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升馬上擺手：「不用，我們沒關係的。」
「不是……」
「也是。」李東升的座位挨著漆與墨，但他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我以前一直以為裝甲車和坦克是一樣的呢。」
「來一根？」
「真他媽穩啊。」丹尼斯教授一聲嘆息：「我一直以為有了葉鏑之後，一切就沒有問題了。但那個葉鏑極限……我不知道他們怎麼設計的，我這裏算出來，一直無法完成在1.5億度的高溫下穩定約束。」
但隨著「終點閾值」被葉銘提出后，這裏的光芒，便瞬間暗淡了下來。
別的不說，就說丹尼斯教授自己，他的團隊就直接公布了兩個聚變堆的設計。
說著李東升又敲了一下旁邊的鐵牆：「感覺不是很厚？」
掛掉電話，葉銘點了一下瀏覽器主頁。
「來一根。」
「知道啦！」漆與墨咯咯一笑：「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婆婆媽媽的來著？」
「是的。」
「準備通過這個數的法案。」
其中一個官員微微一笑，伸出了五根手指。
「那……你www.hetubook.com.com要小心點啊。」葉銘看著她的臉紅撲撲的，擔心地道：「高原反應可不是鬧著玩的。」
霍來恩教授對好友對視，兩人瞳孔瞬間一縮。
在這裏，一輛陸巡早已準備就緒。
一個頭條新聞瞬間刷了出來。
啪嗒，丹尼斯教授點燃了一根香煙。
「好啊。」
車內除了她和李東升以及周桐之外，還有一女兩男三個士兵。
李東升被保研后就直接進了老唐的組裡，隨後便被安排進了集智科技當「勞力」——其實按照李東升在機器人領域的技術，他進集智科技是一點問題沒有的。
「然後呢？」
318國道上，一個由裝甲車和遮得嚴嚴實實的運輸車組成的車隊正在勻速前進著。
……
直到一個月前，MIT的材料學院用一種極為複雜和高得離譜的成本完成了「葉鏑」的製備，這裏才重新恢復了「生機」。
「哈哈，那咱們背一下家譜？」
丹尼斯教授給自己的學生使了個眼色，後者便會意地起身，和_圖_書離開會議室的同時也關上了房門。
煙霧繚繞中，兩人都瞬間有些失神，彷彿回到了三十年，二人躲在寢室里抽DM的情景。
「放心吧，裝了一後備箱的氧氣瓶呢。」
漆與墨藉著縣城的信號，掏出手機，遲疑了一下后還是撥通了葉銘電話。
……
葉銘頓時不說話了。
說著兩個人又沉默了下來。
「公布？」丹尼斯教授呲的一笑：「你聽聽人家領導怎麼說的？國之重器。怎麼可能公布。」
「哈哈哈哈，難道三哥還敢跟艾塔打架？」
但這幾年來，合作的門越來越窄，合作的領域越來越少。
葉銘：「……我還沒說那是邊境呢！」
可控聚變，這種造福全人類的技術，居然成了大國之間互相制衡的武器……也算是科學的悲哀了。
女兵也一直在留意著漆與墨，此時見到她打量自己，便微微一笑：「漆姑娘是不是有點坐不習慣？」
他現在讀這個研，差不多算是在職了。
「我自己要來的。」漆與墨用手遮著太陽，得意的和*圖*書一笑：「你說除了我，還有誰比我更懂艾塔？」
馬薩諸塞，MIT。
「聊聚變，聊火星，聊半導體，聊量子計算，聊AI。」
霍來恩教授大步走進會議室。
作為全球率先實現15分鐘可控核聚變的地方，這裏曾經是萬眾矚目的焦點、人類文明的燈塔。
漆與墨坐在裝甲車內，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環境和車內乘員。
丹尼斯·懷特教授的「核工坊」。
三個人換乘到陸巡上，心情瞬間便舒暢了起來。
笑聲中，車隊沿著318駛進雅江縣。
視頻中，漆與墨笑得極為囂張。
霍來恩教授看到，這才幾天不見，自己以前意氣風發的老友如今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有些肉眼可見地萎靡起來。
「呵呵，其實這是快反裝甲車，炮彈是擋不住的。」女兵笑著介紹：「等到上雅江縣就好了，到時候你們直接換乘民用車，免得跟著咱們吃苦。」
終於，還是丹尼斯教授率先開口，他知道，自己的這位老友和葉銘是有聯繫的。
就更別說ITm•hｅtu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ER（國際熱核聚變實驗堆計劃）的合作了——每年都有定期的會議交流成果和心得。
這次雖然表面上是李東升帶隊送一批戰鬥機器人前往雪區高原，算是邊交付邊測試的那種。
霍來恩教授聲音未落，門外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片刻后，兩個中年官員便疾步走來。
「別，你就叫我李珂吧。」李珂呵呵一笑：「我們同姓，說不定你還是我哥呢？」
兩人擁抱了一下。
「有關係。」女兵笑著搖頭：「我們是老在雪區獃著的，怎麼都沒關係，但你們幾位可不一樣，真要顛出了點什麼麻煩……對吧。」
聽到女兵這麼說，李東升便看了漆與墨一眼，見後者點了點頭后，他也點頭笑道：「那就麻煩……額，我還是叫你珂隊長吧。」
「兩位教授，President有請。」
……
「啊，不會。」漆與墨連忙搖頭，抿嘴一笑：「我還是第一次坐軍車呢。李隊你呢？」
「怎麼突然就你過去了？誰安排的？」葉銘看著漆與墨的畫面，先和李東升打了和_圖_書個招呼，隨後眉頭皺起。
其實在前幾年，最起碼在八年以前……在可控核聚變這種解決全世界能源問題的領域，整個國際上的主流聲音都是合作。
「他們下一步計劃是什麼？是降低氚的成本？完成商業化？率先實現能源躍升？」
……
站在對方面前，霍來恩教授伸出雙臂。
想到自己上次拒絕了對方的擁抱，霍來恩教授便微微嘆了口氣。
現在雖然還強自在支撐著，但身心的疲憊，一眼便知。
「除了葉銘，沒有誰知道。」霍來恩教授搖頭：「他們也沒打算公布設計。」
霍來恩教授一怔：「聊什麼？」
「嗯……反正要注意。」
但實際上，最高的許可權還是漆與墨這裏。
《美方啟動五萬億計劃，全面扶持下一代科技》
說了兩句后，葉銘的視頻通話便打了過來。
「夸父堆是不是現在還保持運行？」
因為就對艾塔的了解而言，漆與墨是整個公司與何沫同等的存在。
會議剛剛結束，只剩下了丹尼斯教授與蒙佳德這對師徒在對著圖紙小聲地討論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