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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看你這想加班的樣子，是想好了？」
「差不多，打算試一試。」
當看到代碼來到了五百行后，葉銘在腦海中問道。
伊塔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感覺自己的工作沒有獲得應有的尊重。」
「姐才不想成齊天大剩……」
虛驚一場。
如果不順利……好吧，辦法總比困難多。
最後再解碼計算即可。
於是，他就沒有看到，葉銘半開著的筆記本顯示器上，葉銘的手指分明沒有動，但代碼依舊在源源不斷地跳出來。
然後，他就低估了注意力集中的難度……
隔壁的曲靜便「呸」了一聲：「姐馬上要答辯了，才沒工夫陪你們玩。」
葉銘愕然，隨即呵呵一笑：「好吧，我道歉，不過這樣一動不動，確實有點扛不住……血肉苦弱嘛。」
「我不累。」
提著垃圾袋，葉銘一邊溜達，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腦機介面試驗該怎麼進行。
「嗯，弄得怎麼樣了？我剛才看群里，關海說你帶著頭套採集了一下午。」和*圖*書唐教授放下頭套，呵呵笑道。
「用不用休息一下？」
「噓，閉嘴了。」見葉銘開始工作，曲靜便噓了一聲。
「暫時沒了。」葉銘頭也沒回。
這玩意，剛開始還好，待久了就真無聊。
「那給我說說看，你接下來的主要計劃是什麼。」
在稍微地調試一番后，他把前幾天寫的小插件打開，隨後又打開編譯器，最後接通電源。
思來想去，他確定了為自己和關海設定相同的腦信號激發項目，然後根據伊塔這邊對自己腦信號的分析和統計來設計一個去噪演算法，然後再用演算法來匹配關海師兄的腦信號——如果順利，那他就能給老唐交一張滿意的答卷。
吃完盒飯，葉銘順手把垃圾桶也收拾了，在門鎖上貼了一張紙片卡住鎖頭后，他關上門，提著垃圾袋走下樓梯。
這個耳塞，外層直接用密集的裸|露電極即可。
「剛才吃飯去了？」
這，自然是葉銘在第一次嘗試。
丟完垃圾，他又溜
https://m.hetubook.com.com達回實驗樓，還沒到門口就看到門前的走廊上露出了燈光的投影。
「出去溜達了一圈，順便把垃圾丟了。」葉銘拉過椅子，坐在距離唐教授半米之外的地方，他目光望向自己的筆記本，心道還好自己關掉了和伊塔的對話框，不然被老唐看到，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聽著師兄師姐的瞎聊，葉銘嘴角微微一翹，抱著筆記本，拿起頭套戴上。
然後他便看到，唐教授正坐在自己的筆記本前，手裡拿著信號採集頭套饒有興趣地玩著。
或許知道這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因此伊塔「輸出」得很保守，而且因為她無法接收到代碼的及時反饋，智能補全對她毫無用處，每個命令她都得一個字元一個字元地生成。
「嗯。」唐教授含笑點頭：「做科研，做課題，有興趣有激|情的時候就一定要去做，而且還是要立刻動手的那種——當然，前提是要給自己的安全、健康留有餘量，沒有必和*圖*書要拚命。而且就算拚命也拼不出來成果，又不是工地搬磚，搬一塊是一塊，對不對？」
「那好，下次別找我了，你讓靜姐來。」
這麼多電極精準地採集，那隻要葉銘設計一個藍牙方案，就能夠把這些信號直接通過演算法過濾，然後直接通過無線發送到手機，或者電腦上。
——人類技術的偉大進步，歸根到底就是……偷懶。
二十分鐘后，唐教授離開實驗室。
關海回頭看了眼，連圍觀的興緻都無，直接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你答辯還怕啥……老唐的面子還罩不住你么？對了，靜姐，你就沒考慮繼續在老唐手下讀博？」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
既然伊塔可以控制他的腦電在頭顱的任意位置共振放電，而且還能控制電壓電流……那麼，他完全可以做一個全貼合的「耳塞」放進耳道里。
隨著葉銘揮手示意，關海師兄摘下頭套，露出鋥光瓦亮的頭皮，順手把頭套丟到桌上，一臉棄之若敝履的嫌棄表情。
「是不是沒我的活了？hetubook.com.com」
隨後幾天，葉銘和關海兩個人輪流上陣，搞了將近一周時間，這才總算完成了「較為滿意」的信號採集。
送走唐教授后，葉銘重新回到電腦前帶上頭套，校準后，他開始按照之前的方案，一邊活動右手，一邊在腦海中集中注意力。
但饒是如此……
但就如葉銘所言，這個，他用手搓不出來不說……就連萬能的淘寶也沒有。
嘗試讓伊塔替他寫C++代碼。
見葉銘回來，唐教授也不讓位，而是直接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自己拉椅子過來。」
至於說其他更深入的信號採集課題，葉銘這種帶著濃厚的「個人興趣」的課題，顯然是沒辦法顧及到的。
「額，下午主要是在校對參數信號和思考誘導腦部放電方案。」
葉銘在心中嘆了口氣。
就葉銘目光所及之處，她沒有出現任何一點錯誤。
……
……
伊塔所說的方案，自然是他前幾天開玩笑說的「這個地方太小寫不下」的方案。
「那為什麼不去實施五天前的方案呢？」
顯和*圖*書示器上很快跳出三個漢字。
只要工藝到位了，一個耳塞甚至可以做到集成成千上萬乃至更多的電極——伊塔說的，她都能控制。
她的速度也異常的快。
畢竟現在最新的腦機課題，已經實現了用意念握手，甚至打乒乓球……
葉銘笑著點頭。
畢竟，唐老闆是花了錢的……而且看那些設備的規格，老唐還真不是讓自己玩玩那麼簡單，而是真的在「資助」自己搞先行課題。
「因為……手搓不出來。而且很貴……要花很多錢。」
他並沒有干涉葉銘的試驗，在了解葉銘的想法后，他站在導師的角度提醒了一下葉銘要注意的事項，譬如實驗筆記一定要清晰，數據一定要原始、準確，而且有靈光一閃的思路時，一定要記下來。而且在做實驗的時候，就要考慮到論文怎麼展開，有哪些想法和技術是可以寫在論文里的。
他下意識就加快了腳步。
「我知道，我累。」葉銘微眯著眼，輕輕動了下脖子：「你知不知道，這樣配合你……反而比我自己碼代碼還要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