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書算不算活？」

「收到。」

機器人再次往旁邊站了站，似乎算了一下角度，隨後她便啟動投影功能，五秒后，她調好了畫面。

「……為什麼不能管？」何沫滿臉的不服氣：「都人工智慧時代了！核聚變都點亮了！我說句不好聽的……」

「走吧，咱們去會會潘教授。」

「既然讓你編就好好編吧，省交這兩年野心挺大，算是徹底把大腿抱上了。」牛主任收起笑意，慢慢地又正色起來：「還想摸槍不？」

何沫：「……」

牛主任吃了一驚：「本科就這麼直接？」

「目前西塔已經上市了一個月，根據從來自用戶的數據統計，在普通家庭中，如果主人的表達邏輯不清晰，或者經常輸出邏輯矛盾的自然語言，那麼西塔有時候就會表現得很困惑，反之則順風順水。」

「編書？」牛主任怔了一下：「AI的？」

相關的視頻他當然也刷到過。

「本科的。」

當然了，人工智障這四個字，還是沒有人敢說出口的和*圖*書。

「這是天網許可權模式。」牛主任瞥了她一眼：「除了保密單位，你可以隨時調用任何地方的攝像頭，並且也可以吩咐艾塔對某個特定的人進行啟髮式的搜索——知道意味著什麼吧？」

只不過有些人喜歡劍走偏鋒，刻意地想要拍西塔出糗的模樣，於是就開始了各種嘗試，或者說「捉弄」。

何沫眉頭皺了兩秒，隨後眼睛瞬間瞪圓，一臉驚喜：「那是不是意味著所有的貪……」

「逗你玩的。」牛主任笑了一聲，視線落在牆上。

畫面上是全書的目錄，分別是第一章的強人工智慧的介紹，包括艾塔的誕生、艾塔的思維結構、思維邏輯、自然語言系統等等。

雖然是白天，但由於這屋子的窗外有棵大樹，加之今天是陰天，是以牆上的投影一清二楚。

何沫一聽，臉一紅，大窘起來：「過分了啊牛哥……」

「許可權已下達。」

「嗯，先看看第一頁。」

牛主任回頭望向一臉錯愕的何沫：「和*圖*書今後，只要有連接上了艾塔網路的地方，不管是面對西塔還是什麼，直接報你的編號，就可以直接連上艾塔。」

隨著一聲清脆的回答，茜茜轉頭打量了一眼房間四周，隨後選擇了站在一面白牆前方一米：「這裏可以嗎？」

牛主任看得津津有味：「這是本科教材還是研究生教材？」

「我看看。」

「您不躲啦？」

但瞬間之後，她便眉頭皺了起來：「有什麼危險了嗎？」

牛主任在旁看得一臉羡慕：「不行，我一定得搶一台回家——你給我開個後門？」

牛主任不置可否，而是直接望向那台茜茜：「艾塔，CNY102。」

「不錯不錯，你這條件挺好的嘛。」

「可是躲不過的嘛……」

牛主任笑眯眯地搖頭：「要陪你嫂子，我不來。」

「嗯，拿他的話說就是，本科只需要知其然就行了，研究生才考慮知其所以然……而對於艾塔的核心思維模式……」何沫便搖了搖頭：「核心思維模塊是大黑箱，wwｗ•ｈｅtｕｂoｏk.ｃom.coｍ就算葉銘本人也不敢說完全搞清楚，目前我們也只是運用擬人推理來對艾塔進行行為預測。」

「……我本來就可以啊。」

「可以，不過你擋著我視線了。」

「可以加入手勢，不過要學習一下，要翻頁嗎？」

牛主任哈哈大笑。

何沫看著她那張屏風后被擠在角落的小床，被氣樂了：「那你來？」

茜茜的外放立刻傳來艾塔特有的聲線：「我在。」

「嗯，意思就是，今後培養的大學生，主要是負責維護和配合艾塔，對吧？」

第二章則是強人工智慧的運用技術，包括了計算、聯想、輸入輸出、學習方法、表示方法、搜索方法等等。

這樣說吧，在短視頻領域，現在擁有一台西塔，不管你拍什麼，那都是滾滾的流量。

「嗯，艾塔的。」

何沫一怔，隨即大喜：「廢話！什麼時候發？」

「不在其位，不謀其職。」牛主任馬上豎起手：「你的任務是把隔壁那位照顧好就行，其他的你別管。」

從和圖書小節的介紹來看，這本書完全是從「運用」角度，而非開發角度，且並沒有涉及到傳統人工智慧的一些知識和方法。

「條件是艱苦了點，不過那邊不馬上修好了嘛。」牛主任呵呵笑著，給自己撈了一根椅子坐下：「葉教授最近給你安排什麼活兒沒啊？」

「就算進入GCZY，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要給這個社會一點時間。」牛主任表情漸漸緩和，幾秒后慢慢笑了起來：「我們這代人是打基礎的，甚至你們這代人也是——你們的後人才是享福的。」

聽到這句，何沫便馬上沉默下來。

「不好聽的就別說了。」牛主任表情嚴肅起來：「你不聽話了還？」

「傳統AI的學習主要落在架構、演算法、參數等代碼上，強AI的學習則主要體現在邏輯和表達上，這就是二者最大的區別。」

「哈哈哈！」

「翻頁也是聲控嗎？」

「確定。」

笑過之後，牛主任站起身來，走向門口。

「賦予何沫CNY199天網啟髮式搜尋許可權。」

「hetubook.com.com可以這麼理解。」頓了頓何沫道：「把艾塔理解為一個掌握了海量信息的、又絕頂聰明、記憶超群的『學生』，我們需要的就是如何把需要解決的問題沒有歧義地進行表達，並對她的學習理解結果進行『糾正』，就是最主要的任務。」

「抱歉。」

說著何沫便攤手：「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麼好意思把西塔困惑的模樣發到DY的……他們就沒考慮過，是他們自己的問題嗎？」

「所以，你什麼時候打算有後人？」

何沫便要去開辦公桌前的電腦，但隨即她一拍額頭，轉而望向靜靜站在一旁的機器人：「茜茜，調取並投影《強人工智慧思維》文檔。」

打量著何沫的單間，牛主任不住點頭。

「賦予何沫CNY199天網啟髮式搜尋許可權，授權人，牛建軍。是否確定？」

「……真假？」

葉銘要去迎接潘院士一行，牛主任也站起身來，不過他沒有和葉銘一道，而是叫上了何沫，說要和何沫單獨聊聊，隨後二人來到何沫位於最邊上的辦公室加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