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了幾秒后，他輕聲道：「先進服務區。」

「我的想法啊？」

除此之外，何沫也漸漸接受了葉銘的說法。

「其實我們的壓力也很大，你知道，對艾塔這種程度的AI，以前我們一直沒接觸過——她對自然語言的理解太過精妙，以至於我現在說話都會不自覺地要考慮到她能否聽懂，以及聽了之後會不會加深自我認知的建設。」

葉銘便咳了一下，苦笑道：「您真應該相信我，我頂多算X教授，怎麼也不會變成章魚博士啊！」

葉銘：「新型號的工作機器人原型機春節期間就應該能出來，到時候就有了。」

伊塔看著何沫，聲音中充滿了笑意。

牛主任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艾塔又轉頭望向葉銘，彷彿在徵求葉銘的意見。

何沫看著導航，從後視鏡中望向葉銘：「我覺得，用艾塔配合車載智能子系統，應該沒有問題吧？」

葉銘眉頭微皺，這是前方出現了服務區的提示。

對於此，伊塔雖然沒有表現出強烈的不滿，但她表示，完全不能理解人類的審美。

基於這種認識和理論，那wｗw•heｔｕｂoｏk•ｃoｍ.ｃom麼圍繞艾塔的能力，來讓她更好地服務人類，就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不是老有人說我們摸著他們過河，那麼我們就摸一下嘛。」

笑過之後，牛主任慢慢收斂起笑，沉吟片刻后表情認真了幾分：「何沫給你說了CNY部門吧？」

「……」

「實驗室一份，公司一份，你們那兒不是還有一份么？」

葉銘還沒有回答，旁邊的伊塔便轉過頭，用一副很「機器人」的面孔望著她：「我也覺得沒有問題。」

「艾塔」越多，就意味著「奇迹」發生的可能性就越大。

「你看，她這個動作，真的好像人類。」牛主任馬上道。

「真的？那你來試試？」何沫開著玩笑。

「嗯，那就等你們好消息。」牛主任認真道：「葉銘，省城天網接入，一方面是為了看艾塔的工作能力，另一方面也為了省城這邊的安全考慮——對了，你對馬斯克的聚變引擎怎麼看？」

他知道何沫在這裏的使命是什麼——是全面對艾塔進行了解和評估。

「牛主任，其實大可不必擔心艾www.hetubook.com.com塔的未來。」葉銘見牛主任眼中充滿了哲人一般的憂慮便笑著安慰道：「在底層代碼中，是設計了對艾塔哨兵代碼的。」

因為伊塔的底層邏輯，就防止了她的自我複製——而從這點，葉銘也推斷出了，創造了「系統」的強大文明，對AI的運用也是中心化的。

從邏輯上就斷絕了艾塔成為「另一個她」的可能性——葉銘不需要另外一個「伊塔」，伊塔也不需要另外一個自己。

「話雖如此，但也不能一直摸下去。」笑過之後，牛主任正色道：「但太空領地，還是需要搶佔的，你的想法是什麼？」

「是的呢。」伊塔的聲音突然變得有幾分俏皮起來：「不過我們還是先聊自動駕駛吧——在保持網路連接的前提下，我不認為自動駕駛是個能夠把我難住的問題。」

人類不需要給自己造一尊具現的神——或許某些人需要，但那些人造不出來。

也就意味著，現在上線的是伊塔。

「好傢夥！你看，誰說搞科研的收入就低了？」

葉銘遲疑了幾秒，再次點頭。

此hｔtps://ｍ•hｅtｕbook.ｃｏｍ•ｃｏｍ時，葉銘已經戴上了感測器。

雖然葉銘不打算給這台原型機加外裝甲，但考慮到灰塵潮濕下雨這些問題，再加上在普通人眼中，這個機器人確實過於手工耿，因此葉銘還是給她3D列印了一套塑料外殼。

所以他對何沫也沒有做什麼保留，除了伊塔之外，艾塔的任何邏輯和架構都是對何沫進行開放的。

只不過這些事，就不用麻煩葉銘了，集智科技本身就有一個龐大的AI團隊專門負責。包括何沫也算在團隊之中。

何沫一怔，隨即不可思議起來：「我靠，你不會真要讓她開吧？」

「喲？我得聽聽，這三份工資哪裡來的。」

葉銘點頭。

「何沫在這還習慣吧？」

牛主任點頭：「嗯，我也相信你不會拿人類命運開玩笑。」

而艾塔，就是一個完美的打工人。

——退一萬步說，只有一個艾塔，插頭拔起來也更容易啊！

「肯定還是得造，不過得先等聚變堆點燃再說。」

「艾塔能夠理解您的話，但艾塔的核心邏輯是遵守核心協議。」

所以，這個CNY，或者CNS中樞神經網路和-圖-書部門的成立，應該就是從國家層面對艾塔的運用以及約束的開始。

重新落座后，牛主任笑呵呵地望著葉銘。

「葉銘，這個部門的成立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吧？」

一小時后。

「拿三份工資，她感覺還行。」葉銘也打趣回道：「她都想定個機器管家了。」

葉銘就咳了一聲：「你可以理解為，這其實是她對人類的模仿——艾塔，可以回答。」

「你的核心協議是什麼？」牛主任搖著頭問道。

所謂哨兵代碼，如果簡單的理解就是，伊塔在創造艾塔之初，她就設定了類似「基因阻斷」的代碼。

人類只需要一個打工人。

……

天網要接入艾塔，看似很輕巧的一句話，就跟拔插一下網線差不多。

車是何沫開的，他坐在駕駛位的後排，機器人坐在副駕駛位置上。

說著牛主任便看了艾塔一眼。

「你說，什麼時候可以讓艾塔來開車？」

一個擁有悲喜情感的AI，它就是一尊不可控的神祇。

何沫便笑了一聲：「艾塔，你都學會搶答了。」

誕生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數字生命，對科學家們或許是狂喜，但對倫理，對整和_圖_書個社會，不是什麼好事。

伊塔便馬上轉頭望向葉銘。

葉銘相信伊塔的能力和決心。

牛主任哈哈大笑，接連擺手：「不至於，不至於。」

而越是了解艾塔，何沫便越是對艾塔震驚感嘆。

「真的用眼睛看——我總不能詛咒他們一上天就炸了吧？」

這台比亞迪漢EV，是有「自動駕駛」功能的。

特別是在經歷過幾次艾塔的自我進化和升級后，她也徹底理解了為什麼說艾塔不能被複制。

「用眼睛看。」

「為人類服務。」

但實際上要完成的工作還有很多，譬如要增加獨立帶寬，劃分特定計算區域，提供各種介面等等。

三天後，葉銘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牛主任陪著葉銘，將何沫與另外兩位來自省廳網路中心的人送走後重新回到辦公室。

葉銘眯著眼，順著窗戶望了一眼清澈明朗的天空。

牛主任便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核心協議是這個了，他只是想親耳聽一下。

「不過，X教授手下有一群變種人，你手下卻連個攻擊機器人都沒有……這是不行的。」

「可是，這是你的要求呀？」

葉銘微微一怔，隨即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