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這學期就只見了你一面。」彭小飛坐在葉銘身旁，摟著他的肩膀笑道：「怎麼樣？聽說學校要聘你當教授了。」
這裏的摳，不是指捨不得花錢，而是指，他一直把他的量子計算機當寶貝——雖然雙方有「君子協定」，說潘院士那邊搞好了，就馬上給這邊copy一台。
葉銘大笑著和彭小飛等人互相捶著肩膀，又和隔壁打完招呼，順便嗑起了瓜子。
「……真的假的？」
20萬量子比特，這才到哪跟哪？
說著，PPT上顯示出了一個量子約束阱的設計模型。
「……正經點啊老牛同志。」
「卧槽，我怎麼沒聽說？」
「葉老闆回娘家了！」
「……滾！」
說悄無聲息，是因為這是一場類似於當初EUV性質的聯盟，是拋開所有「盟友」成立的、滿足本國優先、奠定本國量子霸權基礎的會議。
加利福利亞，矽谷。
「而且我也相信他確實是在為量子計算機經典化做準備，因為現在他就在和潘院士那邊的量子團隊交流。對了，據說那邊和-圖-書要在省交建個量子計算機……」
「是窮嘛，實驗樓破就不說了，住得地方也極其緊張——葉銘自己都還住辦公室呢。」
卻沒想到……他今天居然主動過來說，要給省交搞一台。
主講人是普林斯頓大學的霍來恩教授，作為數學物理領域的專家，他也是率先在普林斯頓大學認可葉氏方程的學者。
「那有什麼？我不也住辦公室么？」
何沫立刻問道：「怎麼樣？」
畢竟以前的恩怨早就已經隨著老隊員的「退役」煙消雲散了。
但到底搞到什麼程度才算搞好……當初可是沒說的。
「知道就好。反正你就在那邊安心獃著吧，如果沒給你布置工作你就當休假，有布置工作就好好完成，順便也保護下咱們的天才。」
剛進門，彭小飛就嚷嚷了起來。
你說夏天還好，直接去廁所接根管子就行了，但馬上冬天了咋辦？
一場以能源部牽頭的，哈佛、普林斯頓、斯坦福大學、加州伯克利等知名大學齊齊參与，谷歌、微軟、IBM、inhttps://m.hetubook.com.comtel、AMD等知名企業贊助並參与的北美量子峰會正在「悄無聲息」中召開。
台下眾人便笑了起來。
電話中沉默了下來，片刻后，牛主任嘬著牙花道：「你說這傢伙是不是糊弄咱們啊？不想給代碼。」
「你先不正經的。」牛德軍呵呵笑道：「國家給省交今年的課題經費已經漲到了985水準，根據傳說，明年還要漲，結果你說人家窮……」
「你說呢？你不是跟著去了機房么？」
「裝吧你。」彭小飛就很不爽地拍了一把：「你要當教授，我就報你研究生。」
進屋后，她先打開電腦，看了一眼門外的監控，隨後脫掉外套，雙手高舉做了幾個拉伸動作，又抬起一條腿放到床沿，劈了個標準的一字馬。
洗完澡，葉銘又和宿舍兄弟們卧談了一番，問了一下RC戰隊的情況——據說陳教授現在有想法直接把兩個戰隊合併到一起，直接組成省交機器人戰隊，然後兩邊共享資源。
他和潘院士這人打過不止一次交道，知和-圖-書道老潘這人雖然牛逼，但有時候還是有點「摳」的……
因此，葉銘和老唐就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那邊的量子計算機直奔20萬量子比特去了……
「醒一醒，姑娘。」
「根據這一組解，我想我們就能夠解釋，東方的同行們是如何完成量子約束的了。」
電話中傳來爽朗的笑聲：「怎麼？餓著你啦？」
聽到這個，何沫就有些鬱悶起來：「別提了，去機房，他就直接戴了個藍牙耳機，然後喊了一聲艾塔升級，完了AI就自動開始了升級掃描，連升級代碼都自動生成的……看得我目瞪口呆。」
作為RC隊長，彭小飛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他也知道這是出成績的最好辦法，是以也就沒怎麼拒絕。
「我們可以求出如下有效解。」
快速地翻動著PPT，霍來恩教授望向台下的一干同行，眼中帶著感慨和讚歎：「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只有天才才能想得出來方程，雖然它的誕生帶著幾分拉馬努金的神秘色彩。」
「牛主任，老實說，省交真的有點窮。」
所以，大概是hｔｔｐs://m•ｈｅtuboｏk•ｃｏm.cｏｍ想讓葉銘來試一試。
雖然他不介意在辦公室住，甚至還很喜歡這種一睜眼就能到工作崗位的生活，但住在辦公室也有不好的——洗澡不方便。
學校的條件還是艱苦了一點。
因為樓房規劃的緣故，這一間房間的造型是個缺了一角的異形，在過去一直被當著雜物間使用，直到何沫過來，才騰了出來給她當作宿舍。
「而很神奇的是，經過計算，我覺得，它除了可以約束量子，而且還可以通過陣列表現出更加強烈的群聚場效應。」
何沫一聽，雙腿便如核桃夾子一般瞬間合攏：「那我能不能申請一把傢伙？」
一方面，是他已經有點不習慣對床的鼾聲，另外一方面，是他心中確實有事。
不過葉銘睡不著。
……
她保持著劈叉的姿勢掏出了手機。
「說正經的，目前我們正在評估艾塔在多干擾識別領域的精準度。」
如果排除掉老潘「良心發現」，那麼最大的問題就是，老潘遇到不能解決，或者說，找不到路的問題了。
霍來恩教授走到白板前，用水筆刷刷幾下畫出了https://ｗｗw.ｈｅtuｂｏok.ｃｏm.ｃom另外一個模型。
所有人靜靜地看著模型，直到他畫出那道等離子流。
「朋友們，根據葉氏方程……」
「聚變？」
何沫：「……」
……
因為按照現在的思路，他們並沒有開發出將經典問題轉為量子計算系統的系統，連思路都有點被堵死了。
「嗯……純粹的科學家一般都不會撒謊。」
晚上聊過之後，也確實證實了葉銘的猜想。
何沫皺了下眉，認真思索了幾秒后搖頭：「不太像，他是一個不怎麼撒謊的人。」
隨後，大家又聊了一下今後的打算，直到臨近一點才各自睡去。
「哈哈，你說為什麼要在省交建量子計算機？」
何沫一怔：「有人打招呼？」
畢竟嘛，量變才能引發質變。
確實，他們完全相信，這個葉氏方程屬於神來之筆，而非基於現實中理論和技術積累之後的勃發。
作別潘教授，葉銘回到宿舍。
結束一天的「無所事事」，何沫走向腦機中心二樓最末尾的一間房間。
……
「當然假的。」彭小飛白了他一眼：「現在老子比你高一輩，當了你研究生那不就低一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