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教授馬上告訴自己，對方的地盤，自己就不計較了。
他倆想「會師」的念頭，早在一年半以前，各自課題剛申請下來沒多久時就有了，現在又恰逢兩人進度一致地結題，因此兩位教授其實私下已經交流多次。
「剛醒呢。」
「嗯，ACM要準備，但還不是很著急。現在我的主要想法還是多看書，多上課。」
當然，也不是說不行，只是省交從來沒有中過計算機相關的國家級重點課題。
緊接著，他便走向一旁用來開組會的會議桌：「來聊一下。」
「那意思是，確定要搞了是吧？」
他微微一怔，隨後馬上望向唐教授。
畢竟這是一所「交通大學」。
二十分鐘后。
真不要臉啊……
「啊？」葉銘差點沒被誰嗆著。
「……好像是。」
學校的強勢專業從來都是交通類相關的，譬如什麼交通運輸、車輛工程、電氣、土木等等。
「嗯，準確地說，各方面都很好。」唐教授呵呵一笑。
自己這位老朋友、老學長，還是有幾分實力和ｍ•ｈｅtuｂｏｏk•ｃｏｍ•coｍ人脈的。作為學校為數不多的傑青，唐志高要組團申請國家級課，不說手到擒來，但難度肯定不大。
「昨天你的項目我看了，也試了。」唐教授見他精神好轉，微微一笑后聊起了正題：「一般來說，出個兩三篇論文是沒問題的。你打算出幾篇？」
……
「切……你這導師當得。」
縱然知道葉銘很牛叉，但陳教授還是吃驚起來：「什麼都是那小伙一個人做的？」
「……對。」
「不用拉，到時候隨便合作一下就行，我們只需要兩個方面出成果就行了。一是信號處理，二是腦機與AI結合。」說著唐教授微微一笑：「拉上老陶，算是多個升級路線吧。」
一看時間，是兩個小時之前發的……
葉銘默默點頭。
片刻后，他轉頭望向旁邊的機械臂：「這個，可以出幾篇論文吧？」
「如果再水一點，還有腦電信號和機械臂信號聯結……」唐教授微笑看著葉銘：「當然，這個就算了，起碼的節操還是ｍ.ｈｅtｕｂｏoｋ•ｃoｍ.com要的。」
譬如伊塔已經在思考量子物理和數論了。
「那就交給其他人，反正他們這些天也是全程參与了的。嗯……」唐教授沉吟了一下道：「核心的話，是你的去噪演算法，或者說去噪系統，這一篇你要親自寫好框架，然後可以給其他人修改，一作歸你。至於那些非核心的論文……」
唐教授沉默了幾秒后微微一笑：「雖然你今後肯定不會在意現階段的論文，但你這樣……總不像個學生。」
「我就說嘛。」陳教授呼了口氣，但當他看到唐志高臉上的矜持時，突然意識到，這傢伙剛才說什麼來著？
「要水一點的話，三篇，不過還沒和主人家商量。」唐教授呵呵一笑：「到時候看他怎麼說。」
就著白水，吃了幾片奧利奧后，葉銘感覺整個人立刻精神起來了。
書到用時方恨少，這是葉銘這段時間來最深切的體會。
陳教授摘下頭套，意猶未盡。
見葉銘點頭，唐教授微微一笑：「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是不是要準備ｈtｔｐs://ｍ•hetuｂｏｏk•ｃoｍ.ｃomACM了？」
特別是伊塔開啟了自學模式后，葉銘猛地發現，自己在去年和今年年初開掛看的那些書，掌握的那些知識……有點不夠用了。
「把握大不大？」
唐教授和兩個弟子相視一笑，也在桌邊隨意坐下。
葉銘：「……」
各方面都很好？
葉銘不好意思起來：「也沒多少，就四五瓶吧。」
「無論是做生意也好，還是帶團隊也好，一定不能吃干抹凈，吃了肉還要喝湯，還理直氣壯地認為該自己的。」
老唐讓他醒了的話就去他辦公室一趟。
上午十點，葉銘從宿醉中醒來。
陳教授沉默幾秒后微微點頭。
「我先猜一下，是信號降噪做得好，對不對？」陳教授接過關海遞過來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后笑眯眯地道。
唐教授聞到了葉銘依稀可聞的酒氣，順手丟了一瓶礦泉水給他：「喝了多少？」
就在這時，葉銘腦海中突然響起伊塔【任務已完成】的提示。
在老唐組裡呆了這麼多天，也聽了不少對老唐的「吐槽」，老www.hetubook.com.com唐有時候脾氣是不好得點，但有一說一，老唐卻擁有一個導師最好的「美德」，大方。如果再加一個，就是公平——最起碼是相對公平。
葉銘便嘿嘿笑了起來，隨即便愁雲滿面：「可是我寫論文真不行啊……」
陳教授眼角微微一縮，當看到唐教授微微點頭，他的表情也慎重起來。
「那不廢話么？」唐教授哈哈一笑：「首先，整個項目的完成可以出一篇報告論文，對吧？」
順著唐教授的指點，葉銘果然在一個抽屜里找出了半包奧利奧。
但現在嘛……
「媽喲……下次一定要節制點。」揉著還有些痛的腦袋，他爬下床，洗漱完畢后在床上一陣亂摸，直到最後一摸兜才發現手機根本就沒放床上。
點開微信，把那些來恭喜的消息點過後，他點進了唐教授的消息。
「怎麼可能啊，陳老師。」一旁的楊超雄笑著搭腔道：「我們還有一大幫子人替他打工呢，他主要是弄信號和數據那一塊。」
但要申請到重點……
「如果就我倆，把握肯定不大，但如果加上材https://m.hetubook.com.com料院那邊的老陶，機會就很大了。老陶他們弄了個放腦袋裡的水凝膠材料，據說和法國人合作試過了，效果很好。」
「上課？」
「你看，這就是逞強的下場。」
「那個沒關係。」一聽不用自己動手，葉銘便鬆了口氣：「超雄師兄幫了很大的忙，讓他寫，非核心的讓超雄師兄來。」
「唐老師，論文……還沒信嗎？」
只不過礙於種種原因，之前一直定不下來。
陳教授一怔之後馬上驚訝道：「你想做侵入式腦機？那不得拉上搞腦科學的啊？」
「去那邊桌里找找，曲靜喜歡往裡面放零食。」
「嗯。」說到正事，唐教授的表情頓時嚴肅不少：「我想沖一下重點課題。」
以至於上面有點刻板印象……
「四五瓶……」唐教授哭笑不得：「好吧，有點丟人。吃早飯沒？」
「是啊……上課。」
……
「這也能寫論文？」
好在唐教授馬上補出了下一句：「像個帶學生的導師。」
「然後，你的去噪演算法可以出論文對吧？而且我看你不僅僅是去噪演算法，還有AI訓練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