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葉銘拿出來的電路板和各種導線，墨谷眼睛都直了。
「我覺得帽子還好吧？」
似乎，沒有問題。
但和氣象外延法不同的是，這個材料，是受電極信號可控，以及「可編程」的。
終於，墨谷還是擋不住困意，閉上了眼睛。
一個堪比教室那麼大的房間里，放滿了各種大塊頭的儀器和設備，什麼凍干機，顯微鏡，振蕩器，均質儀……
……
試驗是他親自設計的，準確地說，他用了一種巧妙的方式來完成這個GTRGD材料的合成——在圖紙中，該材料的合成工藝是基於可編程的碳基電極晶元來進行催長的。
操作台邊，還偶爾傳來焊錫的味道。
「嗯。」墨谷隨口回答，順手推開一扇房門。
漆與墨特別關心葉銘在實驗室里是什麼表現。
「我靠！」墨谷本來都不打算閑聊了的，聞言立刻扭頭：「你這傢伙，我說發CNS你問獎金？」
漆與墨馬上咯咯一笑：「這小伙，穿上白大褂挺帥的哈？」
換上衣服，又戴上口罩，葉銘便發現，墨谷整個人的氣質便為之一變。
好吧，m.hetubook.com.com其實不怪他，他當然知道發CNS很牛逼。但……
在無數次的抬頭中，她看到，葉銘要麼在專註地思考，要麼就在認真地分析電路。
「我考！你熬鷹的？」
墨谷掏出手機，跟漆與墨撥了視頻，兩個人一開始本來是聊家常的，但聊著聊著就轉移到了葉銘身上。
一方面他知道說不過，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看到真正的生物實驗室是什麼模樣。
「嗯，這還差不多，有小受的氣質。」
「屁，我說的是防塵帽，沒見過你回頭看一下浴帽。」
時間……開始一分一秒地流逝。
「好傢夥，你這是啥玩意？」
「呃……」
「墨姐，再麻煩一下。」
葉銘頓時不說話了。
「對！」
凌晨四點。
「……Cell，Nature，Science？」
然後……似乎是瞬間，又似乎過了很久。
「一個簡陋的電極信號編程器。」葉銘小心翼翼地拿著電極站在墨谷旁邊：「什麼時候好？」
一邊檢查，他也一邊翻看著設計圖。
她瞬間驚醒，抓起手和圖書機看了一眼。
他本專業是工程師，還是電子信息工程師，你說他關注CNS幹啥？
葉銘心中暗道不妙，立馬否認：「額……我不是那個意思。」
「線？高分子線，新物質還是什麼？」墨谷扭頭看著葉銘，眼中帶了幾分好奇：「你別告訴我是新化合物，那樣的話……」
葉銘眨了眨眼：「那樣的話會怎樣？」
她在夢中聽到了葉銘呼喊自己的聲音。
隨後，他開始設定電極放電頻率。
「墨谷姐……」
雖然葉銘出門的時間早，但到了實驗室后，時間彷彿嗖的一下就沒了。
「小樣，今天姐不給你露一手，今後怕不真要被你看扁了……」墨谷瞪了他一眼，走進房間，挨著幾個柜子拉過去，總算拉開了一個櫃門，從裏面撈出一件防靜電白大褂來。
「開始吧，把我讓你列印的流程、材料表、統計表這些拿出來。」墨谷挽起衣袖，笑眯眯地望向葉銘。
拿起白大褂對著葉銘比了比后她皺眉搖頭：「算了，我穿她的，你穿我的。」
嘗試過多次的葉銘撈出電極，拿出萬用表開始認真檢m•hｅｔubｏｏｋ•com.coｍ查起來。
葉銘滿頭大汗：「姐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該質疑你。」
墨谷掏出手機，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於是，當墨谷在配置母液的時候，他也拿出了一大坨的電路出來。
看得出來，生物醫學領域的研究生……假期確實很彈性，拿墨谷的話說就是，試驗進程是不等人的。
聽著兩人打趣著自己，葉銘無話可說。
那個……怎麼形容呢？
說著她打開自己的柜子，拿起白大褂丟給葉銘：「你試試看，別給我撐破了。」
「額，墨姐。」葉銘看著走路帶風的墨谷，哭笑不得：「有個事忘了說……我這是高分子材料合成試驗……你好像是腦神經專業方向的吧？」
葉銘就知道，自己又問錯了。
「為啥？」
一旁的墨谷看了眼時間，此時已經來到了夜裡11點。她用手撐著下巴，忍了個哈欠：「檢查出問題沒？」
「好！」葉銘輕輕呼了口氣，嘩啦一下拉開背包。
「別叫全名。」
片刻后她猛地轉身，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葉銘：「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做不了高分子材料
和圖書合成是吧？」
葉銘要的是黃燜雞米飯，墨谷點的是牛腩蓋澆飯，然後還點了點鴨脖兔頭之類的「小吃」。
「額……那確實。」
很遺憾，沒有任何反應。
葉銘試過之後……只能說，確實很合身。
「嗯，那你繼續，我玩會手機。」
當然瓶瓶罐罐和各種盒子箱子才是最多的。
……
來到操作台前，葉銘摩拳擦掌，深吸了一口氣后，拎起電極便丟進溶液中。
葉銘跟著墨谷很順利地混進了實驗樓。
「還沒。」
四小時后。
「你這是仿生溶液，得配一會。」墨谷拿起試管瞄了幾眼后沿著玻璃棒倒進溶液：「我只知道電沉積法可以用來生成羥基磷灰石塗層，還得是鈦基體，還沒見過你這樣生成高分子結構的，你能說說看會是什麼樣子么？」
「他啊，表現很好，只是有點小白。」墨谷呵呵笑著，把後置攝像頭對準葉銘。
「那是因為沒戴帽子，你讓他帶個帽子試試看，顏值瞬間下降。」
……
「因為那代表著一篇CNS。」
「好了，靜置半小時，你這玩意先放下，點個外賣先。」墨谷看了一眼時和*圖*書間后在實驗記錄下寫了幾筆，隨後挽起袖口：「我的地盤，我請你。」
反應的本質，是通過特定的電極信號催動碳基板凝聚成高分子結構，並沿著可控的方向外延生長。
墨谷又推開一扇門，邊走邊問：「你以為醫生就只是醫生？生物醫學不分家的，我再不濟也比你個連小白鼠都沒摸過的外行強。」
所以葉銘的解決方案是，用常規電路實現晶元控制，然後在石墨晶片上搞倆電極就行。
好在他和墨谷吃飯都是雷厲風行的主，而且吃完飯那邊母液也配置完成。
有點類似於半導體工藝中的氣相外延法。（指一種晶體浮生在另一種晶體上的方法。）
在系統圖紙中，它直接是由碳基的集成電極和晶元控制。但現實中……碳基晶元的難度太大了，就算葉銘只用來做實驗，可以在顯微鏡下用激光手搓……但那不費事兒嗎？
「線。」
更有魅力了。
「會手抖的。」
葉銘：「……」
母液雖然不算清澈，但也絕對不算渾濁，最起碼，在強光線下，能夠看清石墨晶片上到底有沒有東西。
「話說如果發一篇CNS，獎金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