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與墨直直地看著葉銘。
漆與墨眨了眨眼：「雖然聽不太懂，但好像很犀利？」
「好了，考慮好了。」
「你這是逮著一隻羊使勁薅啊……」百迭真君做了個鄙視的表情。
「嗯。」
「對了，國慶節我也不回去。還有王老師那邊可能要在國慶假最後兩天組織一下最後的測試……到時候你別忘了。」
末了她又想到之前葉銘的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集成電極，馬上又打了個補丁：「嗯，不能的話當我沒問。」
這種可以連接神經的材料，其本身就有足夠大的、甚至無比廣闊的市場。
終於，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百迭真君發來了消息。
打鐵要趁熱，既然有了可替代方案，那就要立刻行動。
「不知道……」
從她的姿勢看，她是盤膝坐在床上的。
只是……他現在沒辦法做實驗啊！
就在這時，她看見葉銘突然站住轉身。
她穿著睡衣，頭髮有些濕，正在一邊手舉著手機一邊用毛巾擦著頭。
很顯然，就算他想到了在目前碳基晶元的工藝制約下的「改良」方法，但想要依靠GTRGD外延材料+晶元ｈetｕｂｏｏｋ•com.cｏｍ來完成人類朝腦後晶元的全面跨越也是不可能的。
最起碼短時間內不可能。
「實驗室外借的規定很嚴格的，特別是生物化學類的實驗室。你得先說，你的實驗目的是什麼，然後要用什麼設備、材料，步驟如何……說了我才敢找人給你開後門。」
「額……沒有，找耳機。」葉銘壓低聲音，又騰出手來沖室友們擺了擺。
「你國慶有時間沒？」
「喲呵？」墨谷眉毛一揚，衝著鏡頭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我想想……」葉銘微微皺眉，思索了一番后搖頭：「確實沒空，任務很多呢。」
回到宿舍，葉銘也徹底冷靜了下來。
「實驗目的是一種外延多肽聚合物，材料就是普通的氨基酸、羥基乙酸、聚甲基丙烯酸這些，設備就是一般的高分子生物試驗的設備冷凍電鏡這些，至於步驟……現在還是猜測階段。」
撐起身子，她看了一眼書頁。
兩人在校園中走著，眼見著就要到男女宿舍分手的地方，漆與墨表情接連變幻，終於她站定：「你國慶一直沒空么？」
這種對和圖書大腦神經進行「操作」的行為，一般都是先從動物入手，然後才是特殊人群——即便一切沒有問題，正常人也有足夠的理由來抵抗這種誘惑。
「墨谷姐，你就說能不能……」
夜幕降臨，雖然有燈光，但葉銘再想看書那是怎麼也看不清楚的，好在漆與墨也完成了今天的五道習題，兩個人便起身離去，把位置讓給了一對覬覦了好久的情侶。
「額……」葉銘從興奮中慢慢冷靜下來。
葉銘：「……」
「好吧……」
葉銘笑著，左右看了一眼，又掏了一下口袋。
漆與墨一怔，眼睛立刻化成彎月。
「國慶，組裡也是放假的——而且還真要拜你所賜。」墨谷似笑非笑地看著葉銘，見葉銘一臉茫然，她便噗呲一笑，眼睛和漆與墨一樣，笑成了彎月。
漆與墨眼中頓時神采飛揚，笑盈盈問道：「能滿足好奇心嗎？」
「記住，不許聲張！」
「我說，你聽。」墨谷丟掉毛巾，又拿了一把梳子梳起來：「葉銘，你知不知道，生物領域的試驗，都是以月為單位的。」
而他認識該領域的……就只有墨谷的課和圖書題組了。
於是，在忍了好多次之後，漆與墨終於還是沒能忍住。
……
「好的……謝謝墨谷姐。」葉銘說著就要準備掛掉通話。
「哈哈，蘑菇姐這麼誇我，肯定是想我請她吃飯了。」
「太懂我了。」
畫面閃爍了兩下后，顯出了墨谷的模樣。
「好傢夥，你這跨校借實驗室來啦？你們省交不是有生物工程學院么。」
「嗯……你讓我考慮一下。」
「怎麼誇的？」
譬如現在，葉銘居然就盯著書在傻樂著。
漆與墨眼中充滿了讚歎：「難怪表姐會那麼誇你。」
「那……能不能再幫我求一下蘑菇姐，我看能不能借一下她們的實驗室做個實驗。」
漆與墨：「……」
「啊？」葉銘的手停在半空。
「對了，還要用到電極和石墨烯片。」
以彭小飛為首的室友頓時露出了曖昧的「懂了」表情。
但全面跨越不行，不意味著成果就不能拿出來。
漆與墨眼波流轉，遮住微微發紅的臉龐：「嗯……還說你前途無量。」
「我實在不放心你，就勉為其難地帶你做一下。」
「還說什麼？」
葉銘哈哈一笑，和圖書
翻開稿紙：「我想了一個很牛逼的替代工藝，用硅基晶元代替碳基晶元，然後用電極鏈接碳基板，用以生成一種高分子材料。」
「用在什麼地方？」
「不是我說能不能，而是你這個……你接微信視頻！」
他很想回答，是。
……
漆與墨見狀就知道他在找紙筆，抿嘴一笑，取出草稿本遞給他，又順手從腦袋後面抽出中性筆遞給他：「是不是要這個？」
「呃……沒什麼，剛才想到個很好的方案。」葉銘眼中止不住笑意。
……
「我滴個乖乖！認真的嗎葉銘？你一個人是要干一個課題組的活嗎？而且還是你是電子專業啊！干生物工程的專業的活兒？」
咚咚咚的提示音嚇了葉銘一跳，他連忙坐起身，手忙腳亂地帶上耳機，這才按下接聽鍵。
洗漱完畢后，葉銘躺在床上，不斷地看著手機。
「她說，你的那篇腦信號分析論文，簡直就是業界之光……還說……」漆與墨突然捂住了嘴。
這屬於生物工程領域。
……
「但我的試驗是以天為單位的。」
見墨谷說得很嚴肅，葉銘沉默一會後最終還是換換打字。
告別後hetubook.com.com，漆與墨看著葉銘的背影，眼中難掩失落，但隨即她便笑了起來。
「哈哈，能，這次能。」
葉銘發了個拜託。
「有啊！」
「在樂什麼呢？」
消息發出后，等了十幾秒，百迭真君回了消息。
但……
葉銘精神一振：「沒您熟呀。」
但這……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漆與墨的聲音把葉銘拉回現實。
還好自己腦子轉得快——「趕緊把他套牢」這種話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嗯，倒著認她也能認出來，葉銘在看後面線性變換中的方陣的特徵值與特徵向量。
漆與墨再次眨了眨眼：「……是缸中之腦嗎？」
「放心吧，忘不了。」葉銘篤定點頭。
「算是一種方向和方案吧。」他含笑點頭。
「你剛才打扮去了么？」
「很犀利！」
葉銘見她一大把「年紀」了，還露出這種表情，便咳了一聲，無奈道：「真的，我模擬計算過。」
「腦機！」
漆與墨深以為然地點頭。
消息剛發出來，墨谷的微信視頻也同時響起。
他可不是應該這樣嗎？
「那現在知道了？」
她很難想象，一個人看線代居然能夠看出……無數種情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