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與墨：「……」

「電路已生成。」

現在的混合晶元，就不亞於是一條新賽道，從跑道到規則都是自己定製的那種，怎麼可能給他人做嫁衣？

一切還要看她的本職工作能否幹得好。

她在三樓有個小一點的個人辦公室，裏面沒有放屏風的空間，但可以放個懶人沙發，中午的時候她就在懶人沙發上躺一會，有時候太忙了，也會將就著湊合一下。

「還得等一下，我要先把EDA伺服器端配置上。」

「那我考考你，小明……」盛飛眼珠子一轉：「小明的寢室住了四人，分別叫小紅，小花，小蘭，請問最後一個叫什麼？」

「……能。」

看著伊塔控制著形象重新坐下，葉銘輕輕呼了口氣。

「小七姐您好，您是需要我陪您聊天嗎？」

「我掛機讓它看了半個月電影。」

下午來房間的人，在AI領域沒人比他更專業，他當然能夠聽出來艾塔在某些地方被邏輯卡住了，但他也必須承認，作為聊天AI而言，艾塔今天的表現已經足夠秒殺市面上所有「同行」了。

波紋跳動中，音箱里ｈttps://ｗww•ｈeｔｕｂｏｏｋ.com.ｃｏm也響起一個略有些正式的女聲：「您好，艾塔已上線，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於是整個下午，葉銘的辦公室里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一樣的月光，怎麼照不亮未來的形狀……」

「那不行，Siri多笨啊……我調戲一下她。」

配置很快完成。

漆與墨興緻勃勃：「那趕快——能不能做到寫出需求馬上就能生成版圖？」

但市面上的AI還是有個共性就是，只要你不那麼順著，就很容易把天聊死。

不過……這些都是虛的。

這個艾塔，在這方面表現出了很強的適應性，最起碼不容易把天聊死——或者說，她能用不那麼生硬的方式來完成話題的繼續和轉換。

「那……好！」

「你說什麼？」伊塔的聲音提高了半個八度：「給你一個機會。」

「是的，請問您如何稱呼？」

盛飛雙手撐在桌子邊沿，嘴巴對著麥克風，笑呵呵地道：「我們打工人，不下班。」

時間彷彿被暫停，片刻后，葉銘的顯示器上生出無數密ｈｔtps://wｗw•hｅtuboｏｋ.ｃｏｍ•cｏm密麻麻的電路。

沉默兩秒后。

「伊塔，配置EDA智能終端。」

「嗯！」

「一樣的月光，唱得真好！再來幾句。」

「真簡陋啊……」漆與墨感慨著，嘗試性地道：「你好？」

這就很了不起了。

說著葉銘把音箱和麥克風打開。

「不是很會，但如果你唱兩句教我，我大概能會。」

小半個研究中心的人都來到他這，紛紛和艾塔對話。

關上房門，葉銘取出感測器。

聽她這麼說，葉銘就用無奈中又帶著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葉銘聳了聳肩：「黑箱。應該是分析的腦筋急轉彎吧。」

好傢夥，這還是卡通形象，要是讓她控制機器人，不得在自己面前表現個胸口碎大石？

「……」漆與墨捂著麥克風望向葉銘：「你說我怎麼回？」

「需要去數據中心那邊嗎？」漆與墨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托著下巴，好奇中又透著幾分緊張。

「哇！我要試！」漆與墨興奮起來，摩拳擦掌：「怎麼試？語音還是對話？」

大家不是沒見過AI聊天——現在市面上的幾和-圖-書個AI，單論對話來說，有些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你刻意順著AI聊可以聊很久。

隨著眾人散去，葉銘也輕輕呼了口氣。

「好！夠了……很軟！」

「卧槽！」盛飛轉頭望向葉銘：「這分析邏輯是什麼？」

漆與墨眼珠一轉：「你可以叫我小七姐。」

「各位難道不準備下班嗎？」

因為AI的交互，純粹就是個黑箱，他也不知道這個艾塔會是什麼反應。

隨著她哼的歌，葉銘也好奇地等待起來。

葉銘啞然：「你就把她當Siri那樣唄，瞎聊就行。」

「什麼事？」

「好！」

「牛批……但這已經不是流傳已久的那個腦筋急轉彎了啊。」

兩秒后，顯示器中突如其來地傳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不需要，直接上傳就行。」葉銘摩拳擦掌，坐了下來：「咱們來見證一下奇迹哈！」

「哼！」

下午五點半。

「現在，你設計一個晶元工程，然後用艾塔來完成智能布線，你不要介入。」

片刻后，葉銘自己點開集智EDA的客戶端。

等待中，他也一邊給漆與墨介紹AI所用到的一些特別的和-圖-書演算法和公式以及交互邏輯。

「哇，你叫艾塔？」

在一條賽道上跑不贏別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開一條賽道，還得自己當裁判。

就在葉銘等得肚子都開始餓了的時候，伊塔的聲音終於重新響起。

三人吃過飯，墨谷直接回了辦公室。

聽著音箱中傳來的揶揄，眾人哈哈大笑。

「等等……我連個音箱。」

「……伊塔。」

……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

但他知道，唱歌肯定是不會的——就沒有那個功能嘛。

「哇！你什麼時候訓練的？」

「艾塔，你會唱歌嗎？」

隨著他聲音落下，只見客戶端便迅速跳動，很快便生成了晶元需求。

葉銘心說如果是伊塔當然沒問題，但這個AI是「艾塔」——伊塔打死不允許葉銘叫這個沒有靈魂的AI叫伊塔，說她丟不起那個人。

涉及到上千萬個邏輯門電路的檢測，很顯然，伊塔現在這種小水管是有點難度的。

顯示器上，卡通姑娘騰地起身，在虛空中來了一個連環踢。

「小明。」

「那就不知道了。」葉銘看了一眼時間，笑著下了逐客令：「不玩了吧？我還要配ｈｔtｐs://ｗｗw•ｈeｔub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置一下自動布線系統。」

「那我奉陪到底。」

說話中，葉銘打開mobaxterm（一款遠程管理伺服器工具），三兩下便建好了連接，隨後開始上傳AI代碼。

葉銘看著顯示器上正在喝可樂的卡通小姑娘，他微微一笑：「感覺你聊天比艾塔生硬。」

「還得開個測試應用……好了，說話吧！」

……

葉銘點開對話測試，顯示器上便跳出一個藍色的圓圈，中間有一道波紋。

「95分」

頓了頓，伊塔聲音再次響起：「不用模擬，我來檢查。」

漆與墨咯咯大笑：「我覺得你行嘛……」

「配置中……已完成。」

「對了，能不能對話？」

麥克風他一直有用，因為要開視頻會議，但音箱就純粹擺設，除了第一天聽了個響之外就再沒有動過。

葉銘聳聳肩：「隨便。」

漆與墨偷偷看了一眼窗外，深吸了一口氣，小聲地哼唱了起來。

漆與墨抿了抿嘴，躍躍欲試：「是不是馬上就能用來設計晶元了。」

漆與墨繼續捂著麥克風，臉有些紅：「那我哼兩句？」

漆與墨哼完兩句，便緊張地盯著顯示器。

「開始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