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還得看量變，還得看氦3聚變。」羅總工感慨起來：「等到真正一城一座冗餘的氦3聚變堆建起來之後，那麼電網的買路錢也就省下了。到那時電費估計真的能到五分錢一度的工業價價。而且產生的熱能也可以來完成供暖，還可以進行精細化作物生產。」
他確實不怎麼相信。
而且它不像氘氚聚變，它是妥妥的消耗物，不能完成自持增殖。
「所以老美就加快了阿耳忒彌斯計劃。」霍亮教授笑道：「五年前就說明年之前登，結果今年馬上就快要到頭了，還沒見蹤影呢。」
「那意思是……整體電價只能便宜2毛錢？」
「現在的入網電價是多少？」
「羅總，我有個問題，目前國內重水堆的進展情況如何了？」
「你不會是要窮舉吧？」葉銘嚇了一跳。
所有人的目光便刷地一下望向了他！
眾人哈哈大笑。
「嗯，所以先到月球建基地，搶氦3很重要。」葉銘輕輕呼了口氣，笑著點了點筆。
——艾塔可以同時并行安排無數個任務來即時調用不同的運算單元，就算她連續進行一萬個π運算，她也能夠做到遊刃有餘地接受其他任務和-圖-書。
這樣說吧，傳統的計算機系統，很輕易就會被一個擁有極高許可權的計算任務給佔滿算力，以至於「死機」。
「其實按照老美目前的增殖方案，替代火電和傳統核電來進行商業運行已經沒有問題了。」葉銘端起杯子，笑道：「大不了轉化率低一點，對氚依賴高一點，但這些都是可以上規模解決的。」
常文道教授等人也是笑容滿面——他們那邊一排就是負責這活兒的。
但艾塔不一樣，艾塔從不死機。
……
「好了，咱們就不奚落老美了。」羅總工看了眼時間：「咱們開會，我先總結一下。」
不過在座的都是熟人、自己人，他自然也不會隱瞞，當下點頭道：「只要不出意外，艾塔確實就是連接量子計算和經典任務的橋樑。」
難！
「艾塔還怕窮舉嗎？」
「兩三毛左右。」
氦3在月球上很多，但地球上……
雖然沒有正面回答，但意義已經很明顯了。
他們要做的，可不是燃料推進，而是聚變引擎推進。
常教授便一揮手：「沒事，我們相信艾塔。」
這種機制，不是說預留了多少運算單元，而是她和圖書在收到任務的時候就可以自動分配計算核心。
羅院士是國核總工，要論對老美那邊建電站的能力，確實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眾人紛紛笑著點頭附和。
葉銘也笑著點頭。
一群教授就呵呵笑了起來。
「最近在給量子計算機做穩定方案的時候，好像摸到了重力場的門。」
「已經完成了規劃，預計在五年內建成八座，完成建設后，每年大概能產出200公斤氚，氦3的話，確實有點頭疼，現在所有的研究方向其實都盯著月球。國內也走得比較靠前，和老美沒有什麼差距。」
如今已經過了近百年的好日子。
「那意思是國內的聚變堆還是先以氘氚聚變為主？」
「老美現在還能上規模基建嗎？」霍亮教授望著他，隨後又望向羅總工，很是不信。
葉銘微微一怔，這個……沒發生的事，他怎麼敢打包票？
只不過這個示範堆，可就是真的只能示範了。
——在座的每一位都有無限制的艾塔運算許可權，他們深知艾塔對運算任務的協調能力有多麼可怕。
「你說。」
「額……怕倒是不怕。」葉銘咳了一聲，笑道：「只是現在還不hetubook.com.com知道量子阱運算單元抗造能力如何，總之就是，一切還是等上了再說。」
常文道望向葉銘：「小葉教授，艾塔上了量子計算機后，是不是算力就可以無窮了？」
羅院士完成總結后，霍亮教授代表氦3方向也進行了總結，表示計算論證已經通過，下一步就可以造示範堆了。
你讓他們再搞基建？
當最後輪到葉銘的時候，葉銘望向羅總工。
羅總工便攤了攤手：「知道發電廠是賺的是辛苦錢了吧？」
說著羅總工便感慨起來：「說實話，氦3聚變一旦被我們點亮，那就真的是誰搶先在月球上布局，誰就佔得了先機。」
等到掌聲稍停后，常文道教授輕輕咳了一聲：「羅總，我打個岔哈。」
因為她的動態管理水準，是「擬人」的，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人類的。
葉銘笑著搖頭：「阿耳忒彌斯登上去也沒用，他們還是傳統的燃料推進，只能說政治影響力大一點。」
今天這個會，除了要講一下明天的試發電之外，主要還是討論這兩個方向。
一群人就紛紛點頭附和。
笑過之後，葉銘抿了抿嘴：「既然氦3很缺，又是聚變燃料，那我們https://m.hetubook.com.com第一個氦3堆，就要想著往宇宙飛船上裝。」
因此，艾塔從沒因為算力枯竭而停止響應過——當然了，受限於算力，以及要保證商業運用，她在做大量運算的時候會有點慢。
「呵呵，怎麼說呢，現在歷史進入了新階段，一切都有可能。」羅總工沒有把話說死，但看他那眼神就知道……
「羅總，我覺得我們可以找航天部門了。」頓了頓，葉銘望向眾人。
葉銘便帶頭鼓起了掌。
常教授便微微一笑：「那好，等到量子計算機可以算經典問題后，說不定我們能夠再完成突破，實現真正的自持運行。」
「差不多。」羅總工笑著點頭：「入網電價能夠降到3分錢左右。」
「所以啊，前陣子西邊媒體針對艾塔的輿論，純粹是酸葡萄心態了。」羅院士笑著感慨起來。
「能源領域，一度電一分錢的成本都是優勢。」羅院士繼續笑道：「而且氘氚聚變怎麼也繞不開燒開水——80％的能量都在中子里，你怎麼繞？所以馬斯克的氘氚聚變引擎，我看也是吹牛逼。除非他搞大力出奇迹，只利用那20％的等離子體——這樣的話，全世界的氚都不夠他一個人禍和_圖_書禍的。」
「嗯，反正燒開水的手藝都已經這麼嫻熟了，多燒幾年也沒關係。」葉銘抬起頭，默默心算了一番：「200公斤的話，按照現在的增殖回收率，那大概能滿足國內超過80％的用電量。」
「自從上次成功運行一個月後，老常老廖老陳老蔣他們搞的增殖方案很不錯，可以讓我們的增殖回收率上到98.5％——比起計劃中提高了0.5％，可別真小看了這點，在我們找不到新出路的時候，0.1％那都是進步。」
過去幾個月，夸父項目組兵分兩路，一路驗證氚增值，一路驗證氦3聚變。
有人甚至開玩笑，如果遇到算力吃緊的時候，還不如葉銘心算呢。
這樣說吧，現在的He3都只能靠重水堆中氚產生β衰變而來的——可氚也是緊俏貨呀！
夸父組的專家來自五湖四海，羅總工雖然名義上是項目總負責人，也每次都主持會議，但實際上，大家在項目組裡的地位是公平一致的——這個一個明確的合作項目組，只有分工的不同，沒有職位的不同。
老美上次大搞基建還是羅斯福時代，彼時的人民深陷大蕭條的泥潭，還是靠著包括二戰在內的諸多複雜原因才爬起來。