來形容人極度恐懼或緊張的感覺或狀態。

但它同時也是一個身體的臨床現象——當緊張、勞累、睡眠不足或者其他疾病的時候，頭皮會有一股過電的反應。

「那……能暫時不刷么？」葉銘合上筆記本，攤了攤手：「我最近有點忙。」

「意味著我可以對你的生物電流以共振形式進行干涉，雖然我尚不明白該能力的原理，但圖紙賦予了我這種能力。」

「我要先清醒一下。」

聽著伊塔平靜地表述著事實，葉銘突然就沉默下來。

片刻后，葉銘的聲音讓沈如海驟然驚醒。

然後，他便看到，葉銘按下了提交代碼。

於是他便認真想了想，發現伊塔說的是事實。

「……嗯，算是做一個項目吧，不過你們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拖大家後腿。」葉銘和_圖_書笑著望向二人。

腦海中，伊塔的聲音靜靜響起：「宿主能夠和我進行交流，宿主知道原理嗎？」

不用伊塔分析，他知道。

「你剛才幹了什麼？！」他站在床上，朝著腦海中問道。

不是因為緊張，也不是恐懼——雖然察覺到這種反應后，他感覺到了恐懼。

「不用了，你刷洛谷，或者ACM真題吧。」

三樓老位置，沈如海學長和漆與墨早已等候他多時。

見沈如海和漆與墨相對而坐，他遲疑了一下，決定還是坐在漆與墨身邊。

「重複恭喜不計頓數」——漆與墨早四天前比賽剛結束沒多久就通過學校公眾號獲知了RC戰隊在南方賽奪冠的消息，於是也就發了恭喜的微信，順便要了頓請客。

聽到題目要求時，沈如海的瞳孔瞬間縮了一下。

執行效率和內存佔用雙雙超過80％的代碼。

誰拖誰後腿……

但要滿足後面那個時間複雜度，就可就不是簡單難度了。

「不是。」

無視著沈如海，葉銘按下了再來一題。

葉和_圖_書銘：「……嚴肅點，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意味著什麼？」

「……」

「那現在我們再來討論。」葉銘深吸了一口氣，眼神中也開始充滿期待：「你說，它有什麼用？」

順利通過。

「好吧，先揭過這一篇。以後在我沒有許可或者請求的情況下，不許對我進行任何干涉。」

沈如海輕輕點了點頭。

沈如海和漆與墨一對視，兩個人眼中同時露出苦笑。

「我繼續下一題了哈。」

四天後。

這個題乍一看，求個中位數而已，連簡單難度都算不上。

「好像是1178。」

沈如海看了葉銘一眼，也打開網站，找到了同一題。

「好了，你回答我，維波是什麼？」

伊塔：「語氣輔助運用，不表示你對我有非分之想。」

忙完這些后，葉銘回到宿舍換了一身衣服便背著筆記本直奔圖書館。

「力扣吧，這次考題基本上從力扣上面選，五三二這樣的標準。」

葉銘剛才就感到了頭皮發麻。

「沒錯，但我還要告訴你……你可以幹掉我，你懂么https://www.hetubook.com.com？！」葉銘望向前方的黑暗，眼神不斷地閃爍。

沈如海在腦海中迅速思考：「這個題不難，難就難在時間複雜度，需要定義一個函數來在兩個有序數組中找到指定元素……」

「行，那我還是隨機選題好了。」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就在他還在分析的時候，對面的葉銘已經無聲地敲起了鍵盤。

「草！」

想了想，他沖漆與墨輕聲問道：「題目序號多少？」

「那是？」

「？？為什麼你能和我實現這什麼鬼共振，卻不知道原理？」

「不知道。」

這一次，是一個中等難度的題目。

就在他要第三次點再來一題的時候，沈如海突然緩緩呼了口氣。

「嗯……這道題是求兩個有序數組的中位數，而且限制了時間複雜度為O（log（m+n）），那麼這個時間複雜度，應該是用二分法。」

一旁的漆與墨小聲地念出了題干。

「第一題好了。」

「誰知道？黑化的AI還少了么？」

葉銘自然是一口答應。

葉銘說著便直接打開力扣網站，選ｍ•ｈeｔｕboｏｋ•com•cｏm了隨機一題。

漆與墨的眼神也隨之驚訝起來。

拖後腿？

先不說原理，光是這個事實就足以讓他膽戰心驚了。

學校團委和學生會齊齊出場，校電視台的攝像機從下飛機就一直懟臉拍攝，直到大家在校訓石前完成大合影。

沈如海微微一怔，當意識到葉銘說他完成了之後，他騰地起身，一個大步跨到葉銘的身邊。

省交RC戰隊的凱旋獲得了英雄般的待遇。

「學校的ACM預選賽是後天進行是吧？」葉銘一邊拿著筆記本，一邊望向沈如海。

「和你實現了一次維波與生物電流的涉波共振。」

漆與墨笑著補充道：「學校之所以推薦力扣，完全是因為……刷了力扣的話對ACM或許有用，但對今後的面試，那是一定有用。」

「你的生物電流可以實現什麼，我就可以在你允許的前提下，替你做什麼。但目前你給予我的知識以及碎片化信息，並不足以支撐我對該問題的深度分析。」

就算他生物再糟糕也知道，生物電的產生和循環是生命的標誌，也是維持生命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