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剛才的高贊答案修改回答了！」
「那你就回個不知道唄，哦不，你先確定一下他是不是要過來。如果確定要過來的話，你就問問你老闆，看怎麼說……」
他都二十了，出個省還有啥不放心的？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能吃什麼虧？
掛了電話，葉銘很快又撥通老唐的號碼，但老唐現在人還在首都出差，忙著應付申請國家級重點課題的各種要求。
「你別一個人去，等兩天我就回來了，到時候我和你一起過去。」
「所以我不看，高贊答主不是說讓子彈飛一會么？那就飛一會唄。」葉銘早已把視線收回，轉而想怎麼回復的問題了。
從邏輯上，是說不通的。
電話中立刻傳來興奮的聲音：「是的教授！什麼實驗？」
「那……我問問看唐教授。」
在互聯網上，任何超高話題度的話題，即便看起來有各種不同的立場，但如果仔細分析的話就會發現，這些話題，其實都是有政治正確立場的。
電話里傳來一聲獃獃的
wwｗ•ｈetuｂoｏｋ.com.ｃoｍ回應：「啊？」
「少上點網，什麼時間都有了。」
「WeChat？不用SKYPE嗎？INS呢？」
「喔……我明白了。」埃齊奧點了點頭：「謝謝。」
——幾乎就在nature論文背靠背發出的幾小時內，也從教育部門傳來了喜訊。
「都有。」
「讓他急一陣，你一個人過去我不放心不說，你也容易吃虧。」
學校里出了這麼一個牛逼的學生，如果都不順勢利用上，那展個屁的拳腳！
那就不一樣了。
而冷嘲熱諷，陰陽怪氣，則只是質疑這一行為本身的一種很「酷炫」的表現手法。
……
……
漆與墨不斷拉著回答，又查看著評論，咬著唇，一臉的憤然。
……
「有些人太過分了！」
「就這樣，聽話，讓他們自己搗鼓一下，然後你也可以和他們在網上交流一下，看看什麼情況。」
「但潘院士那邊感覺挺著急的。」
一個211大學的本科生，
ｈｔｔps://ｗｗw.ｈｅtubｏｏｋ•com.ｃoｍ發nature都足夠駭人聽聞了，還一次發兩篇，而且還是顛覆現有物理和材料框架的發……
「臉書，推特，INS，在內地都是被封的，無法登陸。」
「那我就跟楊超雄師兄混，對吧？」
「嗯，實驗失敗的次數有點多，這是你的設計，你最好親自來參与一下。」
「年輕人不習慣。」埃齊奧看著依舊沒有回應的郵件客戶端，嘟囔了一句，想了想后又道：「Doireann，我推薦一個實驗給你復現——你還是在材料物理對吧？」
科研圈子固然也有質疑葉銘的，但那也是在嚴謹之中進行質疑，而非知乎科學家們那種一來就直接上了邏輯鏈和常識性武器。
抓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葉銘馬上摁下接通建。
葉銘微微一怔：「是……不能捕獲還是通訊問題？」
「……我哪有那麼大的面子，應該是來做一下學術訪問吧。」葉銘撓著頭，一臉的便秘：「你說我要怎麼回？我哪知道隔hetubook.com.com不隔啊……」
「嗯，不錯！」
漆與墨正在點開知乎呢，看著葉銘她嘆了口氣：「那如果人生只剩下了科研……那多沒趣啊。」
「呃……據我所知，他們還是習慣的吧？」
埃齊奧沒有聽出電話中的異樣：「這個實驗，可以幫助你打開新材料領域的大門——如果你沒有做過的話。」
「葉銘，現在有空沒？」
電話掛斷，葉銘一臉的哭笑不得。
省交和省大醫學院聯合成立的腦科學研究中心正式成立。
眾多的知乎回答中，都在詬病省交在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造神」運動。
「應該是。」漆與墨切出知乎，眼不見為凈，看了一眼郵件後點頭，隨即便笑了起來：「看這位大佬的意思好像是專門來見你？」
回了郵件，葉銘便合上筆記本，與漆與墨一邊吃飯，一邊聊起了接下來的「工作」安排。
「怎麼了潘教授？」
這個人，理論上是葉銘最好。
在實驗被複現，且越來越多的課題組開始立項對GTRGD材料進行深入探究，對控制電ｈｔtps://www•ｈｅｔｕbook•ｃom.ｃom路進行改良、進行集成化、進行多領域應用后，這兩篇論文，或者說新材料發現的直接影響力被體現了出來。
……
「那應該是你的問題。」埃齊奧打斷這個以前學生的話，打算收線：「再認真做一次，它是能夠成功的。而且，也是意義非凡的。」
好在學校的「造神」運動對葉銘本人在本校沒有太大的干擾，他走在校園裡，還是有絕大部分人都不認識他，甚至還不如學校一個五萬粉絲的UP主的被認出來的次數多。
當聽到葉銘說想去潘教授那邊后，老唐立刻就讓他等一等。
「你說，埃齊奧教授問我們要不要強制隔離，是不是想過來？」葉銘指著郵件問道。
「大概會吧。畢竟老唐的課題就打算掛在腦科學研究中心，我肯定得去做一下。」
然後，漆與墨抬起頭來。
「教授……我才做過。但……沒有復現成功。我覺得……」
「對，楊師兄人很好，而且風趣幽默。」
漆與墨要在集智科技兼職，按照她現在的水準，行肯定是行的，但必須要人帶著m.hetubook.com.com。
「……真羡慕你有這麼多精力。」
「是的，但你們內地的學者好像並不習慣用郵箱客戶端。」
畢竟，作為主打「理性」「科學」的一個知識分享平台，即便平台本身被人詬病「逼乎」，但本質上，這裏確實是現在少有還能講一講邏輯的地方。
「怎麼會？」葉銘笑著搖頭：「科研多有意思啊！親眼看到猜想和夢想慢慢出現在現實，這簡直不要太爽……額我接個電話。」
電話中，Doireann遲疑了一下，小心問道：「教授，請問你是要與內地學者聯繫嗎？」
「GTRGD材料的生成實驗。」
譬如在這個話題下，政治正確就是「質疑」。
但在科研領域……
可眾所周知，葉銘這人真的有點忙。
電話中，傳來潘教授的略顯疲憊的聲音。
新校長才上任不到兩年，而且剛好六十，年富力強，正是想大展拳腳的時候。
「嗯嗯，風趣就好！」漆與墨重重點頭，片刻后又好奇地看著葉銘：「那你呢？是要進新成立的腦科學研究中心嗎？」
從某種意義上，這種指責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