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留痕迹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另外一個人男子咳了一聲，笑道：「反正注意點，咱們是來求合作的，不是來當搶匪的——話說你就算不化妝，口紅總要抹一個嘛！」
這三人……咋怎麼看著就跟普通公司的員工沒什麼兩樣？
叫牛德軍的男子滿臉笑意，率先伸出手來：「我們和周校長聯繫過，也和唐志高教授聯繫過，他們推薦我們來找你的。」
隨後，牛德軍拉開登山包，取出了一台方方正正的筆記本。
在眼神接觸中，他明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好奇。
看著這台帶著濃濃軍工氣息的筆記本，葉銘頓時恢復冷靜。
落座后，三人就跟普通談業務的人一樣坐著一邊寒暄，一邊打量起了葉銘的辦公室，頗有幾分自來熟的模樣。
還是得怪老唐，那個「有關部門」是真讓他吃了一驚。
「哈哈，我擔心個屁！就算有替代手術的機器人，那也是咱們搞出來的啊。」
雖然自我介紹中帶了「二炮」兩個字——但誰都知道，二炮之後是改名了的。ｗww•hｅtubｏｏk.ｃom.ｃoｍ
很快，何沫便將茶端上了茶几。
兩人打著哈哈，葉銘也笑了起來。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說完唐教授便掛斷電話。
「怎麼了？」
「呃……估計幾十年吧。」葉銘想了想，見墨谷甚至還有些興奮，他便樂道：「姐，你不擔心被搶飯碗？」
這一挺胸，海拔立刻便高了起來，氣質也截然不同了。
電話中，唐教授的聲音帶著幾分嚴肅。
二炮的人，顯然不是專程過來拍自己馬屁的。
「剛到。」
「葉老弟，不知道你聽過一個笑話沒？」
「那你在辦公室等著，一會有相關部門的人來聯繫你。」
「不用了姐，我還應付得來。」
「我來，怎麼好意思讓客人動手？」葉銘笑著望向對方。
葉銘抿著嘴，沉默不語。
「什麼笑話？」
「沒事——總不能叫你葉教授吧？那不得叫老了啊？」
兩個人一唱一和，把馬屁拍得震天響。
「葉總，你好。」
當看到笑容可掬的三人時，他很https://m.hetubook.com.com
是怔了一下。
「葉銘，你到辦公室沒？」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與有榮焉的喜悅與興奮。
「不是壞事那就是好事，或者說可以變成好事。」墨谷想了想，認真分析道：「要不我留下來陪你一會？」
葉銘打開辦公室房門。
「何沫，收著點。」
「長遠有多遠？」
「是這樣的，按照發布會的演示，Aita很好，很強——我們相信，這就是她的真實表現，而不是現在網上有人謠傳的什麼放的影片之類，請的翻譯之類。」牛德軍笑著道：「那些人沒腦子的。」
「老魏你過分了啊！」
「嗯……什麼部門？」葉銘站起身來，眉頭微微一揚。
葉銘盯著手機，臉上錯愕了幾秒。
「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聊。」
叫何沫的女子頓時停住腳步，苦笑不得起來：「牛主任，你讓我化妝不如殺了我——再說我還能怎麼收啊？我這勾腰駝背了都。」
「哦，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牛德軍，是二炮計算機中心一個普通碼農，這和圖書兩位是我同事，魏樂，何沫。」
「額……現在都是業務性質的工作了，我主要負責技術。我可以遠程工作的，沒有必要坐到……」
「你說，今後AI機器人會不會完全代替醫生？」
牛德軍微微一笑，眼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抹嚴肅。
葉銘愕然，隨即大笑：「對！沒錯！今後你們醫生就可以不做手術，專攻學術了。」
「沒什麼……應該是發布會鬧的陣仗太大，可能有關部門要來摸個底吧。」葉銘想到唐教授說的「不是什麼壞事」，他便輕輕呼了口氣：「嗯，老闆說不是壞事。」
三人中，女子約莫二十四五歲，面容姣好，就是眉宇間帶著一抹淡淡的英氣，另外兩人三四十歲，穿著格子衫，背著筆記本，一副快要離退休程序員的打扮。
十分鐘后，兩男一女順利通過門衛。
片刻后，三人來到二樓。
……
三個人這麼互相一打趣，頓時神態也輕鬆了許多，當走到二樓的時候，何沫終於還是沒忍住，在包里一陣亂摸，最終摸出來一管新嶄嶄的口和_圖_書紅，隨後對著不鏽鋼護欄就塗了起來。
「叫我葉銘就行了。」葉銘將茶杯推到兩人面前：「叫葉總不習慣，也不敢當。」
不是說神秘的「有關部門」嗎？
「嗯，說得有理！」墨谷大笑起身，雙手叉腰，又偏著頭看了一眼葉銘：「話說，你現在不應該是應該忙得腳不沾地的么？怎麼有空回來？」
一邊揭開電腦，牛德軍一邊笑著望向葉銘。
見人家這麼熱情，還自帶「勤務兵」，葉銘也就不再堅持，繼而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臨出門時，她又停下轉身：「我覺得，可能是要把AI往軍用領域發展？」
魏樂點頭笑道：「是的！你是被譽為盜火者的年輕科學家，葉氏方程更是人類進入21世紀之後最偉大的發現之一……用腳趾頭想也不可能嘛！」
「葉總。」
聽著人家拍馬屁，饒是葉銘心中有點警惕，但臉上還是笑意不斷。
「就是相關部門，不是什麼壞事，你放心好了。」
「我們的嘛……按照命名規則，自然就叫CTMD。」
這時手機響起，葉銘掏出手m.heｔｕｂook•coｍ•cｏｍ機，看了一眼後接通電話。
何沫說著便沖葉銘點頭一笑，出門后替他們關上房門。
但這位牛德軍自稱碼農，再加上他們三個的打扮也確實就跟普通人差不多，讓他之前的緊張少了許多。
「說西邊的戰區導彈防禦系統叫TMD」
墨谷便點了點頭。
「噢，請進。」
說著何沫便再次含了含胸，又挺了一下。
……
而當看到葉銘給三人沏茶時，那位最年輕的何沫姑娘便先一步站起身來：「葉總，你們聊，我來。」
臨進實驗室大樓時，其中那位年齡偏大的男子看了眼女子，小聲提醒道：「你妝也不畫。」
「呃……從長遠來說，應該能的。」
「你好……請問……」
墨谷拿回手機，看著葉銘，雖然她竭力做出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但眼中的喜悅卻怎麼也擋不住。
葉銘笑著將三人請了進來。
「沒事，你們聊，我就是來打雜的。」何沫抿嘴一笑：「趕緊的。」
「主要是沒有必要弄虛作假。」
當下葉銘便心情大好，一邊謙虛，一邊主動問道：「那二位這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