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對股份多少，錢多少，真沒什麼興趣。」葉銘緩緩呼氣：「我以前就說過，我不想的是有人拉後腿，不管是對手還是自己人。所以……」

自然該由他們來干。

……

雖然葉銘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葉銘：「……」

「……」

「那行，那我們開個視頻會議吧，用艾塔。」

相比之下，陳教授的眉頭就皺得深了一點。

「是吹得太過了嗎？」葉銘小心問道。

他的目標，就是要將技術推向人類曾經遙不可及、只敢幻想的未來時代。

牛主任一直冷靜地告訴他，讓他別慌，這不是什麼壞事。

葉銘隨後掛斷電話，揉了揉太陽穴，讓艾塔啟動投影。

除了EDA公司，幾大數學軟體亦是如此。

但這不表示他們就沒用了。

唐陳二人靜靜聽著，隨即，陳教授問道：「還有呢？你的所有發言，在之前你說什麼沒有，說的是啥？」

於是，在艱難地討論了三天後。

作為葉銘的老師，他們當然有責任，一路護送著這個學生朝著目標前進——葉銘曾經不止一次在他們面和-圖-書前展望過未來的世界。

但隨著艾塔上線，在內地……他們已經徹底失去了威力。

那麼，替葉銘擋槍，得罪人的活……

「葉銘，我問你，你對金錢的渴望大不大？有多大？你要老實說，喜歡錢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不過見兩位教授都很認真，葉銘也就只好用總結陳述的方式，把會上自己的話說了一遍，包括自己是被領導第一個點名的也告訴了兩位。

相比MATLAB……艾塔無論是能力還是輸入輸出的便利性，都是碾壓級的。

在去年集智科技祭出混合晶元的授權必須要用在集智EDA上后，他們的股價便開始一路下滑。

非但如此，在這邊放出了要成立SA聯盟之後，集智科技便悄然開始了艾塔模擬能力的有限測試。

他在公司也是隨心所欲，一言九鼎，什麼糟心事兒都沒有。

葉銘：「……我當然喜歡錢了，但我沒時間花錢啊。」

漸漸的，他看到，兩位教授臉上都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葉銘愕然：「就是給領導畫了個大餅，吹了一通牛逼。」

「你這兩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安心獃著，也不要去推特撕逼了，Pompeo那鳥人傻了吧唧的，你和他撕掉份。」

電話中，唐教授的聲音要冷靜許多：「老陳現在正在往我這邊過來，你現在在哪裡？」

這其中帶來的落差……可想而知。

唐教授哈哈一笑：「確實，你一天到晚忙的……那我這樣問你吧，如果集智科技要被國資掌控大部分股份，你能夠接受的是什麼？」

就更不用說那些搞AI的公司了。

他畫餅的時候，情緒飽滿，狀態十足，說出什麼來都理所當然……

要知道，兩年前，他們還是卡住大陸高端半導體的一雙手啊！

作為現代計算機的誕生地。

老總讓集智科技三個手握超過70％股份的創始人齊聚首都，自然是要討論……如何讓集智科技這個擁有「艾塔」這個獨一無二的AI，做到最大程度的利國利民。

一分鐘后，唐教授出現在投影中，不到十秒，陳教授的身影也闖入了畫面。

這個世界，也是作為學者的他們所認同、認可、追求的！

唐教和圖書授和陳教授對視了一眼。

葉銘便吸了口氣。

「我回酒店了。」

但如果來個空降、自己還要在誰的屋檐下什麼的，那就沒意思了。

「利益再分配沒問題，但不能有人來指手畫腳，對不對？」

兩個人同時一笑。

於是回到酒店，葉銘便迫不及待地給唐教授撥去了電話。

「為了國家安全，限制對集智科技出售以下技術和產品。」

……

特別是被號稱半導體行業明珠的幾個EDA公司。

這一年來，他們一直都在被地上按著摩擦。

「畫的什麼餅？怎麼吹的牛逼？」

唐教授便點頭。

見唐教授沉吟起來，葉銘就鬱悶道：「老師，您倒是說啊……」

現在的他過得多爽啊……兩個老師就跟倆老保姆一樣，啥事都安排得好好的。

三天後，白房子。

這三天中，聽證會開了一輪又一輪，聽了一輪又一輪科技公司的彙報——準確地說，是哭訴。

說起來很讓人為難。

沉默幾秒后，葉銘輕聲道：「其實我知道……要全面推動艾塔進入各行各業，實現人類走向大同……是必須要國家力量協同的。」

「https://www.hetubook.com.com沒錯。」唐教授點頭：「看來……」

甚至還包括存儲設備！

你讓他復現，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這哪裡是餅。」陳教授已經搬了根椅子坐了下來，隨後他彈出了煙盒，丟了一根給唐教授，自己啪嗒一聲點燃了火：「本來就是既定的技術發展事實。」

「不說廢話了，你在現場，老總具體說了什麼，是在什麼情況下說的。」唐教授望向攝像頭，雖然有些皺眉，但表情還是很平靜。

一份針對集智科技的單獨ZC新鮮出爐。

這個尋常的舉動讓葉銘愈加地有些忐忑起來。

葉銘重重點頭。

集智科技，他們二人除了開始投的幾百萬之外，其實集智科技的真正核心競爭力，他們一點都沒有提供。

而隨著集智科技的算計升級，艾塔開始全面上線智能晶元設計后，股價更是跌到了谷底。

兩人一對視，隨後同時搖頭。

以前，他們依靠強悍的數據和模擬能力以及四十年的底蘊，在計算機領域里是絕對制霸級的存在，絕無替代的那種。

果然，老師和自己的猜測是一樣的。

但現在，情緒早就和-圖-書過去了……

可以說，他們就是曾經的大棒。

在這個目標之下，一切都是浮雲，一切絆腳石都是他的「敵人」。

清單中，包含了最近五年的CPU，GPU，SOC，射頻晶元，DSP，FPGA，BPU、DPU、NPU、TPU、VPU……

領導終止了下午的會議。

「我和老陳也接到通知了，讓我倆上首都。」

葉銘想了想，又扭捏了起來。

他就擔心有人指手畫腳。

葉銘抿了抿嘴，隨後把會議上的情形說了一遍。

總之就是所有的運算核心。

前GWQ先生的大嘴巴，從而導致了被輿論綁架，連帶整個國家都被一個公司懟在了牆上這件事……

唐教授便是一樂：「你讓我組織語言行不行？」

「好。」

「嗯……其實沒說什麼，我只是演示了一下艾塔的辦公能力。」

可以說，人生巔峰也不過如此。

矽谷，比任何人都了解，一個強AI將會帶來多少的顛覆和毀滅。

「額……」

唐教授笑著嘆了口氣：「葉銘，看來，你這個餅，外加隨後艾塔的驚艷表現……老總是聽進去了。」

但這種安慰……只能說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